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實在和黃鶯走在了眾人的最後,二人正在低聲的交談。
“剛才任師弟殺死唐一碗的那一劍,你怎麼看?”黃鶯問。朱實在沉默了一下說,“我看不出。”黃鶯詫異,“看不出?”朱實在說:“我根本就找不出那一劍的破綻。”
或許因為是清晨的緣故,天氣微寒,餛飩下鍋,立即便冒升起了熱氣,眾人經過餛飩攤,立即就聞到了餛飩下鍋時的香氣。
“還不知道到了府衙以後會是什麼情況,說不定連飯都沒得吃,不如我們就在這裏一人來碗餛飩,然後再過去吧?我這也是為大家著想,免的大家到時餓肚子。”燕柔好心的建議道。
燕柔一提,眾人就都覺得餓了,劍開山笑說,“燕柔姑娘說的沒錯,事情就算是再急,我們也得填飽肚子不是,填飽了肚子我們才有力氣去救人。”燕久也道:“我也沒有意見。”
眾人皆無異議,於是就圍著餛飩攤擺出的供客人落坐的桌子坐了下來,九個人坐了兩桌,黃鶯劍無夢和燕柔,三人因為都是女子,所以與任淩雲他們分了開來坐。
坐下了之後,任淩雲特意觀察起了餛飩攤的攤主:一個粗眉方臉寡言沉默的老實人,歲月的風霜已經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生活的清苦也已壓的他彎了腰。或許活著對他來說已經沒了樂趣,他的神情已麻木,好像每天早早的就要支起攤來賺一些餛飩錢,已經成了他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任淩雲沒有看出什麼不對,一個賣餛飩的人,早早的就起來賣餛飩,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且下餛飩的人手腳利落,一看就是已經熟中生巧。
餛飩很快就下好,用碗盛著端了上來。
當盛好的餛飩被放在眾人的麵前時,眾人早已經饑腸轆轆,朱實在夾著餛飩已經放在了嘴邊正要吃下,“等一等,這餛飩不能吃。”任淩雲突然說道,他歎了一口氣,將手中拿著的筷子放下了。
眾人聽了都是神情一怔,朱實在忍不住問,“為什麼不能吃?”任淩雲說,“因為碗裏已經被下了毒。”任淩雲說的平淡,但聽的人卻臉色都變了!燕久驀然站起,身形一動就到了攤主麵前,兩下出手就將攤主製服了。
“你這是幹什麼?”攤主的一隻手已經被燕久反擰到了背後,疼的五官都幾乎寧在了一塊,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畏懼。
沒有做虧心事的人,當然不會畏懼。
“任師弟,你說碗裏已經被下了毒,你是怎麼知道的?”黃鶯向任淩雲問。任淩雲卻一時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溫酒言,溫酒言不知什麼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根銀針。
溫酒言以手中銀針試毒,銀針果然被毒成了黑色。
眾人見了皆驚!
“真的有毒!”燕久大怒,用一隻手掐住了攤主的脖子道,“說,毒是不是你下的,你為什麼要下毒!?”攤主掙紮怒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