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莫名有些冷場。
言湛是個不愛說話的,時容又是個很淡的人,對於隻是見過幾次的言湛,她真心提不起興趣說話。
以至於,言湛就那樣冷著一張俊臉,直勾勾的看著時容。
時徹都替兩人感到尷尬,果然言湛這個人別指望他是個會勾搭妹子的。
時徹還想著,未來把時容交給言湛還挺好的,現在忽然就沒了這個心思。
這兩人以後若是在一起了,估計家裏都得變成冰原世界,每天都涼颼颼的。
隻是想想就怪恐怖的。
時徹打斷包廂裏即將凍結的氛圍,笑著開口:“言老板今天是要親自下廚嗎?”
本來隻是開個玩笑,緩解一下包廂裏的氣氛,誰曾想言湛很是嚴肅的反問:“吃什麼?”
時徹愣:“你真要自己動手?”
這人可是有超嚴重的潔癖啊!去廚房做飯,想想都恐怖。
言湛沒有回答又問了一遍:“吃什麼?”
時徹真心不知道言湛還是個會做飯的,還真的不知道要吃什麼。
時容偏頭看相言湛:“你拿手的都可以。”
很淡的一句話,純粹就是為了給她哥解圍。
言湛聞言低頭,深深的看了時容一眼,隨後轉身離開,丟下冷冷的兩個字:“等著。”
言湛剛走,雲然也跟著起身:“那個……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時徹沒有說話,時容點了點頭:“嗯。”
雲然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洗手間她是不想去的,隻是房間裏的氛圍讓她受不了,想出來躲躲。
包廂的門虛掩著,時徹終究沒忍住開了口。
“容容,你那個同學,你究竟打算幫她到怎樣的地步?”
時容沒想到時徹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還是將心中想法說出來。
“能幫盡量幫。”
時徹擰眉:“為什麼?”
以這段時間對容容的了解,雲然那樣懦弱『性』格的人,應該是容容最不喜歡的,為什麼要幫到這樣的地步。
時容沒想著瞞著時徹,盡管明知道外麵有人聽著,她還是說了。
“哥,以前我也曾冷眼旁觀過。”
時徹詫異的瞪大雙眸,冷眼旁觀?怎麼可能?
包廂外的雲然也是一臉震驚,時容冷眼旁觀過她被人欺負?!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
明明就是時容救了她!時容是不一樣的!
她不可能看我被人欺負,卻不救我的!
雲然不敢再聽後麵的事情,轉身就跑了。
時容聽到門外的動靜,心下歎了口氣。
雲然該自己學會反抗,她不可能一輩子護著她。
況且當初幫助雲然,隻是因為原主心中的愧疚罷了。
如今該幫的她都幫了,後麵的隻能靠雲然自己了。
時徹看了眼包廂虛掩著的門,開口詢問:“你不去追?”
時容聲音依舊那麼淡然:“她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握,我幫不了她多少。”
時徹明白自己是白擔心了,時容心裏比誰都清楚,幫助一個人可以,但是有些骨子裏的東西去不掉。
長時間的欺壓,雲然的不反抗,已經讓懦弱深入到了骨子裏,這些時容幫不了雲然。
一個懦弱到骨子裏的人,若是不決心自己爬起來,誰都幫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