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朱實在的眼裏,一切都沒有救人要緊,萬心和他們還倒在地上。如果白煙真的有毒,飄到倒下的人那裏,那可真是非同小可。
唐可憐卻已經沒入了江中。
一隻血淋淋的手臂,正落在了船上。
“還是讓她逃了!”黃鶯氣道。然後她怒目看向了一直都沒有動的唐甜,“你為什麼沒有逃,也沒有出手?”唐甜說:“我不會水。”
黃鶯冷哼了一聲說,“這麼說你的穴道也是唐可憐給你偷偷的解開的?”任淩雲收劍說道:“之前唐可憐就站在她的身後,而師姐你又完全沒有防備,自然是能給她們解開穴道的機會了。”
黃鶯聽了二話不說,直接走到了唐甜麵前,出手接連點了唐甜三處重穴。唐甜臉上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色,如此的大費周章,自己竟然依然沒有脫困。
看著就在眼前的唐可憐所留下來的一隻血淋淋的手臂,卿可人陷入了沉思。她沉思著,良久良久,慢慢的轉過頭看向遠出的無邊黑夜。
次日清晨。
清晨還早,卻已經起了微風。
卿可人來到了甲板,她看到了任淩雲,臉上一笑,走了過去。
“任師弟,我以為我是第一個起來的,沒想到你竟然比我還早……”
不久,太陽升了起來。
朝陽無限,江水遼闊,人生畢竟還是美麗的。
“我們是不是馬上就要到岸了?”萬心和來到了甲板說。任淩雲和卿可人一起轉過了頭。萬心和走到了二人的身邊,望著遼闊的江水道:“昨夜發生的事真是驚心動魄,可是我不明白。”
任淩雲道:“你是不是不明白,我們明明是在布局,卻還是讓你中毒?”萬心和笑了笑說:“不錯。”任淩雲說,“那是因為我們必須要讓一切看起來都像真的一樣,這樣才能讓凶手信以為真。隻有這樣,凶手才能露出真麵目。”
“可惜我還是不懂,我們要真的被毒死了怎麼辦?”萬心和笑了笑說。任淩雲卻道,“不會的,卿師姐她的避毒珠以及黃鶯師姐的學識可都不是假的。”
卿可人笑說,“任師弟對我說了他的計劃,我用我的避毒珠,一試就試出了酒中有毒,然後悄悄拿去給黃鶯師姐,師姐雖然表麵沒有說什麼,卻讓朱師兄告訴我酒中的毒是軟禁散,軟禁散是毒不死人的。”
“最多也隻是讓人麻痹而已。”任淩雲笑道。
萬心和聽了歎了一聲氣,說:“我佩服你們,很少有人能讓我佩服,但我佩服你們。好像要騙過你們,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任淩雲笑說:“的確不太容易。”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活著。如果能活著,每個人都應該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萬心和道。任淩雲微笑,看向他說,“經過了昨夜的事,你好像很有體悟?”
萬心和卻向任淩雲伸出了手,“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算做朋友?”任淩雲將萬心和伸來的手握住,“算,當然算,誰敢說我們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