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軒這兩天頗為神氣,想想都知道老天待他不薄,立一個特等功不說,還升了一個班長,黎寬葉升了排長。班長可以在營房中自由走動,因為他要參加上級組織的會議,還要帶隊訓練。其實,訓練就是那些科目,每天就是達到一種熟練程度。他從女兵訓練營,看到了他抓的四個俘虜:素喜、孟蘭等也在訓練。正如韓寶來所言,他們也會將她們洗腦之後,改造成新兵。
劉宇軒跟兩個兄弟焦明洋、惲鵬輝打得火熱。他班長這兩日還是相當平靜,沒有敵方的偷襲炮火,但越是這種平靜就很不正常,對方的錢袋子給拿掉了,怎麼會心甘情願呢?一定會有大的動作。可能是忌憚他們完善的防禦係統和火力係統,也可能是暗中策劃一次致命打擊。
劉宇軒如今配置了指揮用的對講機。當晚,他接到了黎寬葉的命令:“劉班長,你馬上集合隊伍,執行一項軍事任務。”
“是,黎排長。”劉宇軒頗有軍人作風。
劉宇軒集合他的十名戰士,上了一台軍車,駛往一個山穀隘口,今晚由他們接管一處崗哨。劉宇軒看了看地形,他得派四名戰士守交通亭,盤查過往車輛。然後,配置四名戰士守峽穀兩邊碉堡,再安排兩名戰士做為遊動哨。他負責查崗哨。這是最邊防前線,隻不過這樣的防線還有好幾道,他們是頭一道,俗稱炮灰關。你要打進獨山子鎮,那要突破十道防線才行。
劉宇軒當然清楚這道防線的危險性,沒事則罷,有事首當其衝。一間指揮室裏,有內線電話,一有情況他必須向指揮中心報告,發出預警。
進出的車輛不多,都是本鎮居民的車,到了晚上,車輛稀少。偶爾來一台摩托車,掃一下身份信息就放行了。劉宇軒是有頭腦的,知道越是平靜,越有可能出事。他一直持槍巡邏,不敢偷懶。他的這根弦繃得很緊,直到拂曉五點時分,東方現出了魚肚白,他有些倦怠。他打了一個大嗬欠,伸了伸懶腰,再過兩個鍾頭就要交班了,此時出城的車輛多了起來,因為一些做生意的要到中心城區進貨。到獨山鎮的人貨車、摩托車也多了起來。
劉宇軒猛一激靈,他有很好的憂患意識,往往出問題出在麻痹大意的時候!他趕緊到各崗位走了一遭,給兄弟打打氣,拍一拍他們的肩膀,喂喂,不要打盹,這時候是敵人偷襲的最佳時機,小心敵人趁著混亂展開攻勢。
劉宇軒不時用夜視鏡看一看過往的車輛,主要是看一看車輛上的人員,如果車輛上的乘客不多,一兩個人起不了大浪。劉宇軒發現來了一輛中巴車,估計是拉客的,車上坐滿了人,但這些乘客都是男乘客!後麵還跟著一輛大篷車,隔不多遠又發現一輛大篷車,後麵還有好幾輛大篷車。事不宜遲,哪怕發錯警報,也不能錯過第一時間采取攻擊。他當即拉響警報。
警報一響,中巴車上的乘客突然亮出了武器,好在發警報及時,下麵四個值勤戰士,還能打阻擊。頓時下麵亂成一團。
劉宇軒下令:“向中巴車和大篷車開火!”
碉堡裏射出榴彈炮、迫擊炮,一陣轟炸,敵方看奇襲已經是不可能,他們不再戀戰,掉轉車頭就混在車輛中奪路而逃。
劉宇軒出色地完成堅守任務,大批援軍趕來,隻需要打掃戰場就行了。他們班隻傷了三名戰士,無一人犧牲,這是打得最漂亮的一場阻擊戰。劉宇軒再立一功,受到了將軍的嘉獎,升他做了副排長,還是帶這個班,劉宇軒當然挺樂意,主要有焦明洋、惲鵬輝兩個兄弟。
那天晚上,胡笳剛睡下,阮水仙興衝衝進來了,一把掀開表姐的被窩,露出表姐海棠春睡的慵懶模樣,她一把把她從床上拽起來:“表姐,快穿衣服。跟我來。”
阮水仙幫表姐脫了睡袍,還捏了表姐一把:“哇,表姐,你越來越白淨了。”
胡笳嘟著嘴:“這般吃法、睡法,不白淨才怪。什麼事?這麼急?”
“快穿上衣服,跟我走。”阮水仙給表姐套上一套迷彩服軍裝,胡笳眨眼間,成了一名妖豔的女兵。她拉著表姐就往爸爸總指揮部跑。舅舅阮武藝正在邊吸煙鬥,邊看電視。他一直吭吭咳過不停。
“阿笳,坐,一起看晚會。”阮武藝將軍一邊吸煙鬥,一麵盯著電視看,看的是鳳凰衛視,正在搞全球華人抗雪災募捐義演晚會。原來,主持人就是韓寶來和李雨欣。
胡笳眼睛一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但隻有一秒鍾,她吸吸鼻子,就控製住了她的感情閘門,這時候不相信眼淚,世上隻有待宰的羔羊,隻有給人騎的駿馬。她展顏一笑:“舅舅,你也有這個雅興?”
“嗬,你還沒看到,主持節目這個人,就是韓寶來?人長得帥,說話說得好,有氣質。”阮武藝讚不絕口。
“是啊,一出場,就引爆了全場,喲,你看尖叫聲、呐喊聲、熒光棒,她們都瘋了吧?”阮水仙看整個演出現場,人氣爆棚,沒看到一個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