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來遞了一杯椰奶給她:“阿姨,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要是害你還約見你,早就把這些視頻悄悄賣給娛記了。再說我豈是賺哪種黑心錢的人?”
非紅不接,鼻翼掀動了一下,橫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冷漠地說:“你究竟想打我的什麼主意?”非紅看他倆絕非善意。
“這話真不好開口。是這樣的——”
“韓寶來你怎麼惡習不改呢?我不會聽任你擺布。你不要用下三濫的手段威脅我就範。”非紅不接他的椰奶,怕他在裏麵做手腳,台灣李宗瑞就是這麼幹的,很多大牌明星給他玩了,不過最後重判入獄。
姚蘭吃吃地笑,看韓寶來支支吾吾、閃爍其詞,反而造成非紅誤解,她就直說了:“非紅阿姨,他是求你幫個忙。韓名浚是他兄弟,想請你關照一下。欲言又止,好像怕丟臉似的。你這麵子早就不值錢了。”
現在姚蘭敢掐他的臉蛋。非紅哦了一聲,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求財,也不是貪她的色的,隻是求她幫忙。現在主動權馬上到她手中了。她接過椰奶,痛喝了一氣。
“你馬上給我刪掉。”非紅現在頤指氣使了。有求於她,那就好辦了。韓寶來果然刪除了視頻,非紅還緊盯著他:“沒有備份吧?”
“你真當我會要挾你?我隻不過怕你不見我,用這種獨特的方式請客罷了。我要是還有備份,我就馬上爛手、爛心、爛肺。”韓寶來賭了惡咒。
非紅撲哧笑了:“請我來,其實憑你韓寶來三個字,我也不敢不來?何必搞這種卑劣的手段?你啊,你就是一個邪少。惡少。”
“我兄弟有不有可能奪冠?”韓寶來單刀直入。
“我說他可以他就可以,我說他不可以他就不可以。”非紅剛才緊張得全身冒汗,現在解了披風,拿韓寶來當傭人使喚,轉手遞給他。韓寶來隻得幫她掛在衣帽鉤裏。
“是不是你們早就內定了?”
“差不多。你要是今天不請我來的話,韓名浚就是第六名。”非紅可不隱瞞,實話實說。
姚蘭得意了:“聽,聽,聽。我的功勞大吧。”
“小妮子,原來是你調唆的?”非紅豁然開朗,韓寶來斷不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畢竟人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你倆得感謝我。我給你拉了一個大牌,我給你拉了一個財神爺,還不謝恩?”姚蘭抓起兩人的手握在一起。非紅定定地注視著韓寶來,韓寶來目光坦然握了握非紅阿姨的手,感覺非紅雖然過了不惑之年,手心也有張玉屏、淩煙閣的汗津津、酥軟。
“看你的誠意了?”非紅可是天後級人物,眼光有挑釁意味。她現在嫁人豪門,身份不菲,這次出任快樂男聲評委,她可是一言九鼎級的人物。
“要送禮嗎?”韓寶來試探她的底線了。
“你不知道,現在送禮是最庸俗的了。誰還差錢?我差錢嗎?雖然我不能跟李雨欣家比,我起碼身價百數億吧?我幾輩子都花不完。我要什麼沒有?最拿錢來砸人,你砸了人吧。”非紅現在神氣了,該韓寶來燒香朝聖了。
“那你想要什麼?”
非紅像是在奴隸市場挑奴隸,伸手摸了韓寶來臉蛋一把,在他耳畔吐著氣息:“等我電話。接到我電話,我可以搞定。接不到我電話,聽天由命吧。”
非紅說罷,朝兩人揚揚紅酥手,還朝韓寶來眨了一下左眼,跟姚蘭互動了一下,算是跟她有呼應,她取下風衣,開門走了。
韓寶來看非紅如此拽,眼睜睜地看著她揚長而去,真不應該馬上就刪除視頻,牽著她鼻子的繩子解得太快。他本想以誠相見,沒想到對方得理不饒人。姚蘭眉毛一挑,羽睫一扇,氣得直罵:“蠢貨!我真應該備份。”
“等吧。耐心等她的消息。”韓寶來感覺世風不古,幹什麼都有貓膩,你要是按常規走下去。那是毫無希望的。
韓寶來怕耽擱太久,李雨欣會拂袖而去。他走下來,韓名浚踉蹌地走過來,醉醺醺地,乜斜著醉紅的眼睛,吊在寶來脖子上,手指間還晃蕩著一杯XO,說話舌頭也木木地:“寶來哥,幸好有你。不然,我、我白辛苦了。淩老師好擔心,她知道,知道這裏麵有上海音樂學院、北藝、成都音樂學院等地的高材生,也有豪門子弟,我與他們相比,我算個屁。窩在瀟湘市,我以為我老爸是個大官,老爸到了省城算老幾?不到北京,就不知道官大多?不參加全國的大賽,不知道真拚的是什麼?”
“名浚,擺正心態,我前段時間忙,你還不是照樣一路過關斬將,殺入了全國二十強,說明你的實力在那裏。”韓寶來鼓勵他。
“淩老師能調動的力量都拿出來了。你再不露麵,我應該止步二十強。世界之窗演唱會一定搞不成氣。今晚的PK也會落敗。我知道最後的票數為啥都給了我,那是有招術、有套路的。”韓名浚竟然如此想,但是韓寶來親眼見李雨欣在發信息,這裏麵肯定她在遙控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