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要是放在前幾個月,謝斌沒準也會仇富,也會覺得那些有錢人是在無病呻吟。可現在,謝斌卻可以理解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謝斌這種際遇的,除了謝斌之外,估計也就隻有中彩票的那些人才能有這種體驗了。
可這個世界上,能中頭獎的人有多少?光是看新聞,覺得是挺多的,可是再細細想想,你就會發現其中的不妥。別的不說,光是國內的那啥彩票,一周就要開三次,可是頭獎你聽說過幾次,一年能有個三五次就很不錯了。
當然,這個不是謝斌所關心的,他關心的是那些真正中了頭獎的人。好多人有錢之後,反而不會花錢了,他們的生活變得一團糟,身體也隨著自己的放縱變得一團糟,親人之間的感情,朋友之間的友誼甚至與陌生人之間的交往,都糟的不能再糟了。可以說,除了錢,他們什麼都沒了。
而他們這種一團糟的生活,往往又持續不了多久。不是他們幡然悔悟了,而是他們的錢沒了。
生活就是這樣,當你享受生活的時候,生活會很美好,可是一旦當你在玩弄生活的時候,就輪到生活玩弄你了。生活總算有辦法把你玩弄的欲生欲死,欲罷不能。
謝斌過了二十多年的窮苦生活,現在突然暴富,還能夠忍住沒有大肆揮霍,這真的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事情了。當然,更多是因為謝斌從小收到的教育以及自己這些年來的生活體驗,這讓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將自己的生活打理的妥妥的。
李婧婧依然是那種清淡如水的表情,看到謝斌和柳雯青才露出一些笑容。不過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慧,“怎麼,這麼快就找到好印章料子了?”這姑娘一句話就點透了謝斌請客的目的。
謝斌幹咳一聲,跟這麼聰明的女孩子在一起是有些壓力,不過放開以後,又覺得非常貼心,話說謝斌本來還在發愁怎麼開口讓李婧婧幫忙呢。現在李婧婧開口了,謝斌趕緊隨著棍子往上爬,“是啊,前幾天去了一趟昌化,還真找到兩塊不錯的料子,你看看怎樣?”謝斌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盒子,打開後推到李婧婧的麵前。
李婧婧本來有些不以為然的臉上,突然凝固住了。薄薄的小嘴無意識的長的老大,一雙知性而美麗的單眼皮眼睛,也瞪的直了,連那雙白嫩纖細的手指都在輕輕顫抖著。好半響,李婧婧菜反應過來,微微咳嗽一聲,“不會是作假的吧?”
謝斌差點沒一頭栽倒,妹紙,不帶這樣嚇人的。謝斌本以為李婧婧會問“多少錢買的”這樣的話題,可從沒想到這姑娘第一個問題是這個。不過隨即謝斌就有些理解了,要是現在放在他麵前一塊帝王綠的翡翠首飾,謝斌也會覺得這是不是作假的。畢竟這樣的料子實在太稀有了,再說以謝斌表現出來的身家,擁有這樣的雞血石,確實是一件比較荒誕的事情。
李婧婧第一個反應是沒有反應,她第一眼就被兩塊石頭給勾住了魂魄,尤其那塊指頭粗的雞血石,實在太美麗了。不過等她反應過來,想到謝斌的身份,才會條件反射一樣來了這麼一問。不過問過之後,她又後悔了,因為根據她自己的眼光來看,這是真真正正的雞血石無疑。隻是這兩塊石頭太純淨太美麗太珍貴了,讓她產生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隨後,李婧婧輕輕的捧起那塊半血的雞血石,仔細查看良久,喟然長歎,“跟這塊料子比起來,我的印章實在有些拿不出手了,”說著輕輕的放進盒子裏,又捧起那一塊接近滿血的料子。這次卻是半響無語,最後搖搖頭放進盒子了,“你多少錢買的這兩塊料子?”這次終於問到了點子上。
“二十八萬,”謝斌說的是實話,他明麵上的身家確實有這麼多,“買的毛料,還有幾塊垮了,都沒血,就這兩塊帶血的。”解釋這些,卻是怕引起人的懷疑,畢竟就是那些經驗豐富的專家,也不可能從毛料裏挑出這麼好的石頭,而且還是一挑一個準的。這麼一說,李婧婧雖然會有些驚歎,卻不會懷疑。
果然,李婧婧聽了謝斌的話之後,輕輕點頭道:“不錯,是做印章的好料子。”說著把盒子蓋上,朝謝斌推過來。
謝斌看李婧婧故作平靜的麵龐,心裏暗笑,再聰明的姑娘也隻是個姑娘,她雖然強壓心裏的喜愛,可眼裏流露出的絲絲不舍還是出賣了她,尤其是她將盒子推過來的時候,甚至恨不得將盒子一把抓過來攬進懷裏,然後奪門而逃。
謝斌鄭重的將盒子又推到李婧婧的身前,“這料子再好,也得找你幫忙才能刻成好的印章呢,怎樣,這料子值不值得那位大師動手?”
李婧婧悄悄捏捏拳頭,皓首輕點,“勉強可以吧,不過你真要刻成印章?其實留著自己當作奇石玩更好,因為刻成印章後,就不能天天動手把玩了,很容易傷到印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