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夏田從大牛家吃過晚飯之後,聊了一會兒天,就跟著盧阿四一起離開。
他家離大牛家不遠,走回去用時不到兩分鍾。
推開緊閉的堂屋大門,拉開燈泡的開關,原本烏漆嘛黑的堂屋登時一片亮堂。
他家比起大牛家要好一些。
地麵上鋪著的不是坑坑窪窪的黑泥土,而是平坦的水泥地。
一台液晶電視靠牆擺放,一個小冰箱則放在角落裏。
他打開冰箱看了看,裏麵還有半斤豬肉和兩塊豆腐。
如此,明天就不用買菜了。早飯午飯有這半斤豬肉跟兩塊豆腐已經綽綽有餘。
關上冰箱的門,他又看了看幹淨的地麵。
水泥地上隻有一些薄薄的灰塵,沒有什麼垃圾,所以,暫時還不用打掃。
感覺無事可做,他就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又把髒衣服用手搓幹淨涼掛起來。
之後就回到堂屋裏看電視。
電視節目除了一些他完全看不懂的綜藝節目之外,大部分都是一些抗日神劇。
他雖然沒什麼文化,但總看這些抗日神劇也會產生審美疲勞。
連續換了兩圈台,實在沒有什麼可看的節目,就四下摸了摸,想拿支煙來抽。
可渾身上下摸了個遍,也沒有摸到煙盒。
剛剛洗衣服的時候,也沒有洗到煙盒。這讓盧夏田眯著眼睛細細回想了一下傍晚從地裏收工時候的場景。
那盒香煙似乎還躺在工地的磚頭上。
想到這裏,盧夏田咽了咽口水,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鍾。
才九點鍾,距離明天天亮還有差不多十個小時呢。往常睡覺之前,他怎麼也得抽一支煙才能睡下。
今晚沒了香煙,他渾身上下都感覺極不自在。
沒辦法,如果實在想抽煙的話,隻能去工地那裏把香煙拿回來。
因為村子裏沒有小賣部,所以也買不到香煙。
況且,工地也不遠,走路過去的話,十多分鍾就到了。
想定主意,盧夏田就往工地走去。
他這人比較清瘦,即使穿著拖鞋走在村道上,也發不出什麼聲音。
就在他即將走到工地的時候,隱隱約約看見一隻手電筒在工地裏晃動。
盧夏田心中一動,念道:“難道是小偷?”
他將腳步放得更輕一些,躡手躡腳的朝那束手電筒的光亮走去。
手電筒的光亮照在池塘裏,將水麵映照得波光粼粼,水底的魚兒也四處逃竄。
嗡嗡嗡的電器聲在靜謐的夜裏顯得十分刺耳,這正好掩蓋住了盧夏田的聲息。
盧夏田離那個背著電魚機戴著頭燈的人還有不到十米的距離。
他貓著身子,躲在沙堆後麵。稍稍平複氣息之後,就給大牛發了個微信。
“有人在池塘這兒電魚。”
消息剛發出去,前麵的光束忽然晃了晃,電魚杆也從水裏抽了出來。
見那人有要走的意思,盧夏田趕緊從沙堆後麵跳出來,將明晃晃的手電筒光束照在那人臉上。
背著電魚機一臉懵逼的不是別人,竟然是黃伍德。
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半夜偷偷來別人的池塘裏電魚。
盧夏田火冒三丈的喝道:“黃伍德,你TM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