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黎小米想著自己既然會使些仙術,那麼阡越向太白星君借來的九耀鼎對她理應不再有效才是。不曾想她方踩出鼎界卻又瞬時踏了回來,多次嚐試依舊是走不出去。
“看來這九耀鼎已識破你不過是一假仙子,怎得它都是不會輕易的放你出去了”現下未披著羽衣的紫衣站作一旁忍不住笑道。
“罷了~出不去就出不去吧!”黎小米也是無語了,沒想著九耀鼎既不反噬於她,亦不願放她出去。反反複複的測試多幾次,她就懶得再動“既然出不去的話我去瞧瞧嬴政罷,你要同我一道去嗎?”兩日了也不見嬴政來找她,黎小米想著莫不是那日他傷的委實很重吧?
“你二人共度春宵我去做什麼?”月色之下紫衣古怪的瞧著她笑道“折騰了一日了,我這身子骨實是乏了。”紫衣說著扭了扭鬆了鬆她那纖細的腰肢“還是早早回去歇著罷”一語盡,紫衣提運內息就著身手了得的輕功就走了。
“喂~回去記得看著我那條魚,別讓它輕易的跑了出去嚇人”見著紫衣即將走遠,黎小米小聲的對著她喊道。
“曉得了....”紫衣應她。
不過若那尾小藍魚鐵了心要跑,她紫衣可攔不住它。
三刻鍾後,憑著幾分小伎倆,就這點小法術的黎小米好不容易禦風飛行找著秦王殿的屋頂了。
“寡人究竟是誰的孩兒?”黎小米在屋頂上方站穩住腳就聽見嬴政那冷冽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
“吾兒何出此言?”趙太後沉著股氣震驚的反是問道。
“成蟜的討王檄文已傳遍天下,母後豈會不知?”嬴政譏諷道。
“嗬哼~”趙太後聽了不禁苦笑“王兒啊王兒~嬴成蟜此等惡語中傷之言為得不過是挑撥你與母後之間的骨肉之情,離間你與丞相之間的君臣之心。此等惡毒誅心離間之計,你怎能輕易信之?”
“寡人隻想聽母後親口說出是與不是?”
“王上乃先王長子,嬴氏嫡嗣正宗。”趙姬迎著自家孩兒那雙冷若冰霜的深色眸子平靜道“亦是本宮懷胎十月辛辛苦苦誕下的孩兒”
嬴政沉著嗓音“隻如此簡單?”亦不放過趙姬臉上的每一個神情。
“是.......”
“好!”嬴政漠然道“自今日起望母後謹言慎行,亦再生不出這般是非”不等怔在原地的趙姬回過神來,嬴政便大聲喊道“來人~恭送太後回宮”
“喏.......”隻聽趙高匆匆的走了進來及時俯身行禮道“奴臣恭送太後!”
黎小米在屋頂上細細的聽著才明白過來眼下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秦王政八年,王弟長安君成蟜將軍擊趙,反,死屯留,軍吏皆斬死,遷其民於臨洮。將軍壁死,卒屯留、蒲鶴反,戮其屍。河魚大上,輕車重馬東就食。
簡簡單單的幾句就總結了眼下這段即將發生的曆史,裏麵有多少血流成河卻是不知?
黎小米站在屋頂上沉甸甸的想著的片刻卻聽見殿門口候著的嫪毐那邪魅的嗓音“太後~小心著了涼”黎小米聽了伸出頭去探看的那刻恰好見著的是遠處站在趙姬身後的嫪毐殷切的將披風蓋於趙姬身上的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