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互揭老底(1 / 2)

“我倆頂多算是臭味相投。我跟他總是抬杠的,說互相利用才恰當。我家境好,他家是半邊戶,他娘沒城市戶口,生活拮據。不但我看不上他,呂雯說也不喜歡他,趙麗也不喜歡他,朱哲琴也不喜歡他。真的。他是個鐵公雞,又騙吃騙喝,沒人喜歡他的。我頂多利用他搞別人。那次哄推土機李富民是他出的餿

主意。他說有一次去李富民家玩,看他家冰箱裏有很多野味,酒窖裏還有很多洋酒,問我想不想搞點來喝?我說,好啊,我可不參與你的鬼把戲。他說,我隻要答應參加就好。我說,有野味吃,有洋酒喝,我幹什麼不來?而且說好我們三個人。你猜,他怎麼搞?他跑過去跟李富民說,說我很好搞到手。說我們一起合夥把她灌醉了,保證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結果李富民上了他的大當。李富民偷了一蛇皮袋野味過來,還有兩瓶洋酒。結果,你把李富民灌醉了。我吃完,一抹嘴就溜掉了。李富民回家挨了打,為這事,跟你鬧翻,說你太不夠朋友義氣。他懷疑你故意把他灌醉,你一個人獨享了。你賭咒發誓,他就是不信。有不有?”楊瓊彩嬌聲嬌氣地話,逗得大家忍俊不禁發笑,窘得韓寶來臉直發燙。

這娘們也太狠,這種醜事也被她拿出來說事。全然不念他介紹她到縣委辦公室當公務員,現在又當上秘書。張書屏不是看他的情分,怎麼會提拔她?今天怎麼破格帶她出來見首長?說話還不知輕重,要不是他幫她消災彌禍,估計要坐冷板凳了!

韓文正給逗樂了:“寶來,你小時候跟你名浚兄弟就是一黨的,好在你兩兄弟小時候不在一塊兒,要是在一塊兒,真是如虎添翼,還不上房揭瓦?”

“他有一個死黨兄弟,趙師傅的兒子,現在守大門,叫趙猛。韓寶來叫他猛子。簡直就是韓寶來的幫凶。神經病。他就叫猛子整過我。你敢說,不是你調唆的?”楊瓊彩回憶起來還眼眶發紅,什麼事情讓她如此揪心?看來有故事,大夥眼睛齊唰唰地投向楊瓊彩期待下文。

韓寶來晃悠著腦袋,趕緊說:“我答應李富民的事情不能反悔。沒什麼。就是滿足李富民一下,不然李富民死纏住我不放。放學的時候,我不讓猛子借傘給你而已。”

“就這麼簡單?”楊瓊彩氣呼呼地逼問他,還是她自己說下去,“放學的時候,下起了大雨,可是我的傘不知道誰拿走了,急得我兩頭亂竄。我看到趙猛和韓寶來都有傘,於是,我借猛子的傘,讓猛子和韓寶來共用一把傘。猛子爽快答應了。原來是韓寶來詭計。走到半路上,他故意羞猛子:猛子,你是不是想楊瓊彩?猛子給逼急了,於是,逼我還他雨傘。我這個人還從來沒見過這個麼小氣的男人,我一賭氣便把雨傘還給猛子。正好李富民走在後麵,李富民朝我招手,於是我趾高氣揚地走到李富民的傘下麵。這才中了他的詭計。李富民狗雜種原來要報複我,我跟他打一把雨傘,我看他神情緊張,手發抖,呼吸急促,我就知道完了,這傻小子要占我便宜。這兩個狗雜種還跟在後麵看我的笑話呢。我一想,反正中招了,不如反客為主,我故意氣他倆,我跟他打得火熱,可以說卿卿我我,氣死他!”

“韓寶來,你當時有沒有把腸子悔青?”張玉屏故意問韓寶來。

韓寶來鬼笑著說:“我知道她瞧我不起,她與我八竿子打不著,我吃哪門子醋。我和猛子走在後麵看戲呢。事後,李富民又被我敲了一頓,他還當我是親哥們。”

“從此以後,我跟韓寶來形同陌路,可以說水火不相容。我成天跟我老爸說韓寶來壞,韓寶來欺負我,我老爸也氣,變著法兒整他老爸,五年沒給他老爸評優評先進。”楊瓊彩捂住嘴,笑得喘不過氣。

“那韓寶來怎麼還幫你?我記得,你是韓寶來一手接收過來的,我開始還以為你倆是情侶,好讓我家那位死了心。”張玉屏說出了她接收楊瓊彩的真正意圖。

“我也沒弄懂,他怎麼會以德報怨?我還以為他會整我。不過,這二年,他倒是對我客客氣氣地,他性情大變,一點小兒習氣都沒有了。可能是張書記、周校長調教有方吧。”楊瓊彩還知道拍馬屁。

“韓寶來老實說,你弄她進來是何用意?”張書記半真半假地“逼供”。

“她老爸親自出麵求我老爸,我老爸迫於無奈,逼我辦成這件事。”韓寶來苦澀地笑了笑,“她進了辦公室。她都叫我寶來哥,叫得那麼甜。我又叫她九妹,別人都以為是我親戚。我還敢招惹她?再說,那是少年懵懂時的臭事,回憶起來,還蠻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