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淩雲道:“狂戰雖然出其不意,刀也很可怕,但他在這之前卻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裘震天不懂,“他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什麼錯誤?”
任淩雲道:“朱光武死前說自己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被脅迫的。現在看來脅迫他的人應該就是殺戮狂刀狂戰,至於朱光武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到了狂戰的手裏,恐怕隻有他們二人才知道了。”
“狂戰本應該在我對付朱光武時,趁機出手的,以他的刀法,如果剛才他在我全神貫注對付朱光武的飛刀時出手,我必死在他的刀下。隻可惜,他當時並沒有出手。”
藏花忍不住問道:“既然明明有那麼好的機會能殺了你,他為什麼沒有出手?”
任淩雲道:“因為他也想看一看。”
藏花不解:“想看一看?想看什麼?”
任淩雲道:“想看一看我到底能不能破的了朱光武的飛刀。朱光武在遇到我之前,他的飛刀還從未失手過,或許狂戰也忍不住好奇,想看一看我到底能不能破的了他的飛刀,也或者想看一看通過朱光武的飛刀,能不能找出我劍法裏的破綻。”
“明明有很好的機會,他當時卻並沒有出手。”
藏花聽了默然,想了想後才說,“這麼說是好奇害死了他?如果他在當時出手,是不是就真的能殺了你?”
任淩雲道:“有很大的可能。”
藏花道:“但也有可能依然殺不了你,“藏花看著他說,”你這個人,好像有種總是能在危機時刻讓自己化險為夷的天賦。”
任淩雲道:“那或許是因為我要比別人謹慎的多。”
梅相思道:“但我依然很不明白。”任淩雲看向她說,“是不是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知道了我們的行蹤,提前就設好了埋伏的?”梅相思點頭道:“沒錯,他們是怎麼可能知道的,這讓我很費解。”
“我們的行蹤本來是極隱秘的。”陸昌也疑惑的道。陸見平道,“有沒有可能是我們被人跟蹤了?”齊鴻雁道:“這應該不會,如果真的有人一路跟蹤我們又能不被我們發現,有任少俠在這裏,普天之下又有幾個人能做的到?”
問題得不到解答,眾人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顯得都很費解。
“既然想不通,”任淩雲忽然一笑,“那又何必費心去想,如今殺戮狂刀狂戰已死,想必前方已無人能阻擋我們,我們繼續出發吧。早些趕路,過了蛤蟆穀以後,也好早些能找到個歇腳的地方。”
於是眾人繼續前進。
進入蛤蟆穀後,果然沒有人再阻攔任淩雲他們,雖然一些劫匪站在穀道兩旁的高崖上對他們虎視眈眈,卻無一人敢上前,因為走在最前麵的任淩雲和裘震天麵色不善,似乎在警告他們:誰敢上前誰就死。
一路無阻,任淩雲等一行人很快就過了蛤蟆穀。
一天後。
正午,陽光滿天。
走在路上的任淩雲一行人,卻個個都顯得精神抖擻,看他們此時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足以對付一切困難和危險。
因為他們在出了蛤蟆穀後,非常幸運的遇到了一戶山野人家,一個獨自住在山穀的獨身樵夫。樵夫是個很樸實的人,叫鄭誠,一個人住在山間的一座木屋裏,於是正路過這裏的任淩雲他們,就順便“叨擾”了他,幾個人在鄭誠那裏借宿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