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1霍總是吃醋了(含加更)(2 / 3)

而且……

還是個並不聰明的學生。

“既然如此,你又何不試著放手?每個人治愈傷口的最佳方法,就是忘記。你放過她,才能放過自己。”無論是站在朋友的立場,還是醫生的立場上,她給予最直接的建議。

放手?

剛想到這兩個字,胸口,便隱隱作痛。他皺著眉,麵色冷沉,“你很清楚,若是放得了手,我便不會坐在你麵前,任你把我解剖得如此徹底。”

夏末歎口氣,“她已經是你心上一根刺,而且,這根刺刺了你四年了。這四年裏,你寢食難安,夜不能寐,鬱鬱寡歡。往後,她能屬於你,這根刺會在你心裏長成玫瑰,開出花。可是,她若再不屬於你,這根刺會刺得你更痛,可能一輩子都再拔不出來。“

他緘默,無話。

這根刺,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不確定。

隻是……

他很清楚,無論是花,還是刺,不必等以後,現在,就已經拔不出來了!

“我送你走吧。”霍天擎道:“至於禮物……下次再給你帶。”

他起身相送。

夏末衝他笑,“我還能期待麼?”

他頷首,“當然。”

“那我能不能多問一句。”夏末提過自己的東西,笑著眯眼看他。

“什麼?”

“進門的時候,明明有看到你手上提著的東西,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是cartier的珠寶——”

“眼神太好可不是一件可愛的事。”霍天擎拉開書房的門。

她笑,“職業毛病。我們關注的總比其他人要多。送給她的?”

“……”他默然不語,算是不置可否。那天,原本是要給夏末挑禮物,可是,在門口遇見她後……就變了……

霍天擎送她到門口。夏末拉開車門,坐進去之前,道:“下次的時間我們再約。雖然我很希望能治愈你,不過,不管怎麼樣,我更希望治愈你的會是她。”

他依舊沉默,目送夏末離開。

事實上,他,比誰都希望……

也比誰都清楚,能治愈他的,除卻那小東西,再不會有其他任何人。找到夏末,不過是病急亂投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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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臨近入春,莫晚他們團隊再沒有任何關於霍天擎的消息跟進。

susan一個月打好幾次電話給吳餘森,但結果都不是很愉快。

童惜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這個項目的人,所以這個項目對她並沒有多少影響。

她仍舊埋頭做自

己的事,依然很忙。

但是……

莫名的,心就像在哪一天被自己給弄丟了……

身體裏,空蕩蕩的,連整座香港城都在一瞬間空了一般……

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行屍走肉,在這座空城裏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沒有方向。

也沒有目標。

偶爾,會想起那日在酒店,經理說的‘吃醋’的言論。到現在,她更確信,那不過是經理的胡亂揣測罷了。

他們之間,也許從此,再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那一天短暫的相遇,就像一場夢,一個美麗的泡沫。

如今,夢也醒了……

泡沫也碎了……

某日。

“童惜,今天晚上我約了susan他們幾個一起去蘭桂坊,你也一起去吧。”

沈源坐在推椅上,直接滑了過來,邀約。

童惜的目光還落在麵前的電腦上,隻道:“你們不是最近都很忙麼?還有空出去瀟灑。”

“勞逸結合。你也別忙得太過了,看看你,一天比一天瘦,再這麼瘦下去你就隻剩下骨頭了。”沈源很擔心她的狀態。

這一個多月,她每天都是早早就來公司,很晚才離開,勤奮得有些不正常。

“現在講究的不都是骨感美麼?”

沈源無奈,“健康最美。扯遠了——我們說回晚上的事。”

“你們去玩吧,我還有其他事,就不去了。”童惜婉言拒絕。

因為,往往熱鬧喧嘩後,回到酒店裏,等待她的是被更多孤寂吞噬。

那種感覺,糟糕透了。她寧可一直獨啃孤單。

“……這樣啊!”沈源一臉的惋惜。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勉強童惜,從來也就不是他能做的事。

“不管手頭上有多少工作,今晚也抽出時間來,和大家出去放鬆放鬆吧。”

就在他糾結著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莫晚的聲音***兩人的對話中。

童惜詫異的抬頭。

莫晚的手,搭在她肩上,“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迷糊。

沈源歎口氣,“童惜,今天是你的生日。”

莫晚無語,“你這日子怎麼過的?除了工作,你腦子裏還有其他事麼,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

童惜還有些恍惚。

原來,從明天開始,她就正式邁入23歲,真正脫離了22歲的年華。

時間,過得很快,快到近乎殘忍。可是,直到現在,她卻還清楚的記得,曾經有一個人和她說過……

——童童,你22歲生日那天,便是我們去民政局登記的那一天。

他那般堅定,那般執著。

——童童,快快長大,別讓我等太久……

他那麼深情,那麼急切。

每一個字,如今都還清晰入耳,甚至,還記得當時的心情,當時的表情。

如今,她也真的長大了,可是,他們之間……

卻是再回不去了……

沒有誰,會一直在原地等待一個人。

想到就心酸。

“童惜?”見她神色幾番變化,莫晚拍了下她的肩。直到她回神,還探尋的看著她,“怎麼了?”

“……沒事。”童惜理了下鬢邊的發絲,斂藏自己剛剛的情緒,故作輕鬆的笑,“那今晚我做東好了,大家都去吧。晚晚姐,你也去。”

“你生日,我當然得去。不過,得先說好了,糯米團在家,我得早些走才可以。”

“沒問題。”

.............................

下了班,一行人一起吃過晚飯

,打車往蘭桂坊去。

沈源在pandora酒吧訂的位置。pandora是清吧,沒有喧鬧的舞廳和魔魅的人群,但在這座繁華的都市裏,依舊人滿為患。

一行幾個人,圍坐在一個小圓桌前。圓桌上擺著10多瓶酒。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豪爽的拿瓶子直接喝的。

真正進入職場之後,這樣的場景,童惜是司空見慣了。

同事們聚在一起,往往也是喝到盡興。最初她不怎麼能喝,但是相處久了,漸漸也把一瓶啤酒的酒量練出來了。

但是,也就一瓶。

今天……

卻喝得有點多。

“dora,祝你生日快樂!幹杯!”

同事們集體敬酒。

“謝謝。”她不推卻,喝下去。冬季,冰涼的液體,從嘴裏順著喉管滑下,說不出的涼。

“23歲,可以談戀愛咯。”有人笑著調侃。

視線,時不時的瞥向一旁的沈源。

童惜腦海裏,卻不受控製的晃過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過去四年,總是在生日的這一天,最想他……

今天,也不例外。

可是,她也知道,也就是從今天起,那個人……真的要忘記了……

“說得沒錯,我真的可以談戀愛了!”她舉起酒瓶,肆意的和同事們碰著瓶子,醉意朦朧的嬉笑:“祝我生日快樂,也祝我自己——從今天起,重新開始生活……我先幹了,你們隨意。”

她說著,喝盡手裏的酒。

莫晚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著,默不作聲。沈源倒是擔心得厲害,“童惜,別喝了,你要醉了。”

“今天我生日,當然要醉。”都說一醉解千仇。醉了,也就不會再痛了……

沈源還想說什麼,莫晚攔了攔他,“還是隨她吧,她難得這麼瘋狂一次。你不是準備了蛋糕麼?讓服務生拿來,我們切了吧。時間也不早了。”

她最了解童惜。

現下的瘋狂,不過是種宣泄。她憋得太久,壓抑得太久,若是再不發泄一次,遲早要把自己逼瘋。

“那好吧。”沈源揚了揚手,招來waiter,讓他推來了生日蛋糕。

氣氛,一下子到了一個新高\潮。

大家將酒瓶拂到一旁去,幫著擺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