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寫了一夜符咒,我也徹底有點癱了,便躺在床上休息,也有了第一次跟陸昊北請假的經曆。陸昊北也好說話,聽說我病了,便沒再多問,隻是叮囑周三的宴會無論無核都得陪他去一趟。

陸昊北對我有沒有意思,我真的有點無法確定了。不過,他這次帶我去,更大的目的也的確是為了做擋箭牌,特別是到時候張楠的父母都在,陸昊北也實在頂不住兩家父母在一起談論婚事的架勢。

能夠刺激一下張楠,我心裏卻是舒坦多了,陸昊北不讓我去,我也得爬去。

半天休息了一上午,到了下午的時候,我身體也恢複了力氣,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趙三炮又交給我擊中符咒,同時吩咐方言在城隍廟的一家店裏買了幾件古銅器以及一些其它碎玉石給帶了回來。

“姑奶奶,一會老頭子我再教你幾道手印,跟那天教你占卜的區別並不大,到時候你牢牢記在心裏。”趙三炮在房間裏的各個角落裏,貼下了一道道符咒,同時對我又交代道:那一對小家夥已經有點等不及對小公主下手了。老頭子我一會給你準備好三套手印,您牢記在心裏,到時候他們如果真來了,你就按照我一會交代的方法去做,他們問你什麼話,你也不需要答話,一切都讓我來和他們交談。”

我點著頭,心裏又感覺不對,對趙三炮疑惑問道:“趙叔,你不會打算用空城計吧?”

“空城計?並非空城計!”趙三炮眼中嚴肅了幾分,對我道:“如若他們今晚知難而退,老頭子我倒是可以放過他們一條生路。如若他們貪心不足,打算對小公主一意孤行,那就怪不得老頭子下死手!”

夜晚降臨,趙三炮也將所有的東西都安排好了,根據他的感覺,曹三爺和慧清老尼姑已經就在附近了。我將小溪關在了最裏麵的一個小房間裏。按照趙三炮的說法,其實小溪的能力遠遠比我看到的強大很多,也就是說如果有小溪幫忙,恐怕事情更加安全一點。可是卻被我斷然否決了,這一次老尼姑和曹三爺要的就是小溪,我自然不能讓他們麵對麵。

“女王大人,他們來了,開門吧。”趙三炮一開口,方言嘴角一笑,拿著一根不知道哪找來的棒球棍大搖大擺得走向了門口。

果然,方言門打開的那一刻,曹三爺和慧清老尼姑已經臉色陰森得出現在門口。

“外甥媳婦,別說曹三不顧及親戚情麵,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鬼嬰,否則……”曹三爺臉色冷漠,一步踏入房間中,卻是話語突然停住,眉宇一抬,臉色大變。

我利用方言擋住我身體的死角,根據趙三炮前麵教過的幾道手印,瞬間凝結成一道法印。法印激發出了房間裏兩枚符咒的作用,化作兩串火苗向曹三爺身上燒了過去。

“火行符!”曹三爺臉色驚變,瞬間拉著腰後的一個布包擋在麵前。

火苗竄上布包,激起一片火焰,曹三爺嚇得慌忙鬆手,可是看他一臉肉疼的樣子,也不知道布包裏都裝了什麼好東西。

跟在後麵的慧清老尼姑,本能要走進房間的,看到這一幕卻是止住了。而就在慧清老尼姑猶豫的那一刻,房間的門卻受到符咒的引動,砰然一聲關上了。

曹三爺見門關上,臉色更加難看,反手就去抓門把手,卻是一下子又縮了回來。

“是誰!出來!”曹三爺一轉身,從腰間抽出一把鐵尺,警惕得看著四周,卻沒把目光放在我和方言身上。曹三爺叫了一聲,見沒人回話,卻是又站直了身子,冷聲喝問:“既然是同道中人,何必藏頭露尾?”

顯然,曹三爺不認為我和方言兩個女子可以做到這一點,他警惕得看著四周,懷疑有人隱藏在我們身後給他布下了陷阱。的確,這個陷阱是提前布下的,可是他恐怕萬萬沒想到,布下陷阱的卻是一個鬼。

“一個不入流的人道境陰陽師,也想奴役鬼嬰,你的師傅難道沒告訴你鬼嬰的禁忌,還是你忘記了死字是怎麼寫的?”一個略顯戲謔的聲音在房間裏嘶啞響起,而說話之人正是趙三炮。

不入流的人道境陰陽師?原來曹三爺法力如此低微。根據這些日子趙三炮的介紹,我漸漸也對陰陽師和那些臭道士以及術士的實力等級也有了一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