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唐了!”玉淩雲難掩怒氣的道:“除了尚且年幼的幾位皇子之外,連榮郡王都來了,他怎能缺席?這讓皇上怎麼想?讓滿朝文武怎麼想?”
帝後駕臨之後,宮宴自然正式開始,而讓玉淩雲十分惱怒的是毅郡王居然一直沒有出現,五皇子榮郡王李鯤鴻下手的空位顯然是為他預留的。毅郡王未到,周涵睿等人也沒有露麵,但他們都是家中晚輩,原無資格坐在這裏,來了隻能立在長輩身後侍候,不來也不顯眼。
“雲兒,別惱了!”玉夫人臉上帶著笑,道:“他缺席這樣的宴會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大家也都習慣了。”
玉淩雲的臉色越發難看,卻也沒有再說,而是沉著臉看歌舞,隻是,一個內侍消無聲息的走了過來,低眉順眼的道:“少將軍,娘娘召您上前說話!”
皇後娘娘?玉淩雲微微皺眉,抬眼往望去,皇後一臉溫和的朝他點頭微笑,一旁的晉安帝也用眼神示意他上前。
雖然拿不準皇後特意叫他過去有何用意,卻也隻能起身,由那內侍引路,繞了一個圈子,走到帝後麵前,叩拜之後起身恭立。
“這孩子越大就越發的拘謹,上前些,也好說話!”皇後娘娘輕責一聲。
玉淩雲順從的又上前了兩步,皇後滿眼慈愛的看著他,道:“比未去延州之前黑了些,瘦了些,卻也更顯得沉穩了,一看就知道在延州經了不少事,吃了不少苦,才有這般變化。”
“延州原本就是苦寒之地,亦冰這三年在延州幹的都是最累,最苦的差事。聽玉青說聽,亦冰到延州之後,巡視邊境,探查突厥人的動向,阻擊打草穀的突厥人,這些最累也最危險的事情都是亦冰帶人去做的。這次押送來京的突厥人也都是亦冰擒獲的。”晉安帝眼中滿滿的都是讚賞,道:“有子如此,玉家之幸啊!”
皇帝的聲音不大,但那些一直關注著這裏的人卻還是把這番話聽了進去,不少人眼神閃爍,不知道腦子裏轉動著什麼樣的念頭。
“皇上盛讚,微臣愧不敢當!”玉淩雲不用看便知道自己定然已經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從小就很優秀,從小就是眾人矚目對象的他早已學會了泰然處之。
“這點沒變,還是和以前一般謙和有禮!”晉安帝讚許的看著玉淩雲,又莞爾一笑,道:“三年前,朕要為你賜婚,你說韃虜未滅,何以為家,拒絕了朕的好意,三年後的今天,你該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吧?”
怎麼皇上也關心起自己的親事來了?玉淩雲心裏大聲歎氣,卻隻能恭恭敬敬的回話,道:“回皇上,微臣不改初衷!”
“這個倔脾氣!”晉安帝哈哈大笑起來,他和玉青在並肩作戰抗擊突厥人,追擊突厥人的過程中建立了極為特殊的友誼和感情。玉青在延州一呆便是二十年,對家中的妻兒難免照顧不到,他未登基之前便對玉家格外的照顧,玉淩雲更被他當成了子侄,玉淩雲剛到上書房讀書的時候,他經常會抽出時間來考校玉淩雲的功課,對他甚至比對皇子更加的關心,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更多了些縱容和喜愛,玉淩雲的字都是晉安帝所賜。
“這孩子~”皇後搖搖頭,一臉的嗔意,道:“你是個有大誌向的好孩子。這個我和皇上早就知道了,但也不能為了誌向耽擱了自己的終生大事啊?和你同齡的人就算沒有當爹也都成了親,你要在蹉跎下去,你爹娘真該急死了!”
“回娘娘,微臣的父母都能理解微臣,也願意成全微臣。”玉淩雲咬定不鬆口,他絕不能讓帝後二人在今晚的宮宴上亂點鴛鴦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