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氣昂,但又確實是嫉惡如仇的年輕人邁著屬於自己的步伐,趕到原本傑克剛剛打算離開的村莊。
伊芙蘭:“所以,你打算怎麼幹?”
“看看這小子能捅出什麼簍子來,然後我們漁翁得利。”老獵魔人拿起了煙卷,進入了純粹的看戲模式。
“讓開!都讓開!”麥爾斯提高了自己的嗓音,嚷嚷著撥開了為成團的人群,“治安隊辦案!都讓開點!”
此時村民們剛巧在處理這位已經沒人認得的倒黴鬼,年輕的警官見狀怒不可遏,:“你們在幹什麼!為什麼要破壞現場!”
“啊啊啊,警官大人。”先前的老人立即上來,臉上堆滿了不好看的笑容,“您能來處理真是太好了,不過這個屍體剛剛被掛在那裏實在是瘮人,所以我們才……”
“不行…….我撐不住了,我先……嘔!”將屍體抬下來的兩位村民最終還是無法忍受,扔下了屍體然後跪倒在一旁嘔吐了起來。
“嘿!你們兩個!”原本正在氣頭上了麥爾斯看到了打翻了白布之後的屍體,也馬上捂住了嘴,立刻退到了一邊,胃部不自覺的抽動著。
“唉。”傑克搖著頭,“我就說是雛兒嘛……..你幹什麼?”
伊芙蘭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別理我,我想象力太豐富了。”
“大人?你沒事吧?”老人上前關切的問道,“不是,你也知道了吧?這個東西實在是。”
“行了行了行了。”麥爾斯稍微的抖擻了一下精神,拿出了一個白布蓋住鼻子,“我去,我去看看。”
治安隊的剩下的人隨後也趕到,遣散了周圍圍觀的民眾,不過這些自認為有經驗的家夥反應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屍體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識別出來的特征,都被蠕蟲蠶食的七七八八,然而麥爾斯還是強忍著惡心,設法從這個全裸的男人身體上尋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傑克:“哦喲?小夥子還挺有膽量的。”
就算隻是輕輕的翻動眼前的屍體,撲鼻而來的屍臭配合著密密麻麻的蠕蟲,不管是視覺還是嗅覺上的刺激都是讓人無法忍耐的。
年輕的警官甚至都不敢呼吸,小心翼翼的翻找著屍體上所有的細節。
“這……這怎麼可能?全身上下一個致命傷口都沒有?連掙紮的痕跡都沒有?難道是毒藥致死?”逐漸進入狀態之後,麥爾斯終於開始有所思考。
“喂喂喂,真的嗎?麥爾斯這個家夥。”幾位同僚都退的遠遠的,看著慢慢的認真起來的麥爾斯有些驚訝。
“為什麼?什麼痕跡都沒有?割傷,燙傷,或者被人挾持,甚至是連掙紮的痕跡都沒有?”
麥爾斯立刻拿出了簡單的檢測裝置,用小刀輕微的刮開了一個小口,撥開了成群的寄生蠕蟲和化膿的流質狀液體,最終收集到了一些渾濁的血液。
“那是什麼東西?”
“額……好像是我們警局的新裝備?”
在場的人其實都接受過這個裝備的使用教程,可是其實隻有麥爾斯還算記得這個血液檢測裝置的用法。
利用特殊晶石和血液的特殊共鳴,這個小小的形似試管和針筒結合體的東西能夠將血液沉澱,從而檢測出血液上可能混有的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