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說起來,劉福生這個案子並不複雜,不管從哪一個方麵來說都賴不到謝斌的身上,說的直白點,劉福生就是想賴人也不會選擇對象。
劉福生要是汙蔑說是王欣芷挪用了公款,警方可能還需要多花一些心思查證。但是汙蔑謝斌,完全沒有任何道理,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都說不通。
謝斌自己也想不明白劉福生為什麼要汙蔑自己,給自己帶上這麼一個帽子。雖然這事兒很快就結束了,但謝斌的心裏卻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過謝斌很快就將這事兒放在了腦後,尤其是劉福生的爺爺求上門來以後,更讓謝斌為難。劉福生的行為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全看有沒有苦主追究了。基金會的二百萬是謝斌自己出的,而且還是基金會的理事,劉老爺子跟王欣芷等人在這事兒上也都等著謝斌拿主意呢。
但是看著劉老爺子苦苦哀求的老臉,謝斌自己也忍不下心來說什麼狠話,隻是苦笑著問道:“劉老爺子,咱們也算是老熟人,這事兒換成您您說該怎麼辦?”
劉老爺子哀歎一聲,“唉,小謝,我幫他把基金會的錢都填上怎麼樣?小謝你就他一馬吧?唉,我也知道這要求過分了,可是我就這麼一個孫子……”
謝斌能說什麼,要是別的人別的事兒,他自然不會猶豫,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但是看著劉老爺子白花花的頭發忍不住勸到:“劉老,你這是害他啊,你能救他這一次,還能救他下一次?”
劉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孫子,自然寶貝的很,隻是一個勁兒的說情下保證,“他心腸不壞的,隻是被人蒙騙誘惑了而已,我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兒了。”
謝斌該說的都說了,老爺子能不能聽進去他也無能為力,隻好點點頭說道:“劉老,那些錢雖然是我自己捐出去的,但現在卻已經屬於基金會了,我在基金會裏隻是一個理事而已,具體情況你找理事長吧,我自己不管這錢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能回來就行。”
劉老爺子一聽,連忙感謝。由不得他不感謝謝斌,謝斌說的簡單,他隻是一個理事,但是這個基金會裏這幾個人誰敢把謝斌無視?謝斌這麼說,就等於是放了劉福生一馬。因為理事長是王老爺子,肯定不會為難劉福生。
這樣一來,隻要劉福生把他挪用的基金補上,基本上就什麼問題了。沒了苦主,警察也不見得樂意做那些得罪人的事情。
隻是這真的是放了劉福生一馬?謝斌望著劉老爺子的背影長歎一聲。想要救一個人絕對不是在他犯錯之後使勁幫他彌補錯誤。就像麵對一個站在懸崖邊上的人一樣,想救他你不能站在懸崖底下說沒事兒,我接著你。你或許能接得住第一次,難道還能接得住第二次?第三次?
劉福生就像這個站在懸崖邊的人一樣,劉老爺子不是把他從懸崖邊拉回來,而是找謝斌要了一個氣墊想接住他孫子。謝斌耐不住劉老爺子的哀求給了他一個墊子,看似做了好事兒,其實不然。因為他們都有更好的機會直接把劉福生從懸崖上拉回來。
跳一次懸崖不死,或許是運氣好,跳兩次不死或許是巧合所致。可要是不知死活的真以為自己就是不死超人繼續跳崖,摔成餡餅的時候也別怪別人,你總不能怪別人在你第一次跳崖的時候沒有把你拉回來吧?
謝斌看似放了劉福生一馬,其實也相當於把劉福生又向懸崖邊推了一把。劉福生要是真的知道害怕,自己退回來也就罷了,要是天真的認為別人不敢把他怎麼樣而繼續向前,摔死也是自找的。
這一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劉老爺子雖然不是大富之人,但是家底也比較豐厚,賣了一套房子,又把那一輛雅閣賣掉,就已經湊得差不多了。
謝斌看錢到賬了,也就沒在多說什麼。王老爺子跟王欣芷見謝斌都沒再追究,也就送了個順水人情,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
至於劉家人是怎麼從警方手裏把劉福生帶回來,那就不關謝斌的事情了。反正劉福生退出了雕刻協會,以後再也不會見麵,這些事情就當是浮雲飄過,不再留一絲痕跡。
而基金會的事情,謝斌也都托付給王老爺子和王欣芷,謝斌也看出來了,這基金會沒有一個好的團隊打理,也沒什麼發展前途。而且在島城需要基金會援助的地方也不算多,這二百萬差不多能用十多年呢,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在五月二十六號那天,謝斌終於將給彭老將軍準備的禮物給弄好了。這同樣也是花了大功夫的,前前後後準備了一個多月,光是設計圖紙也花了五六天,從動刀到收尾更是用了半個月還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