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韓中華在池子中總算見到了師傅陳桂山,還有戴寬邊眼鏡的胖臉叔叔**,韓中華愛騎在胖臉叔叔頭上玩,胖臉叔叔會開心地把他頂在肩頭,從池子裏直起身來,讓中華從他的肩頭高高躍起,像一隻水鳥從空中紮入水中,水花四濺,水聲謔喇,讓人興奮。他一玩得開心,就暫時忘記了嗲地。
劉宇軒感覺到大池子在水霧中看不清楚,他遊了一圈,真想不到,這池子真夠寬的,足有兩個田徑場大小,即使你遊到最邊沿,這水照樣溫暖、軟滑。雖然雪花在飄,山頭雪光若隱若現,但絲毫感覺不到一股涼意。這個大池子,現在成了男人和一幫小鬼頭的天下,他們在裏麵打打鬧鬧,想泡多久就泡多久。
等到劉小昆和兒子劉宇軒一起把三個小屁孩子捉上岸,老媽、阿姨帶著曉萍早回家了。阿姨正在用吹風機給老媽吹頭發,阿姨自己戴著浴帽,露出潤白的額頭,更顯出臉蛋柔美的線條,說話時的倩姿巧笑,撲哧笑出聲,露出的雙下巴,迷死人不犯法。不知兩人說什麼,怕人聽見似的,隻是咬耳根說悄悄話。阿姨穿著厚厚的睡袍,中間係一根帶子,顯出腰的細,秀欣的頸脖子玉琢一般美,她還穿著貓頭暖拖鞋,彎腰的時候,看她翹起肥大的臀,讓人氣血不寧。
可能泡溫泉泡了二個小時,回家吹幹頭發,安排四個孩子睡覺,就到十二點了。然後,陳汝慧安排劉小昆夫妻睡一間,安排劉宇軒睡一間。現在不愁沒有空房間,陳汝慧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跟女兒曉萍睡一起。她隱隱感覺宇軒這孩子,對她存心不良。她隻是送他父子三人送到左廂房走廊,指著兩間空房,並不敢送進去,隨他一家三口怎麼睡了。
她睡的時候,將門窗栓得嚴嚴實實,她才放心躺下去,拿起手機,看一看有不有韓寶來的信息。白天發的視頻,他回了信息。晚上,她發一條吧:“親,我們睡了。你睡了嗎?他們父子三人,睡樓上左廂房兩間,被褥都是新洗過的。你放心吧,我不會簡慢客人。”
此時,總指揮中心高度緊張。一條線路給暴雪封閉了,另一條又被暴雪封閉了。京廣線再次停電。韓寶來隻能采取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辦法,哪裏出事,就立即組織人馬搶修。人手不夠,派軍隊空降過去火速增援,哪得片刻閑暇?
陳汝慧等了片刻,感覺眼皮子沉重了,便把手機往枕頭下一塞,翻身就睡著了。陳汝慧第二天醒來,意外地發現韓寶來已經回了短信:“吾妻,又給你添麻煩了。夥食開好一些,錢不夠用,我打給你。別太省了,把夥食開好一些。全線再次恢複,勿憂。我們吃夜宵了。首長讓我睡一個上午,他說吃過午餐,下午兩點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我要出席。”
陳汝慧看短信發來的時間,原來是淩晨四點,她那時候睡得真死!她還是回了一條:“親,沒有你的折騰,我睡得很死,你什麼時候回的我的短信,我不知道,估計在夢鄉。嘻嘻。你注意身體。家裏別惦記。”
陳汝慧養成了早起的習慣,一般早上七點鍾起床了。她要先喂雞、喂鴨、喂鵝,還有一頭牛,現在沒有喂羊和豬了。因為下雪,牛也隻能煮穀子,喂它喝溫水。
陳汝慧便挑著兩個桶去小仙女溫泉,挑一擔滾燙的水回家,一家人就可以洗臉了,她先服侍婆婆洗漱。這時候,韓中華四個孩子起床了,倒水給他們洗漱好,這幫孩子照例要出去打雪仗。
這時候,陳汝慧要下廚做早餐了。沒想到,有人不聲不響地走到灶台前麵,嚇陳汝慧一跳,原來是劉宇軒,他用帕子抹著鏡片,眼睛直直地看著她,靦腆地說:“阿姨,我幫你做早餐,我會做番茄麵呢。”
陳汝慧悻悻地說:“不用了。孩子。你看書吧。你早晨起來,跟弟弟妹妹打雪仗啊,外麵好大的雪,這雪越下越大。山裏的雪幹淨,你可以在雪地裏撒野、打滾,都可以。”
“不好玩。我幫你打下手,我幫你燒火,是不是燒柴的?”劉宇軒愣頭愣腦地問。
“不用燒柴,做早餐,不用很多燃氣;來了客人,怕燃氣不夠,才燒柴呢。你出去玩吧。灶台很髒,小心弄髒了你的衣服!你看,到處是油膩。鄉下的廚房,比不得你們城裏的廚房,抹得一塵不染的。”陳汝慧恨不得推他出去了,平心而論,劉宇軒長得不賴,一米七的個兒,體態勻稱,身休健美,頭發烏黑,梳成一個後倒梳,很有型,但陳汝慧生起一股厭惡之意。要不是看他是後生晚輩,真想指著他的鼻子罵一頓,世上竟然有如此沒臉沒皮的年輕人!還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現在大學不知道教些什麼,教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人!
陳汝慧便自顧自刷鍋,她手不由加了勁,鍋給刷得喳喳響,哪知道她略俯下身子,腰肢晃動,盡顯水蛇腰的曲線,天鵝臀跟著一翹一翹,對於旁人看來,這是忙碌的姿態,但在劉宇軒看來,這太吸引他眼球了。要是能摸上一把,死也願意!他要不是一個理性的家夥,早就一探幽穀險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