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機場很給力,給韓寶來調來一架空客,上午十點鍾抵達瀟湘市。飛機到了瀟湘市上空,韓寶來指引遊客看機艙外,連綿的群山一片莽莽蒼蒼,兩條鬥折蛇行的大河,一條湘江,一條瀟水在瀕洲彙成一條大河——湘江,湘江貫穿湖南省全境,最後注入洞庭湖,浩浩蕩蕩彙入長江。這兩條河可不是什麼涇渭分明,全是碧澈的江流,不過瀟水明顯要清純一點。瀟水發源於瀟湘市的九嶷山,全流域在境內。俯瞰群山,一片清翠,全市森林覆蓋率在全國首屈一指。特別是雙牌縣,是全國森林覆蓋率最高的縣。全市國家級森林公園就有三個:東安縣舜皇岩森林公園、雙牌縣陽明山森林公園、寧遠縣九嶷山森林公園。
二百名考察團嘉賓,一走出飛機,韓寶來提醒他們趕緊換上冬裝,外麵可是寒風料峭。湖南省與廣東省隔一個嶺南。氣候大相徑庭。深圳溫暖如春,湖南寒風呼嘯。走出機場,有幾個老外,還衝著青翠的山峰不停喊叫,可能有嫋嫋回音;有的拿著攝像機不停地拍攝;有的盡情呼吸新鮮空氣。可是冷風刺骨,一會兒美女臉蛋,那就凍成紅一塊,紫一塊,韓寶來給他們發了口罩、耳罩,怕他們凍壞。
韓寶來早就通知各廠家接各家的客。到雙牌考察的還有五家。沒有考察猴頭菇的,其實猴頭菇的產能也隻有那麼大,根本不能再簽銷售合同,再說鮮菇各大酒店供不應求。總體來說,賣幹菇劃算一定,一是沒有損耗,二是韓寶來高價發售。
韓寶來看客人一會兒都接走了,預約十一半全體集中在紅太陽大酒店用餐就行了。韓寶來可不敢叫梁曉菁開車來接他,他安排了蔣湘勇來接。蔣湘勇是黃蓉的爸爸,是紅太陽大酒店迪廳的經理。
蔣湘勇開著一台奔馳,看韓寶來帶著一個千金小姐,他為女兒黃蓉抱不平,他怎麼樣也是泰山大人一個級別的還給他當車夫?他不幹。他要韓寶來開車送他到紅太陽,他借口今天客人多,他要幫湘泰兄弟打理生意。韓寶來不敢不送。機場到紅太陽大酒店不過十公裏路程。
“寶來,不是吃公務餐吧?”蔣湘勇可要問清楚。
“除了野味不要搞,其它的菜盡管上,每桌十個大菜的標準吧。酒,我讓瑤王酒廠送過來。喝本地酒,搞地方特色。”韓寶來感覺蔣湘勇聲音怪怪地不由回過頭瞟了他一眼,蔣湘勇坐在後座,他是黃蓉的老爸啊,“叔,你臉色有點不大好。昨晚打了一個通宵的牌?”
“哦,差不多。酒喝高了一點。蓉蓉在深圳還好吧?怎麼沒跟著你回來?”
“蓉蓉?哪個蓉蓉?”陳雨欣帶著港腔,眼光眩亮。
“蔣師師姐姐啊,黃蓉啊,她本來叫蔣蓉蓉的,改成了黃姓,便叫黃蓉了。歌唱得棒極了,參加青歌賽,全國一等獎,跟譚晶一個級別的。”
“我知道。誰要你多嘴?”李雨欣顯得很親熱,“大叔,我跟師師、蓉蓉是姐妹相稱的,我們一見如故呢,很談得來。”
“哪有談不來的?你們都是年輕人,又都為了他這個現世寶。你看寶來,還不是一個男人,你看你們,一個個丟了魂似的纏著他,這是——”蔣湘勇當著韓寶來的麵表達不滿,他是舍不得把一個獨生女,還有一個侄女成天跟著韓寶來混。再說,韓寶來又不當她是他的什麼人,就是一個員工似的。說是員工,又不開她們工資,今天要用她了,一個電話,姐妹倆都屁顛屁顛幫他的忙,明天不用她倆了,即刻忘得一幹二淨了。你看,身邊隨時帶著妖嬈的女人。再說,拚爹的話,他蔣家可拚不過梁家。他現在還不知道,李雨欣的家境還在梁家之上!
“叔,過兩天就回來了。我保證她倆不少一根寒毛,完璧歸趙。”韓寶來熟練地打著盤子,在家裏開車,他簡直是耀武揚威,要不是蔣叔叔的車,他自己的車,紅燈他也敢撞。
“女大不由爹。她倆現在聽你的,哪聽我的?”蔣湘勇抱怨道,“寶來,你可不能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李雨欣代韓寶來答道:“大叔,不會的。我們是姐妹。我們聯合起來對抗那個陳寡婦和梁曉琪。”
“嗬,你們還搞聯盟,還分幫派?是誒,是誒,他梁家隻手撐天,不僅在瀟湘市雄霸天下一家獨大,在全省、全國也稱王稱霸。他吃肉,我們連骨頭都沒得啃。”蔣湘勇有自知之明,他紅太陽大酒店雖然是四星級大酒店,但與人家的瀟湘大酒店一比,不隻相差一個檔次的問題,而是一個山頭。對方是一覽眾山小。客流量雲集瀟湘大酒店,剩下的才是他們幾家瓜分,隻分一杯羹。就像非常大草原,獅子捕到了角馬,他吃飽了之後,才是鬣狗、豺狼掠食,鬣狗、豺狼是四星級的,白頭雕、禿鷲、獵鷹是三星級,烏鴉是二星級,螞蟻打掃戰場是一星級的。
韓寶來開著車,斜瞟了李雨欣一眼,他萬沒想到如此不可一世的女人甘願跟著他如此鬼混,女人真是死心眼,別看她裝得從天下掉下來似的,一旦搞到手,不過爾爾。
“你們去哪裏玩?”蔣湘勇覺得有義務提供必要的幫助。女兒的同盟軍,要給女兒長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