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智商情商無可厚非,可就是江湖經驗稍微欠缺了些,這一次玩弄的小心機無疑是把雙刃劍。
的確,她不再是蘇氏集團掌舵人,所以馬雲傑和她簽署的那份合同實則是在和傾城國際合作。
不過,馬雲傑是何等狡詐和歹毒,他也大概知道蘇氏集團內部很複雜,所以得知蘇楠不再是蘇氏集團掌舵人後,便大概猜出一些端倪。
背後沒有強大的蘇家做後盾,馬雲傑便無所顧忌,這條毒蛇被人踩了尾巴,它要狠狠咬回來。
深知主人脾性的毛球不用馬雲傑示意,一個箭步竄過去攔在了蘇楠麵前。
“馬雲傑,你什麼意思!”蘇楠回頭怒視著馬雲傑,“我現在已經不再是蘇氏集團的掌舵人,你把我留下毫無用處!”
馬雲傑露出陰狠笑容,“蘇總,你太單純了,那批原材料我誌在必得,所以還請你暫時留下,回頭我會給你們蘇家聯係,我想知道在他們眼裏,是你的性命重要,還是那批原材料總要。”
馬雲傑做事一向不擇手段,就像一隻潛伏在暗處的毒蛇一般,隻要認準了目標,即使對方是一隻凶猛的老虎,它也會狠狠咬出致命的一口。
“你這是在威脅嗎?”蘇楠麵無懼色。
馬雲傑嗬嗬一笑,站起身,看著蘇楠,一字一句,“我哪裏敢威脅蘇總呢?”
說完後,突然露出一個陰狠獰笑,“我隻是在綁架而已!”
這隻毒蛇終於將獠牙完全露了出來。
“還請蘇總跟我們走一趟,我小時候念過幾天書,勉強算是個文化人,對女人動粗這種事情…….”
毛球咧著一嘴黃牙,笑得特別猙獰,接著道,“對女人動粗這種事情我一向很排斥的,所以蘇總不要逼我。”
蘇楠頓時一慌,事情遠遠超乎她想象,她之前真沒想到過馬雲傑竟然敢幹出這等事。
頓感一陣無力,看著毛球惡心而猙獰的笑容,蘇楠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半步,可後邊卻是馬雲傑那歹毒的笑容,進退兩難。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一個幽幽的聲音,聲音不大,甚至顯得有氣無力,但特別清楚,“我一個大活人在這裏站好半天了,你們居然當我不存在,這有點兒不禮貌吧。”
楊鬆懶洋洋的打著嗬欠,或許是他模樣太過普通,從頭到尾也一言未發,所以一直沒有引起馬雲傑和毛球的重視,到最後直接將其忽略。
“站我旁邊。”
楊鬆衝蘇楠使了個眼色,然後往前邁了兩步,將蘇楠微微護在身後。
也不知道為什麼,當蘇楠對上這個眼神時,心裏邊竟然毫無由來湧起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剛才因為太過緊張,似乎忘記了身邊這個男人。
毛球剛欲動手,馬雲傑卻抬手攔下,斜眼瞟了一眼樣貌平平的楊鬆,輕輕仰了仰下巴,“留你一條性命,回去給蘇家說一聲,蘇總暫時在我這裏作客。”
“哈哈,馬總辦事就是周到,還不忘留下個免費跑腿的。”
楊鬆哈哈一笑,看著馬雲傑繼續道,“這麼著吧,看馬總那麼厚道,我也得禮尚往來,麵子這玩意兒就得相互給,既然你那麼慷慨的給我機會,我也得給你一個機會才顯得比較公平。”
說著,楊鬆微微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衝馬雲傑道,“你現在立刻滾蛋,我不為難你。”
馬雲傑聽完後哈哈大笑,“蘇總,看來你真是挺節儉的,請個保鏢也那麼隨便,這個人是精神病院的吧?”
楊鬆剛才那番話讓馬雲傑感到無比滑稽,這種時候居然說出這種話?
沒等蘇楠開口,楊鬆搶先笑道,“對,馬總說得沒錯,我就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瘋子,現在病還沒好呢,所以等會兒我要是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還請馬總多多包涵,我一個神經病,你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很好。”
馬雲傑收起臉上的笑容,衝著毛球使了個眼色。
毛球立刻會意,“陰曹地府的精神病院環境比較好,我就大發慈悲免費送你過去吧。”
說完之後,一個歹毒的肘擊陡然朝著楊鬆的脖子根部狠狠撞擊過去。
馬雲傑則將頭扭到一邊,絲毫沒有任何顧慮,他對毛球的實力很有信心,這個人當初還是他老爹從國外地下格鬥場物色回來的,這些年幫青馬集團鏟除了不少礙眼的家夥。
至於區區一個小保鏢的性命,馬雲傑還真沒當回事,前一陣子為了拿下北區那幾塊地皮,他手上可沒少沾血,毛球就像是他手裏的一把匕首,指哪兒打哪兒,要他殺誰他就殺誰。
至於毛球的實力,他就更不用擔心了。
當時和一個背景不俗的大紈絝爭奪那塊地皮,雙方明爭暗鬥各有勝負,最後也沒有一方要妥協的意思。
那名大紈絝似乎沒這個耐心繼續耗下去,倒也爽快,直接約戰馬雲傑,雙方各派一個人來一場生死決鬥,輸的一方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