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其實很簡單,就是用金屬框架固定在被害人手臂上,然後再安裝上一把手槍,然後旁人用繩索牽引加力,讓被害人的手臂自己彎曲後指著自己的腦袋,再開槍“自殺”,這樣做的效果顯然更真實,更不容易留下什麼線索。
謝斌還暗暗奇怪,那個年輕人為什麼不讓那些人在他的身上留下傷痕呢,原來都是為了這個東西。確實,要是提前留下傷痕,到時候難免會惹警方的懷疑。既然要做自殺現場,自然要做的更真實一些。
看看固定在自己手臂上的金屬架子,謝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彭瑞這兩人為了對付自己,還真是費勁心思,這東西還特意做了厚厚的內襯,應該是怕謝斌掙紮的時候會在手臂上留下勒痕。
謝斌看著有些有些悲哀,這些人真的這麼無聊嗎?連這樣的東西都能做出來?是,這東西製作起來非常簡單,這個國家的能工巧匠又多得很,可這明顯已經是無聊到極點的一種宣泄了,謝斌甚至覺得他們是在拿他開心的,放佛根本不在乎幾條人命一樣。
本來,碰到孫家父子,謝斌就覺的一些人的內心足夠黑暗,也足夠凶狠了,可是跟彭瑞以及另一位比起來,卻還要差了一些。這些人已經不單單是為了利益而殺人了,甚至帶上了某種惡趣味,一種淩駕於他人之上的惡趣味。
或許他們沒有殺過人,謝斌隻是第一個,但是在他們的心裏,對殺人這事兒壓根並沒有放在心上,從骨子裏透露著一種不以為然和放鬆,好像這隻是一個遊戲一般。
彭瑞跟那個那個年輕人離著四五米遠遠的看著,一點擔心或者緊張的神情都沒有,反倒是有一種如有若無的興奮感。
兩個彪形大漢則把這個金屬架固定好,把一把手槍裝好,拗著謝斌的胳膊,想要讓他的手臂彎曲過去,好指著他自己的太陽穴。隻是電影裏的孟菲斯並沒有什麼力量,隻是一個普通人,那些人很容易就讓他就範了。可謝斌卻不同。
兩個人壯漢一個拉著繩索使勁用力,一個還拉著謝斌的胳膊幫忙,把謝斌弄得東倒西歪卻沒能讓他的胳膊彎曲那麼一點點,尤其是謝斌的左手還牢牢的抓住自己右手手腕,兩個人費了半天的力氣,硬是沒能撼動一丁點。
彭瑞看著不耐煩,揮揮手示意另外幾個人上去幫忙,嘴裏還低聲嘀咕兩句,“麻痹的,這小子還是人嗎?”
年輕人不以為意,隻是示意幾個人一起動手。除掉彭瑞和那個年輕人,這裏還有七個人,不過卻沒有帶槍,隻有三個看守謝斌的人帶著,他們或許認為謝斌沒什麼威脅了,所以除了一個頭套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裝備。七個人圍上來一起動手,兩個使勁拉著繩索,剩下的五個一起掰謝斌的胳膊。
可是謝斌的胳膊本來就有手銬連著,再加上謝斌死死的抓著自己手腕,這些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成功。反倒是不小心把謝斌給硬生生的抬起來了,最後不得不分出一個人在身後壓著謝斌的肩膀,免得他亂動。
一旁的彭瑞看不下去了,“你們是笨蛋啊,打開手銬,把他那一隻手綁在一邊的水管上,我就不信了,七個人扭不動兩隻手,還扭不動一隻手,要是那樣的話幹脆自殺得了,丟人不你們!”
七個人確實是有些汗顏,他們平時自詡為壯漢,一對一都不太懼怕什麼人,可沒想到七個人合力卻依然撼動不了謝斌分毫,都有些不好意思。聽了彭瑞的話,跟在年輕人身邊的一個壯漢從作戰服的兜裏摸出一串鑰匙,將謝斌的手銬給打開,想要將謝斌的左手給開分銬在水管上。
謝斌的眼睛卻是一亮,不動聲色的瞟了那串鑰匙一眼,那就是手銬和腳鐐的鑰匙,謝斌記得當時就是這人把謝斌給銬上的。
手銬解開了,可謝斌的雙手卻依然緊緊連在一起,他們又不想用手銬生拉硬拽的勒出傷痕,隻能分出兩個人掰謝斌的左手,一個人壓著謝斌的肩膀,剩下的四個人兩個拉繩索,兩個掰謝斌的右手。
七個人憋得滿臉通紅,卻依然沒有什麼成效,一旁的彭瑞甚至都恨不得擠進來一起動手,但顯然他不會這麼做,隻是一個勁兒的跺腳,“用力啊笨蛋,塊開了,對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