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辭別父母,開著紅旗旗艦車出了公路局機關大院。周小蓓差點眼淚都笑出來了:“韓寶來啊韓寶來,你真是雷打的,忤逆不孝,連結婚這種人生大事也敢哄騙父母。”
韓寶來鬼笑著說:“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哄爹娘。”
“不以為恥為榮,反以為榮。我看你這輩子是沒救了。”周小蓓流著眼淚,死勁掐他。韓寶來這才注意到,周小蓓淚流滿麵。原來,她是多麼想成為韓寶來真正的新娘啊!做夢都想。結果是一場遊戲!
“小蓓,我知道了,我這生不是僅僅為自己活著,我得為更多愛我的人活著,讓他們感覺幸福愉快。包括你。你懷的是我的骨肉,我敢得罪你嗎?你一封舉報信,讓我仕途化為南柯一夢。”韓寶來極力勸她,當然韓寶來知道周小蓓至今還是愛著他,不禁歎息一聲,“事已至此,大錯已經鑄成,如今身處驚濤駭浪之上,你顯然無法逆轉惡浪,聰明人就是做一個踏浪人。”
周小蓓緊緊抱住他胳膊,手指甲深入他肌膚,泣不成聲:“活著真沒意思。還不如死了。”
“別說傻話了。人活著,愛情不是唯一的選項,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可做,還有至愛的親人,還有寶貝啊。你馬上要做媽媽了,一定要有良好的心態,否則寶貝也會受到你的影響。聽說,開心的時候,有很多興奮因子,你的血液就有活力。要是憂傷啊,可能你的血液就沒有這些東西,出現寶貝供氧不足,甚至血氣不旺,含有毒素,對寶貝的發育不利啊。”
韓寶來亂說的,周小蓓止住了悲傷,蹙著憂傷的眉頭:“我幫了你。你不許不理我。你要想辦法製造機會,讓我跟你獨處。我覺得跟你在一起,我就是一個幸福的女人。跟他在一起,我作嘔,我氣血不寧。我分泌毒素。對你兒子,十分不利。”
“知道。我身雖然在別處,但我的心還是在你身上,你知道的,我愛的是你啊。”韓寶來說的真實成分有多少,鬼知道。韓寶來確實有一段時間追求過她,那是真的。你說現在,他還愛她,鬼相信。周小蓓再美,能跟李雨欣比嗎?完全沒有可比性。就像陳汝慧再美,也隻是一個鄉村婦女,能跟周小蓓比嗎?周小蓓與梁曉菁也沒得比,梁曉菁是混血兒,又出國留學,學的是NBA管理,能管得下一個大酒店,能掌管小香河基建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十個億的財務。
女人一般在這個時候是迷茫的,周小蓓也相信韓寶來是愛她的,是媽媽棒打鴛鴦,是媽媽鬼迷心竅,斷送了女兒一生幸福!
“你別騙我,你要是十天半月不見我,我真的會抓狂的。再說了,方小舟現在想開了,不怎麼強迫我了。我十天半月不去見他,他也無所謂了。你知不知道?他有戀母癖。真的笑死人了。所謂作繭自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點不假。他迷戀我媽。”周小蓓說完她自己嘻嘻笑了起來。真是哭也容易,笑也容易。
韓寶來方向盤打了一個擺子,其實他已經聽張玉屏告訴過他,現在周小蓓親口告訴他,看來這事是紙包不住真火了。隻是彼此心照不宣罷了,唉,沒法想象,隨波逐流吧。
“你還有不有錢?我可不想花他的臭錢。我隻有幾萬塊錢,買不了那麼多家俱。”
韓寶來想了想,馬上有了主意:“我給你轉一百萬款,你自己買,好不好?我陪著你,這些家私城老板認出我來,影響不好。我可能又要犯錯誤。”
“行。你給我錢,我去買。”周小蓓知道韓寶來手中有大把的錢,還不如幫他花光、用光,存起來還是一個罪證。
於是,韓寶來停了車,用手機給周小蓓轉了一百萬。周小蓓絕對沒有她媽媽的城府,一百萬就打發她了。她開著她的車,一個人選家俱去了。韓寶來把周小蓓打發上車,突然覺得很空虛。也不想去宋家洲水府園見陳桂山一夥,估計他們戰友相見,加上呂博望,應該喝得酩酊大醉。讓他好好放鬆一下。
他掏出電話,不由撥通了張玉屏的電話。張玉屏應該還在睡午覺,說話有怨氣:“你真是我的命中克星。我剛睡著,你就來電話了。”
“你剛吃完飯就睡。對身體不好啊。”韓寶來詭辯之術馬上就有了,咋聽起來還為阿姨的健康著想呢。
“你怎麼知道我剛吃完飯?你安裝了跟蹤器啊?”張玉屏說話一向是咄咄逼人,不給韓寶來蒙她的機會,“有事說事。沒事,我要睡了。我下午還要到地方檢查工作呢。我放心不下年關的維穩工作,我一定要查一查。”
“我就是請求你安排我工作啊。我把國際竹文化節的事情安排下去了,市裏的工作告一段落了,我得回縣裏工作啊。”韓寶來是就湯下麵,原意不是這個,一定是請她出麵主持婚禮,幫他演戲。把戲作足了給父母看。
“你還在市區?”
“嗯。正巧周小蓓報道我們上午的活動,我跟她一起回家吃了個便飯。她剛走呢。”
“沒纏著你不放?”張玉屏知道兩人藕斷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