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粉『色』的挑戰信,並沒有落在方灼的手裏, 他像隻快樂的小蜜蜂, 該吃吃該喝喝, 偶爾采點龍精, 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
全然不知道, 外麵已經被攪翻了天。
台風天氣的愈演愈烈, 和不斷加深的死亡陰雲, 像是壓在眾人頭上的巨石,很快就有人不堪壓力, 變得暴躁起來。
方灼正對著窗外的暴雨吃橘子,突然聽到一聲怒吼。
他瞪圓了眼睛, 看向保鏢,“怎麼回事?需要出去看看嗎?”
保鏢沒答話,而是詢問的看向自家老板。
接收到眼神示意, 保鏢鬼扯道,“酒店搞了個歌唱比賽,這是有人在練嗓子。”
方灼信以為真, 覺得酒店還挺人『性』化。
每天憋在酒店裏, 時間長了誰都受不了, 更何況是這些日常生活豐富的大佬們, 不像他,隻要有網網絡和手機,還有吃的,宅個十天半個月不出門, 照樣生龍活虎。
233歎息,“傻人有傻福。”
方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是因為我有個好男人。”
他能過今天的好日子,全是霍延的功勞,唯一不好的是,他男人依舊很吝嗇。
霍延是個矛盾體,給他的吃穿用度都很好,可從來不給現金,更別提傳說中那種刷不爆的卡。
方灼晃『蕩』著翹起的那條腿,跟係統探討,“我覺得他可能是被霍家抱錯的,他應該姓葛,叫葛朗台。”
233,“覬覦別人金錢是不對的。”
“我沒覬覦。”方灼委屈,“你之前也看到了,別說一百塊,他二十塊都舍不得給我,這能叫兩口子嗎?”
之前有次,他身上沒帶錢,就去找霍老板要二十塊去買鮮榨。霍延明明已經把錢包掏出來了,結果又塞了回去,然後讓保鏢跑了趟腿。
方灼隱隱感覺,男人似乎很介意,或者是排斥,將金錢交到他手裏這個過程。
趁著霍延打電話的功夫,方灼拉著保鏢問,“老板克扣你們工資麼?”
保鏢驚訝,“您怎麼會這麼問,老板對我們很大方。”
哦,所以呢,是隻對他吝嗇?
說到底,霍延還是沒把他徹底當成自己人。
方灼就像棵被打蔫的小白菜,垂頭喪氣,那位保鏢張了張嘴,把到嘴的話又咽回去,大老板感情,他們還是不要做任何評價的好。
這天晚上的時候,全島停電。
方灼坐在黑漆漆的房間裏,扒著霍延不放,霍延直接把他抱起來,走出房間。
外麵,保鏢們的神情異常嚴峻。
黑暗降臨的時候,蛇鼠蟲蟻最愛往外爬,他們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
“先生,檢查過了,是電纜壞了。”一個保鏢渾身濕透的走進來。
金銀島購置的發電機還沒運送過來,接下來恐怕在台風徹底停歇之前,他們都要昏暗中度過。
大概是經曆的風雨多了,霍延一行人並沒有任何驚慌,倒是走廊上,時不時傳來錯『亂』的腳步,和謾罵的聲音。
老板們現在無比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受邀來這個鬼地方,縱火、台風、夢遊,還接連死了個三個人,沒一件好事。
最頭疼的,還是幾位開發商。
當初邀請各位老板,一是想為金銀島造勢,二是為了拉攏人脈,隻要把老板哄高興了,就能說說其他項目的和作問題。
這下倒好,光是看著那一張張如喪考妣的臉,就知道,這下算是把人都給得罪光了。
大晚上,怒氣和怨氣無處發泄,其中一位留在會所的開發商,直接拎了一個叫冬冬的漂亮青年出來,拖到樓上的客房,按在床上使勁發泄。
冬冬個子高,長得好,叫起來也好聽。
開發商沒動幾下,就不行了,被壓在下麵的人還得拍手喊,“老板你好棒。”
完事兒以後,冬冬揣著票子拍屁股走人,沒有多留一秒。
他回到休息間,把鈔票疊好揣進錢包裏,一扭頭,就看見一個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正背對著自己,坐在化妝鏡前。
化妝桌上點了蠟燭,那人低著頭,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
燭火拖拽著他的影子,來回晃悠,有種莫名的詭異感。
難道是某個回來拿東西的同事?
“喂,你沒事吧?”冬冬走過去,戳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男人動了一下,抬起頭來,冬冬的眼睛亮了一下,長得好帥啊。
“你不是我們會所的人。”他篤定道。
“我來島上參加剪彩的。”男人聲音嘶啞,“我的車開到半道進水熄火了,隻能暫時進來避避雨。”
應邀前來剪彩的可都是做生意的大老板,冬冬年沒想到會這麼走運,意外撿到一隻鑽石王老五,心裏暗暗竊喜著。
“休息室馬上就要關門了,你要不要到會所樓上開個房間?”暗示的意味明顯。
聽懂了其中意思,男人輕笑著站起來,低頭俯視。
兩人雖然個子相仿,但顯然對方的氣勢更勝幾籌,冬冬沒來由的害怕,下意識向後退,被對方捏著胳膊又拽近了些。
男人手掌的溫度很高,手指劃過他臉上的皮膚,“真光滑。”
冬冬愣了愣,握住那隻手,“你手好燙,是淋雨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