大牛斜眼看了看站在一旁叨叨叨的老男人,又看了看裏頭被兩個光溜溜的男子控製住的表妹,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好一聲脆響,就像砸地的大西瓜似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老男人始料未及,被這一巴掌扇得天旋地轉暈暈乎乎,連續轉了兩個圈才向後倒在角落裏。
他眼冒金星的看著站得筆直的小夥子,不敢再說話,隻是暗暗想到:這人是來砸場子的。
這旅社可是交管所所長梁家豪開的,絕不能允許這人在這裏放肆。
他見程大牛沒再理會他,就悄悄拿出手機,給老板打電話。
大牛朝前走了一步,寬大的腳板踩在倒地的門板上。
他的體重壓在門板上,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大牛眉頭一皺,往前一躍,直接位移到床鋪前。
沒等兩個光條條的男子反應過來,他雙手一抓,抓住兩人的腳腕,然後輕鬆提起,往門口一扔。
兩人就在恍恍惚惚間從床上轉移到了地上。
冰涼的瓷磚撕咬著他們的皮肉,十分疼痛。
大牛瞥了一眼廖詠梅,又往外快步走去,一雙手劈裏啪啦往兩個青年身上打去。
兩個凡夫俗子別說還手了,連遮擋的能力都沒有。
他們嚎叫著求饒。
可他們越是求饒,大牛的拳頭就落得越快越猛。
轉眼間,兩根白蘿卜就變成胡蘿卜。他們身上幾乎沒有一塊不淤青的地方。
圍觀的住客看著這一幕,完全不敢勸架。
大牛打累了,終於停下拳頭。
他把房間的椅子拉出來,坐在走廊上,看著癱軟在地的兩人,終於說出了他上樓後的第一句話。
“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華哥捂著小吉吉,滿臉痛苦的說道:“大哥,我們錯了,求你饒了我們。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勇哥則捂住流鼻血的鼻子,哭訴道:“大哥,饒命啊。我們隻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錯事,求你看在我們還沒完全做錯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嗯,聽起來情真意切,好像是真的認錯了呢。
可是,怎麼辦呢?大牛覺得,這樣揍一頓好像還不是很過癮。
至少,應該閹了才算解氣。
廖詠梅穿上了被撕裂的衣服,用浴巾裹著身子,走了出來。
看見表哥坐在那兒如一尊佛像一般,她當即淚眼汪汪的大哭起來。
大牛一看見人哭,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隻能站起身,走到表妹身邊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沒事了,詠梅,你看,壞人已經被我打成這樣了,以後他們要是敢再欺負你,我就把他們閹了。”
一聽這話,華哥勇哥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廖詠梅撲到大牛身上,緊緊環抱著他,並且不停的抽泣。
她什麼話也說不上來,整個人都還沉浸在恐懼和絕望當中。
大牛看了看躺在地上哀嚎的兩個不良青年,拿出新買的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然後又拿出老年人手機,給胖虎打了個電話。
胖虎正在打牌。
瘦猴扔下一對王炸,胖虎的手機鈴聲響了。
看了看手裏僅剩的一對三和一張七,胖虎把牌往桌子上一扔,胡亂撥了撥,說道:“不玩了不玩了,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