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酒店離開後,心裏邊竟然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煩躁,他自己也不知道煩什麼,難道是因為拒絕了那個女人嗎?
這也不可能啊,那個女人於自己而言,隻不過是玩過眾多女人當中的其中之一,雖然她絕對是這些女人當中最極品的,可也不至於影響到楊鬆的情緒。
此時已是淩晨一點多,楊鬆暫時不想回去,他從來不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把自己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那樣隻會讓這種負麵的情緒加速蔓延,這對他這個特殊職業的人來說是致命的。
看見旁邊正巧有一家簡陋的大排檔,楊鬆索性挑了張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要了幾根烤串和兩瓶啤酒,他很懂得控製自己的情緒,這種時候他需要放鬆。
“能請我的貓喝兩杯嗎?”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在旁邊響起,楊鬆扭頭一看,是個穿著邋遢的流浪漢,頭發蓬亂,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髒得都快反光。
可是這個流浪漢的懷裏卻偏偏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貓,小貓特別乖巧,慵懶的蜷縮在流浪漢的懷裏。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貓會喝酒的。”楊鬆齊淡淡道。
流浪漢輕柔的撫著懷裏那隻白貓的腦袋,用一種特別溫和的語氣道,“我的貓可以不吃不喝,但必須要喝酒,如果沒有酒,它會有遺憾的。”
“老板,麻煩再拿個杯子。”
楊鬆齊指著對麵的椅子示意流浪漢坐下,然後繼續低頭不緊不慢的吃著烤串喝著啤酒。
流浪漢很是邋遢,不過舉手投足間卻流露著一股子長期混跡於上流社會才能熏陶出的貴氣。
他懷裏的那隻貓,竟然真的伸出紅紅的小舌頭舔舐著杯子裏淡黃色的酒液。
雙方都沒有說話。
直到楊鬆齊把那幾根烤串吃完,啤酒也喝完時,才扯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朝著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走去。
流浪漢抱著那隻通體雪白的小貓也跟在後邊。
這是一條死胡同,走到盡頭,楊鬆這才轉過身,看著流浪漢道,“你覺得這個地方合適嗎?”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流浪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似乎聽到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
楊鬆輕輕活動了一下脖子,“Killer網對你的評價很特別,溫柔,殘暴,所以我對你倒是有些印象。”
作為一名殺手經紀人,楊鬆的嗅覺特別靈敏,從剛開始和流浪漢對視的第一眼,就猜出對方身份。
注冊名為“養貓的乞丐”,此人的數據在Killer網站上倒是並不突出,隻能算是二流殺手,但此人風格倒是很吸引眼球。
網站把溫柔和殘暴這兩個特別矛盾的詞語同時用在此人身上,足以說明此人性格非同尋常,所以楊鬆之前也翻閱過此人的資料,接的單子不多,但任務成功率卻是百分之百。
隻是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情況和這個特立獨行的人見麵。
殺手法則裏並沒有規定同行不能成為目標,所以這對楊鬆來說也並沒覺得有多稀奇。
“噢,原來是同行呢,幸會幸會。”
流浪漢非常有禮貌,殺人是他的工作,但這並不影響的禮貌,他對目標有著一種偏執的尊重,對他來說,這一個個死在他手裏的目標都是他的衣食父母。
因為是同行,所以溝通起來特別順暢,規矩大家都懂,所以不會有詢問對方為什麼要找上自己,雇主是誰之類的廢話。
殺手法則第三條:永遠不能透露自己的雇主是誰,即使麵對死亡威脅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