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短暫地沉默的時候,十來個剛從酒吧出來,喝的有點醉醺醺的小混混眯著眼睛走了過來。小黑巷是本身就人跡罕至,狹窄又不好走,但也是這家小酒吧從後門出來的必經之路。
這幾個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小混混,一看就知道是在酒吧剛熬了個通宵,一邊罵罵咧咧的踢著腳邊的小石頭,一邊晃晃悠悠地衝瞿南和楊澤低聲吼道:“喂,你們兩個,有錢沒?借點給哥花花?”
瞿南倒沒什麼表情,而楊澤卻是真的有些惱火了。
他和瞿南都是籃球隊的,光是身高都很有威懾力,一般的小混混都不會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可是眼下這個情況卻是,這群混子剛剛一場宿醉過頭,一出門,被晨光那麼一照,腦子還沒緩過神來,見眼前就2個人,想也不想就直接開始敲詐勒索了。
楊澤冷笑了一下:“問我們要錢?你要得起?”
聽了這話,帶頭的混子後麵幾個人就立刻有些蠢蠢欲動了,其中一個染紅毛的“呦嗬”了一聲,看向了帶頭的那個:“老大,這小子看來是不吃軟的了。”
帶頭的黃毛打著哈欠,附近找了塊石頭就坐下了:“上!”
“媽的,給你臉不要臉!”紅毛得令,獰笑了兩下就和一幫人一起衝了上去,所以說酒多壯膽不假,就算現在看清了打劫的對象是兩個高高大大的男生,仗著自己這方人多,他也沒什麼害怕的情緒,反而是舔舔嘴唇,覺得有點興奮,有心要給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放放血。
“我沒帶錢。”就在一幫人要衝上去好好“教訓”一下這兩人的時候,瞿南忽然平靜地開口了,“如果你們要的話,下午5點我在這裏,100,夠不夠?”
這話一出,楊澤有點不敢相信地看了瞿南一眼,就連紅毛也是愣了半拍,顯然沒想到這劇情怎麼不對啊。
倒是藏在拐角處的程燃暗戳戳地給瞿南鼓掌:南南果然夠陰險,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硬道理,深得我心、深得我心。
“才100塊?打發要飯的?”紅毛反應過來,“呸”了一口,惡聲惡氣道,“而且我們怎麼知道你小子5點還會不會來?要是耍我們兄弟呢?”
“那麼200,我隻有這麼多,這是一個月的生活費。”瞿南神色如常地加大籌碼,“我每天都在這晨跑,附近的人也都認識我,跑不掉的。”
“誠哥,好像真是這樣,我見過他好幾次……”一個混子在紅毛耳邊低語道。
瞿南也不是沒想過把這幫人打走,但是對方足足十幾個人,要隻是打還好,可如果對方身上有刀子,又或者隨手在巷子裏撿起塊磚頭,那麼後果可能不堪設想。吃過一次虧的瞿南不想多事,這幫人隻求財,他也不是一個真正的不顧後果,隻有16、7歲心態的少年人了。
隻是,瞿南是這麼想的,楊澤卻不是。
“瞿南,和這幫人廢什麼話,打架你怕過誰了?你忘了我們當初在環北橫著走了?”楊澤冷靜下來,隻當瞿南是在分散對手的注意力,趁著紅毛的動作停下來的空檔,一拳揮了過去,結結實實地在紅毛的臉上揮了一拳,把人打得倒退了3步,腦中一陣眩暈。
“我\/操!”紅毛大叫一聲,也不管瞿南說的是真是假了,操起一根木棍就往楊澤身上打去。
瞿南本來想息事寧人,但是見這陣仗,也知道和這幫混混已經不可能停下來好好說話了,當下也不遲疑,一腳往紅毛肋骨踢了上去,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又是一拳毫不猶豫地打了過去。
他望向楊澤,隻說了一個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