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臉色的不僅有老者,梅相思更是露出了吃驚之色,“你是俠少院的任淩雲任少俠?!”
任淩雲對著梅相思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了老者道:“在剛才相思姑娘說話間,我就已經被分了神,你明明可以趁我分神的那一刹那間出手的,你為什麼沒有?”
“因為我知道要對付你這樣的人,那樣做是沒有用的,你也並沒有真的分了神。”老者道。他又道:“可是我實在不明白。”
任淩雲道:“不明白什麼?”
“不明白你怎麼會出現在了這兒,”老者說著,不由自主的又說了句很笨的話:“你本該已在一百裏之外的。”
任淩雲道:“好像應該是的。”
老者有些吃驚的看著他,道:“我剛才還接到從紅籠客棧傳來的飛鴿傳書!”任淩雲道:“我知道。”
老者蹙眉道:“你知道?”
任淩雲道:“一見到昏迷不醒的秦相宜,我的確就立即離開了,隻可惜我當然不是真的離開,而是假借離開讓你們變得大意。你們果然上當了。”
老者聽了卻搖了搖頭,道:“可是這根本說不通。”
任淩雲道:“哪裏說不通?”
老者道:“那竹筒傳信說不通,竹筒上的火印和紙都不是假的,為了確保你離開,我特意等來了傳信,才來到的這裏。”
任淩雲道:“傳信竹筒上的火印和紙的確都不假的,可是這次放鴿子的人卻變成了藏花。”任淩雲的話顯然讓老者吃了一驚,道:“變成了藏花?!”
任淩雲道:“傳信上寫的是不是:‘人已過此地,直行而去?’”老者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任淩雲道:“我當然知道,因為傳信本就是我寫的。”老者更吃驚:“你寫的?這怎麼會!你幾時寫的?!”
任淩雲道:“就在昨天我從秦府離開之後。”
他又解釋:“我一見到秦大俠,就已看出他其實並不是什麼偶感了風寒臥病不起,而是中了毒!”
“原來你還是看了出來。”老者歎氣:“我一直都極力阻止帶你們去見秦相宜,可惜秦雲並不聽話,以為你們看不出破綻,可惜可惜……”
“昏迷不醒的秦大俠雙麵赤紅,眼眉有淡紫色,分明就是中了“失心霜”之毒,難道你們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來?”任淩雲道。老者道,“是我們低估了你。我們不但低估了你,一直也沒有真的去懷疑你的來曆。雖然你的劍法不弱,還是沒有懷疑,一直以為你隻是恰巧碰到方世安,才陷進這裏。”
“現在想來,我們全都上了你的當。”
任淩雲道:“我早就料到,我就那樣直接走了,你們一定會懷疑,所以離開的其實是藏花,我一走出秦府,就已把我的打算全部告訴了她,所以她才會配合我演了這出戲,你們的眼線在哪裏,也隻有藏花才一清二楚。”
說著任淩雲臉上一狠,道:“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這麼著急除掉我的,甚至不惜殺了小青姑娘來陷害我。你們這麼做,讓本來一直摸不到頭緒的我,直接就懷疑到了你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