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凡開始了他的殺戮,進入一棟棟的建築物內,一個不剩的殺死。
他就那樣,也不休息,就那樣連續的殺戮了兩天兩夜,沒有一個人從他的手底下逃脫。
第三天。
這一天,狙擊小鎮顯得格外的安靜,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腐臭的味道,而漠然佇立在肖玲屍體前的簫凡身上則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一股無以言表的殺氣縈繞在他的四周,讓人不敢直視。
他抱起肖玲的屍體,然後來到狙擊小鎮外,找了一些幹柴火堆積在一塊,將肖玲的屍體放在了幹柴堆上,他拿起肖玲的照相機,翻看了一邊裏麵的照片,當看到一張照片的時候,他默然一笑。
“有煙跟打火機嗎?”簫凡來到木塔的身旁問道。
木塔點了點頭,然後掏了掏兜裏,掏出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簫凡抽出一隻來塞進了口裏,然後點了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第一次吸煙的簫凡因為不會吸被狠狠的嗆著咳嗽了起來,木塔皺著眉頭看著他,簫凡看著他皺著眉頭然後默然一笑,將那盒煙塞進了布兜裏,然後來到柴火堆旁用打火機點燃了它。
他退到一旁邊拿著肖玲的那個照相機翻看著裏麵的照片,便狠狠的吸著煙,他的手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他的耳邊開始浮現出那天肖玲在他耳邊說的最後的那句話。
“謝謝你勇敢的站出來救我,能再幫我一次,吻我一下!”
她在最美好的年紀來到了這裏,來到了一個她最不該來的地方,她是一個善良的人吧。可是,這片土地卻是善良的人的墳墓,這也許很不公平,對你來說,還有很多的事情,你還沒有去嚐試過吧。
簫凡將快要輕彈了一下煙蒂,然後將照相機扔進了燃燒著的幹柴堆中。
“結束了,安息吧 。”
簫凡默然的低聲囔囔到,他將煙丟在地上,狠狠的踩滅了。
一天後。
簫凡雙手抱膝,躲在三輛物資車的最後一輛之中,躲在黑暗的角落之中,瑟瑟發抖。
身體是那樣的冷,冷到似乎心髒幾乎將被凍透,又或者是那種被寒冷的冰刺生生的刺進血管之中,隨著血液的流動慢慢的融化,在身體裏不斷的循環往複,讓自己感到的是沒有窮盡的冰冷。
簫凡不敢表現的太過於激烈,木塔在一旁已經睡著了,殺戮了這麼長的時間,大家終究獲得了三大卡車的物資,但是確實是已經很累了,這種累到不是身體的疲倦,而是一種精神的疲倦。
甘草和威廉在簫凡離開的時候曾經囑托過簫凡,在他尚未領悟‘幻痕之意’之前最好不要動用‘幻’這種力量,一旦使用就有可能引發簫凡的‘心寒症’,病發時的痛苦簫凡已經領教過了,隻是第一次病發的時候甘草即使用銀針封住了簫凡的血脈,再配合上她調劑的湯藥,他倒是沒有感受到多大的痛苦。
隻是這一次,他算是真真正正的品味到了這種感覺,難道當初牛二拚死也要得到血菩提給威廉治病,看來威廉當年受到過的痛苦和自己的絕無一二,隻是他領悟到了自己‘幻痕之意’,所以輕易不會病發而已。
想到這裏,簫凡盡力的控製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從布袋裏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然後又費力的將它吞了下去,痛苦倒是緩解了一些,隻是在內心深處,最冰冷的地方,最黑暗的地方,有一個東西,它在那裏震動著,它每震動一下簫凡便會感到一陣陣的令人恐懼的空虛與孤獨。
簫凡握緊了拳頭,眼角不覺落下一地淚水,落到手上,他瞬間感覺到自己的眼淚都是那樣的冰冷,又想到肖玲最後的微笑,邊默然的低下了頭。
“這是我應該承受的痛苦,現在的我隻能這樣去向,隻是,有一個問題,甘草姐明顯騙了我,誰說的吃了她的藥就會沒事了,就算是吃了,不也還這個樣子嗎!”
想到這裏,簫凡嘴角不覺間微微上翹,隨之的又是一陣陣的悸動的痛,痛著冷著,就這樣,一會便有感覺有些累了,累了便又睡去了。
當簫凡睡去的時候,在一片大海的深處的還夠內,兩邊高高隆起的石壁上有一個個的方格石洞牢房,裏麵關著一些被鎖鏈緊緊鎖住的幻行者,他們全都緊閉著眼睛,麵色蒼白,一幅死態,隻有套在他們嘴邊的那個呼吸器上不斷冒出的泡泡才能判斷出他們還是活著的。
這裏便是終海深淵的無盡之獄,在終海深淵的中央處立著一個上粗下細的圓柱形建築,建築之中,一群看上去似人非人的家夥站在一顆水晶球前圍成了一個圈。
那些家夥審批打滿補丁的長袍,身後背著一個纏滿白布的柱子。
這時,一個少女在一個男孩的帶領下從黑暗處走了出來,那個少女審批者黑色的長袍,帽子遮住了她的樣子,而在她身旁的小男孩確實一身隨意的休閑裝。
“第四者擁有一次被赦免的權利,我以引導者的身份啟用這次權利。”少女來到它們的身旁然後扯下帽子露出了她那絕世的容顏。
“渡,你確定要使用那絕無僅有的一次權利?”站在她一旁的鴉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