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丁鎮的一棟矮小房屋中,一位男人完成了一天的農務勞作,帶著從市集上買來的野兔回到了家中。
“你小心點,再閃到腰可就不好了。”他的妻子,一個穿著肥大圍裙的胖女人在他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時抱怨道。
“你可拉倒吧,肥婆,你不就是不想幫我看著田地嗎?”男人濃密胡子下的最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他脫下了靴子,起繭的腳趾間傳來的是鹹魚幹一樣的臭味,不過如果這個味道不對,男人反倒覺得不痛快。
稍微舒展了一會之後,男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忽然間,肮髒的燈泡在他頭頂閃了一下。
這一閃,確實讓他想起了一些讓人不愉快的傳聞。
“肥婆!以後晚上勁量少出去!”男人朝著廚房的方向大喊著。
而妻子也剛好備好了飯食,放在了被蟲蛀到缺角的桌子上。
“發生什麼了?早上的時候要去買東西呢?”
“晚一點去也沒有關係,不過就是吃的差一點。”男人挪動椅子,地板也嘎吱作響。
“聽說最近,這一帶出了個殺人犯,專門對婦女下手的。”
“哦?”一聽到這些市井八卦,作為女人的本能便提起了興趣,女人用圍裙抹幹淨自己的手,做到了飯桌的另一邊。
“我也聽隔壁喬斯達太太說了,喬斯達先生最近都早早的回家了呢!他好像是專門挑女人下手是嗎?”
男人:“是啊,幾個女人說是在小巷子裏麵被人發現的,已經死了,是被勒死的,勒死了之後臉皮被割下來,切換成那個了一塊一塊。”
女人:“這是什麼奇怪的傳說吧?怎麼可能會有人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男人喝下一口咖啡,老舊的燈芯似乎有點分神,又閃了幾下。
屋外,一寸不大的麥田中,金黃的小麥在夜色下隨風擺動,配合著屋主渲染出適當的恐怖氛圍
“誰知道呢,做這種事的是不是人都不知道。”男主人將用來墊桌子腳的來福槍打了出來,又從壞掉的櫃子中拿出了幾顆子彈。
見丈夫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女人有些不安,“那警察呢?他們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嗎?”
“嗬嗬,他們能夠認出那幾具屍體是哪家的就不錯了,明天我們要去吧護欄圍高一點,現在這周邊估計都不安全了,如果你以後看到了穿著黑色披風的家夥,就離他遠點,他們警察也就隻能查出這一點。”
女人忽然慌張了起來,臉色也有些發白,“他,是不是男的,還帶著一個高禮帽?”
“恩,酒館的酒保淩晨回家的時候是看到了這麼個人,等等,你怎麼知道的?”
女人肥厚的唇顫抖著,臉上多餘的油脂應為恐懼縮成了一團,她伸出手,指向了屋外。“他就在那!”
男人迅速的轉過頭,慌張的連槍栓都忘了打上。
一張紅白相間的臉貼在了小窗肮髒的玻璃,它貼的太緊,如同川劇臉譜一樣的臉龐已經變得猙獰頭上的高禮帽都要掉了下去。
而隨後,離窗戶大概有七八米的正門響起了敲門聲。
“傑克叔叔?”
“嗯?怎麼了?”
一個裝潢簡單的木製餐館中,卡琳娜久違的吃上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不過她的心思並沒有放在美味的咖喱羊排上。
同樣的,傑克的心思也沒有在那個大瓶的啤酒上,這還是一次任務,還是一次狩獵前的短暫歇腳。
“是不是,太快了?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很著急。”
小女孩挪開羊排和他們中間的蠟燭,左顧右盼了一會兒之後,才貼到傑克耳邊問道。
“並不急,最快的時候我試過一個星期做三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