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千千結(1 / 2)

好在池子大,秦莉和柳語嫣下來,變成了五個人陪他一起泡;後來看看周圍一片萬籟俱寂,隻有蛐蛐在叫喚,再說有土狗在院子裏聽著動靜。她們放心地都下水了,這麼大的池沼,圍著鐵鍋泡了一圈,她們故意把韓寶來往熱水中央擠,韓寶來不停地在她們腳底上換位。韓寶來大下麵鑽來鑽去。有一個笑語,有一個新郎官娶了一個新娘,新娘是蜈蚣小姐,新郎第二天悻悻地說:她娘的,摸了一夜大腿,累死老子了。韓寶來摸來摸去,都是踢他的大腿。

夜色中,她們泡了個把鍾。直到賀玉娥打韓寶來的手機:“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韓寶來才被她們放開,讓他接電話。

“韓村官,你們在哪裏?我們聯防隊員怎麼找你們找不到?快過來呀。就等你們開宴了。”

“好的。我們馬上來,馬上來。”

“你們在玩什麼。水嘩嘩響?還在嘻嘻哈哈地叫嚷?”賀玉娥聽到手機裏傳來很響的流水聲,還有女人很響亮的嘻嘻哈哈笑聲。

“哦。暫時保密,今天晚上,我才揭曉。現在告訴你們,太沒意思了。好的,不跟你說了。我們馬上過來。”韓寶來可還沒穿齊衣服呢。在岸上一會兒,冷得直起雞皮疙瘩,趕緊穿戴整齊。後來這溫泉命名為仙女泉。這個名字的來曆可能與十九個姿色出眾的女子最先泡有關。

“喂,你們一個個怎麼把頭發搞濕了?”陳汝慧看韓寶來領著的團,包括他自己,頭發全部濕漉漉地。不過,他頭發不長,幹得快一點,用手一梳,顯得光溜溜地,像是剛上了發膠。

梁曉菁要說。韓寶來朝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不要說出來。

“你不可能這麼快燒了這麼多水給大家洗頭發吧?”

“幹洗。”韓寶來笑道。

“你騙誰呢?幹洗最後還不是要衝水的。哼,不說算了,這麼多人諒你也不敢亂來。”

陳汝慧看了一眼梁曉菁、周小蓓都挽著濕漉漉的頭發,現在都素麵朝天,不過她們可不是靠化妝品糊弄人的。她們平時化的隻是淡妝,即使素麵示人,也是光彩照人。陳汝慧沒往壞處想,招呼大家坐下來趕緊烘火,把頭發烘幹。然後找來吹風機,大夥輪流把頭發吹幹,然後紮好。看美女梳頭發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戲劇還有美女梳妝“一編香絲雲撒地,玉釵落處無聲膩”,意思是一頭長長的香絲烏雲般一直撒落在地上,玉篦梳理這那細潤柔美的頭發滑利無聲。

你看,韓寶來親手給梁曉菁吹頭發,濕發隻是那麼幾絡,他五指往濕發裏一插,然後五指輕輕地擺動,那亞麻的頭發跟著擺動。韓寶來可以確信梁曉菁是混血人種,她頭發不是染的,那淡藍色眼珠子也是明證。韓寶來五指將她的頭發不停地甩向空中,然後用熱氣吹,一會兒功夫,那亞麻色的頭發飄動起來,然後再紛紛揚揚地落下,吹風機吹得發絲空中亂發揚。

挽發可不是他的特長,韓寶來隻負責吹幹。吹幹了十九個女人的頭發,真得費一番功夫,不過,陳汝慧從這神色看起來,韓寶來精力充沛,應該留著對付她的。

陳滸看莫小桃看得呆了,悄悄推了老婆一下:“有點想了吧?”

“有什麼好想的?洗頭發,吹頭發。你是不是想上去幫忙?我幫你說一聲,韓村官太累了,你替他一下。”

陳滸頭搖得像撥浪鼓,連連搖手:“我這粗笨的手,哪能做那事?幫你吹頭發,你還當我是扯稗子草呢。哈哈,這事天生是韓村官做的。我去做,嗨,我八字還生差了點。不過,老天待我不薄,我還有你嘍。你可以跟她們匹敵。”

“滾一邊去。別在這裏礙眼。”

“他現在哪有功夫看你?算了吧。還是我幫你弄弄頭發吧。你看你前麵的頭發有點亂,我幫你理一理。”

“拿開你的髒手。滾。”莫小桃打開他的手,徑自走進了姐妹群中,裝著幫姐妹編頭發,擺脫陳滸的糾纏。陳三點朝他吸了吸鼻子,陳滸還自鳴得意:“叫你老婆來,看有不有資格上去摸一摸她們的頭發?我量你家陳曉珊上不了這個大雅之堂。”

“你家小桃行。你家小桃不行,你現在坐著班房呢。”陳三點扯著長音,不理睬他了。陳三點的話刺得陳滸麵紅耳赤,現在這句話,讓他在村民麵前陡然矮了三分,不過,他很快有阿Q式的精神勝利法,哼,老子有救星,你他娘的眼紅!陳衛東一針打下去坐了六年牢,老子現在跟著韓村官吃香的喝辣的。想到這裏,他不由又神起了,想著馬上又買回一台解放牌平頭子大卡車,算起來收入相當可觀。

村裏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女人,嘰嘰喳喳,再加上回來的八個男人,何月姑倒不是十分粘劉健,四歲的兒子一直要他抱著。劉健一回村,急急火火往家裏趕,回家打開沼氣。嗬,撲地一聲火苗子尺把高,比城裏的煤氣火力還大,家裏收拾得窗淨幾明。何月姑聞訊回來了,倒不是他在省城的變化大,而是在村寨的何月姑變化大,那發型做得好靚。中分的發路,在腦後盤成蜈蚣辮,戴著明晃晃的耳墜,顯出瓜子臉的秀氣,眉毛不畫而翠,雙皮眼水汪汪,膚色越發潤白,手指上還戴著鑽戒,穿著一套價值不菲的皮草!下麵也是城裏流行的冬裙,加緊身塑臀褲,高跟皮鞋足有五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