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爾帝國的首都內,帝國的戰神艾瑞克正在覲見他的父親,現任帝國的國王——凡登丶弗萊爾。
關於形容凡登的皇宮是如何的華麗和莊嚴已經沒有必要了,我們把它留給那些一手遮天,集萬千權力於一身的統治者們想象就好了。
“你做的很好,吾兒,你為帝國立下了大公。”王座上的,是老態龍鍾的國王,而台下,這是戰無不勝的皇子。
“父親您過獎了,我隻是做了該做的。”跪在王座前的高貴騎士沐浴在敵人的鮮血和與勝利的掌聲中成長著,他知道很快,眼前的那個位置就要輪到他了。
凡登:“公國那邊的消息呢?”
艾瑞克:“他們正在全國戒嚴,似乎有開戰的意圖。”
凡登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戰爭?哼!他們那群腦滿腸肥的長老們隻關心自己的安危,閉門造車,神恩六騎士分身乏術,還想談戰爭。”
“父親所言極是,連白王的存在都無法察覺到的愚昧之人,完全沒有與之開戰的價值。”
艾瑞克的聲音十分的優柔和沉穩,就像一個風度翩翩的紳士,可說出的話語卻冰冷無情。
“咳咳咳。”老國王劇烈的咳嗽著,一旁的侍從趕緊想上去照顧,被凡登給製止了。
艾瑞克:“還請父親保重身體,最重要的時刻就要來了。”
“咳咳咳!罷了,罷了,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孩子。”老國王虛弱的喘著氣,在侍從的撫摸後才勉強回複了一些。
“再過不久……你就是新的國王了,你登基之後,一定要帶領人民們……抵禦住白王的威脅。”
“父親請不要說這樣的話。”即使是表達關心的時候,他的話也沒有任何的溫暖,好像隻要是能說話的機器都能和他一樣。
“若不是您的睿智和深明大義,我們不可能發現潛伏在曆史陰影處的白王,現在我們已經知道敵人的計劃,還請您繼續帶領我們。”
每一個字,他的語氣都不曾有一絲絲的波瀾。
凡登:“別說這樣的話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的,隻是有點不甘心,為什麼惡魔能活如此之久,我卻隻有短短幾十年的壽命。”
艾瑞克:“怪物活再久也是怪物,父親是領導帝國的賢王,怎麼能與那些滿腦子隻有殺戮和嗜血的肮髒生物相提並論。”
“咳咳咳,如果他們真的都是那樣就好了,可白王不一樣孩子,它藏在我們人類中太久了,這個大陸每一次的重大事變都有它的影子,但我們根本連他的長相都無從得知,咳咳咳。”
艾瑞克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誠然,若非飽讀史書的父親觀察敏銳,可能到現在都沒人發現這個在暗處策劃和挑起每一場戰爭的惡魔。
“和其他的王不同,它更加狡猾,也更加深謀遠慮。”
“它可能是人類某個王國的貴族,也可能某個起義軍的謀士,甚至可能是是在衝突爆發的邊緣時,上街示威遊行的一個群眾。”
“他確實是狡詐的敵人,但他的詭計不可能在我們身上奏效的,父親,帝國人民眾誌成城。”
“或許吧……咳咳咳!”凡登再一次劇烈的咳嗽,顯然歲月並不會因為他的位高權重而對他手下留情。
“我要休息了,去吧,孩子,完成你的任務。”
“兒臣先告退了。”艾瑞克抓住著自己的劍低著頭單膝下跪,這是帝國黑騎士們的騎士禮,他們隻會向心中最崇高的人行此禮節。
艾瑞克走出了宮殿,這個男人的臉上沒有一絲絲的波動,就好像已經知曉一切一樣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