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大衛氣急敗壞,踢翻了幸存的陶罐。
約瑟夫也有些失望,不過也放鬆了些許,至少他馬上可以離開這裏了。
“可惡……約瑟夫!幫我拿著火把,我要撬開那口棺材看看。”
“嘿!你瘋了嗎!敲別人棺材是對死人的侮辱啊!”
“你給我閉嘴!”此時的大衛也分不清是什麼在驅使著他,“死了就死了!怕什麼?要是我們還不上錢,死的更加難看!”
說罷,大衛也不再理會約瑟夫的猶豫,將火把晾在一邊就用錘子的另外一邊慢慢的撬開棺材。
約瑟夫顫抖的握緊火把,既沒有阻止,也好像沒有同意。
“喝!這鬼東西……好重啊!”大衛使勁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推動了塵封已久的石棺。
但賭徒往裏麵一看時,被嚇的全身肌肉縮成了一塊。
棺木中沒有腐爛的骸骨,沒有陪葬的珍寶,隻有一個印子,一個人躺在棺材裏印出來的痕跡。
兩人被嚇愣住了,在他們進來之前,這裏根本就沒有人活動的痕跡,甚至連灰塵都沒有被打擾過。
“這……這不可能……裏麵的東西已經被人拿走了?”大衛惶恐之際抓起火把遠離了棺材,突然後腦勺傳來了有東西纏繞的感覺。
賭徒以為是久居墓穴的蜘蛛網,但當他抓起來一看之後,便頭也不回,大叫的跑開了。
那不是蜘蛛網,是人的頭發。
“大衛!你等等我!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
大衛已經被嚇至失神,腦中出了遠離恐懼的指令之外接收不到任何消息。
就在他要抵達洞口時,卻被一些東西纏住了雙腳,他轉身望去,頭發,牆壁和天花板都在滲出頭發,如同黑色的觸手向他襲來。
“大衛!你等等!等等我好嗎!”在後追趕的約瑟夫帶著哽咽的哭腔奔跑著。
等他轉過一個彎道時,他的同伴已經被頭發包成了人繭,黑色的頭發伸進了大衛身上的每一個洞口,甚至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頭發沿著地麵和牆壁慢慢的爬向了約瑟夫,被嚇到失禁的賭徒連滾帶爬的想要逃回墓室之中。
可就在他轉身之時,他卻看到了一張臉,一張幹枯的,眼球幹癟的,猙獰的臉。
“……你來的太晚了……”
某個酒館的牌桌上,一眾老千坐在打牌解悶。
“最近好像沒有肉吃啊。”
“嗯……平時的那幾個肥羊都沒有來賭過了,尤其是叫約瑟夫的那個,他當初可是養活了我一月呢。”
“那個叫大衛的也是,聽說,他們最近洗心革麵了?”
“洗心革麵?哈哈哈哈你別逗我了,就他?你真應該看看他一把把加注時候的蠢樣。”
“是真的,最近我聽人說,他們兩個去找了份工作,而且還換了身行頭,到碼頭幹活去了。”
“怎麼可能?”
“我也不知道,據說好像還挺賣力的,周圍的人都很讚賞他們,他們好像總是說,是因為有了摯愛的人了,要努力為她獻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