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三個問題:其一,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句話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其二,我們韓家根基好,有血性,多慷慨悲壯死難之士,特別是國難當頭,少不了我們韓家子弟;其三,淩老師功不可沒。用藝術塑造了你的靈魂,讓你有了藝術第二生命。”韓寶來意味深長地說。
淩老師咧嘴一笑,好美的貝齒,她趕緊捂住,微微笑著說:“小韓啊,你應該當節目主持人。這張嘴啊好會說話。”
“切。淩老師,你也太矮化我寶來哥了吧?雖說現在二十五六歲是個科級幹部,但他現在算得上一顆政壇上的風雲人物,未來一顆璀璨的明星。我爸爸經常誇他,生子當如寶來也。意思是說,他要是擁有一個寶來哥這樣的兒子,他死也瞑目了。”韓名浚說話毫無忌口,腦袋那麼晃,還打著很響的酒嗝,眼睛那麼鼓。
“名浚,你今天喝了多少?”韓寶來看他起碼醉有九分了。
“我今天高興。我見到寶來哥,我就豪放。真的。淩老師知道我的,我在長沙,酒沾都不沾,他們喝我都不喝。我知道,我喝了酒,沒有寶來哥在身邊,我會出事!嘿嘿,有寶來哥,我出不了事。”韓名浚腦袋幹脆靠在韓寶來肩膀上。
“好啊,我說話你要聽,你今天跟著我,我帶你體驗鄉村生活去。”韓寶來知道,這家夥喝了這麼多,也是那根筋不對勁,聯係上他的狐朋狗友,那就惹出亂子來了,幹脆帶到鄉下去。
“行。你走哪,我跟你去哪。我跟著你。”
“我周席之後,我安排淩老師和你的樂隊住大酒店,我帶你到鄉下去玩。”韓寶來知道到了小香河村,他吹吹山風酒醒很多,就是耍酒風,他人地生疏,也掀不起大浪。
“好,好的。我跟著你周席。我幫你陪、陪酒。”
“不要你再喝。你跟著我就行了。”於是,韓寶來看韓名浚實在晃蕩得厲害,也沒再跟淩煙閣喝一杯,他就兩兄弟肩把肩到了**一桌。陳桂山和吳小鳳讓座給他倆坐。
**領會到了韓寶來眼色,不然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主動招呼大夥起來,跟韓寶來喝了一杯,可是韓名浚搶著韓寶來的杯子,嘰地一聲喝了,還鼓著眼睛,扮著鬼臉,嘿嘿地笑。父母都不過來管了,其實韓文正一直觀察著起兒子的動靜,把他耍酒瘋。說急了,他連老子也敢打。韓文正一輩子,隻有兒子揍過他。這個忤逆不孝之子,家裏小祖宗,社會上的小霸王,他怕自己氣出心髒病來。好在他修養性好,現在他不聞不問不管,反而情況有了好轉。吳玉章暗暗拉住韓文正的手,小聲說:“你別動氣。有寶來呢。”
韓寶來怕耽擱越久,可能他在父母身邊更不可一世,要趕緊帶來離開這個環境!於是他到第一桌打了一聲招呼:“各位前輩,你們說得那麼熱烈,我不便打擾了。我告退了。秦莉跟我走,還是繼續喝?”
“當然跟你走嘍。”這是韓寶來的高明之處,秦莉對付菜鳥韓名浚那是小菜一碟。再說,秦莉開了車來,可以讓陳桂山、吳小鳳坐她的車。
於是,他們一幫人起身告辭,韓寶來招呼淩煙閣過來,到了服務台,給她們開好房。韓寶來結賬的時候,韓名浚公子哥脾氣上來了,搶過賬單,在賬單上歪歪扭扭劃了幾個字,指著裏麵:“找韓文正結。韓文正是我老爸,豈有要兒子結賬之理?”
韓寶來使了一個眼色給秦莉,秦莉會意,直接摸了他的臉一把:“喲,你臉好燙啊,你不會發高燒了吧?”
“嘻嘻,我一見美女,我就發、發燒——”他放開了韓寶來,跟秦莉打情罵俏去了。韓寶來趁機結了賬。今晚消費有點多,韓文正會心痛死了!然後跟淩老師握握手,帶著小霸王走了。
淩煙閣當然知道他的個性,她低聲說:“我平常不讓他沾酒,他酒性不好。你多費心了。”
“沒事的。他聽我的話的。我們明天再聊吧,他朝我招手了。”韓寶來真有點舍不得鬆開這麼細膩滑嫩帶香汗的手。他腳步明顯有點踉蹌,大踏步追上了韓名浚,兩人肩並肩走了。
**打了一聲招呼,咚咚咚,後腳跟了上來,他可是有車的,他又不是不認識路,再說他在陽明山大酒店還有專門套房。可能有要事相商吧。
於是,他們三台車出了酒店,韓寶來帶著小霸王開著皇冠,讓陳桂山、吳小鳳坐到了**的三菱。沒想到,秦莉喝了酒也很瘋,她不回陽明山大酒店,也開著保時捷跟著他們往小香河村開。
韓寶來估計是六分醉,他酒醉心裏明。韓名浚像孩子一般睡在韓寶來大腿上,可能是韓寶來讓他這樣睡。他睡不著,“哼哼呶呶”哭了起來,韓寶來哄他:“男子漢可不準流淚。想起什麼傷心事?說來聽聽。”
“什麼江湖義氣?他媽的,都是哄人的。隻有寶來哥才是親兄弟,我在寶來哥這裏才知道什麼是義氣、什麼是金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