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一看表十點了。吳玉章嗯了一聲,又占用了她美妙的十分鍾。
“別喝茶了。先跟我進去看東西。”吳玉章迫不及待拉著韓寶來到閣樓,打開閣樓上的一間密室。原來是一些古玩!
吳玉章當他是古玩鑒定專家了!吳玉章捧了十多個卷軸。她可能對古畫感興趣。吳玉章笑道:“我專攻書畫。你叔叔攻青銅、瓷器、玉器,我隻研究字畫。你要幫阿姨參詳參詳一下。我可沒有老師教。”
韓寶來傻眼了,他對此是兩眼漆黑啊!所以說,學問用時方恨少。現在要討好吳玉章,肯定要幫她鑒定出十多個卷軸的真偽。
韓寶來太聰明了,馬上眼珠子骨碌一轉:“阿姨,我真不敢信口雌黃,我其實也是門外漢,頂多說是一個書畫迷,但我絕對不敢下結論的。我找一個大家來,他絕對可以說了算。而且啊,他可以教我們開開眼。阿姨,這些字畫,能不能讓外人知道?”
“這有什麼嗎?哪一個大家?你可不能把一些貓兒狗兒領進阿姨家裏來。”吳玉章說著,自己又是露齒一笑。
“沒關係的。我幹爹,王春林啊,他絕對是一個書畫大家,他自己都快成書法家了。絕對是實料的老古董。”
吳玉章輕輕搖了搖頭,可能兩家有過節。
“阿姨,過去兩家有點摩擦,是理所當然的。不是說,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組織部的會一開,他就走馬揚鞭了。他這一走,從前的小過節,自然不存在了,兩家應該化幹戈為玉帛,相逢一笑泯恩仇了。”韓寶來想化解兩家矛盾。
吳玉章沉吟著,抬起美眸:“你韓叔沒這個意思呢。”
“嗨,我幫你策劃,這事準錯不了。他畢竟要升任省常委,冤家怕一個,朋友不怕多。再說了,冤家宜解不宜結。他要是真爬到了省委什麼副書記的位子上,於韓叔叔是很不利的啊。兩家盡釋前嫌,重修舊好,那是鋪路啊。”
“我拿不定主意啊。”吳玉章有點心動。
“他是我幹爹,我知道他的底細,他不看金麵也看佛麵啊。我請他,他一定會給這個麵子的。我們不是以別的名義,就請他過來給我們開課,幫我們賞字畫。這有什麼吧?大家都心照不宣。我幹爹也有好多字畫。他也有假字畫,叫我辯一辯,我差點給他敲腦袋了。所以我今天不敢再蒙了,蒙錯了,可是吃罪不起。”
“你這孩子,還沒看呢。就推三阻四。阿姨就指望你呢。”吳玉章點了他一指。
“阿姨,就這麼定了。反正今天叔叔克了我一頓,要是有什麼不當,大不了叔叔再克我一頓。阿姨,你點一下頭,我就邀約他。他一聽說字畫,他絕對過來。他有這方麵的嗜好。權威性很高。”
吳玉章看著韓寶來,遲疑了半天:“他能一下子教會我們?”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自己。但要師傅給我們領路啊,沒有專家引路,我們完全是瞎胡鬧。”韓寶來說著吳玉章心癢癢地,但想到了什麼,又憂心忡忡,在韓寶來耳畔悄聲說:“他有一次借故摸我的手呢。我怕引狼入室。”
吳玉章說出了她的擔憂。
“哎呀,此一時,彼一時。他現在修心養性了,灰太狼早不吃羊了。阿姨,你要是讓他動心,說明你厲害。我送了一個寶貝給我他,他臭罵了我一頓。人家現在兩袖清風,高風亮節,有名儒風範。”
“屁。我給視頻給你看。”說著,吳玉章拉著韓寶來進了她的臥室,她打開一個抽屜,拿出一個發黃的日記本,將硬紙封麵抽開,裏麵有一個內置卡。吳玉章安進她的手機播放給韓寶來看。原來,就是王春林來她家,韓文正不在家,兩人不堪的畫麵。開始喝茶,等韓文正回來,後來王春林出言試探。吳玉章不理睬他。再後來,他摸她的手,吳玉章打開他的手。王春林看吳玉章沒反抗,以為他軟弱可欺,想襲胸——結果叭地一聲,吃到一巴掌。視頻戛然而止。
韓寶來看完,笑道:“這有什麼嗎?你還珍藏。說明你當時還是有心理準備的。”
“寶來,你越來越壞!我有什麼心理準備?我家會客室一直有監控好不好?”
“那你藏起來。一直不為人知。估計叔叔也不知道。你肯定還當作風流事珍藏一輩子。”韓寶來真敢說。
“不理你了。阿姨隻給你看了。阿姨真沒給人抓過這裏。”吳玉章臉紅得不行了。
“我倒要抓抓。有什麼嗎?”韓寶來真膽大,伸手進去捏了幾捏,痛得吳玉章連掐了韓寶來幾下。
“怎麼樣?我打電話了?”韓寶來不再開玩笑了。吳玉章眼光低垂,略點了點頭,將那個內置卡退出來要往日記本裏夾,韓寶來搶了過來,嚇唬她:“阿姨,你真沒見識。不是說隻準偷不能亂說嗎?你藏這個東西,真給翻出來,那是禍害。你看,我抓幾下,你痛一下,馬上不痛了,你也沒感覺,你也沒證據啊。你要是錄下來了,剛才我都要身敗名裂了。阿姨,懂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