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忠良之後(1 / 2)

劉宇軒看看鏡子中的他,現在可是黑糙多了。過去的圓臉,現在現出了方方正正的棱角;肌膚由白嫩演變成太陽色。手臂上暴起了肌肉疙瘩了,八塊腹肌清晰可見,說話的嗓門也變粗了,衝著戰士們不是輕聲細語,而是大聲嘶喊。他的手掌、腳掌,也給磨出了金黃的厚繭子。他的食量有不少提高,過去吃小半碗,現在兩大碗,還不到開飯的時候,肚子就咕咕叫。他可以忘記他是學醫的,但不能忘記他的任務,他知道他每立一次功,職位上升一級,他離陳汝慧阿姨就近了一步。在回憶裏,陳汝慧阿姨更是貌若天仙,她的一笑一顰是那麼讓他魂牽夢縈,成了他夢中情人。每次閉上眼睛打飛機,他幾乎都是夢想著抱著她完成的,他覺得她才是真正讓他心靈顫栗的女神,這是真正的戀愛。為悍衛神聖的愛情而戰鬥到底!

說良心話,現在劉宇軒如果棄陳汝慧於不顧,他完全可以從邊境跑回大陸。但他現在想法很單純,他必須贏得阿姨的芳心!

現在,他可以利用訓練間隙,帶弟兄們搞一些野味改善生活。這邊的河流縱橫,河裏的魚蝦多,他們沒有工具,就靠徒手捉魚。開始,他們笨腳笨腳,沒有多大收獲。後來,有一個會打獵的佤族兄弟,他會做弓弩。用木頭做弩機,獸皮做動力彈弓,竹子削成箭。弓弩是組織允許使用的,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他們班可以吃到用弓弩射殺的鳥、蛇、兔子等獵物,生活過得有滋有味的。

可能是輪崗製。他們連隊,今晚開拔。主要任務是協助防守雄巴玉礦山。黎寬葉的一排守山的南麓,這邊挖了交通溝,開鑿了明堡、暗堡,放上一個排,就是美國大兵也休想攻上來。劉宇軒班,黎寬葉委以重任,守一道峽穀,峽穀水流湍急,防止敵人逆流而上。

黃昏的山穀,晚霞滿天,映得山川、河流都變得金光閃閃。看人的臉膛都金燦燦的。劉宇軒不時用望遠鏡看看河穀的動靜。劉宇軒看得相當仔細,他突然看到遠處的水流打起了漩渦,他緊盯著看,怕有情況!會不會派蛙人潛水過來。

怎麼會無端起漩渦呢?劉宇軒眼睛上眨不眨地看漩渦之處有什麼新動靜。漩渦在緩緩移動!他的心揪緊了。他還要進一步看看情況。他抓過一把打得比較遠的M40雷明頓狙擊步槍朝漩渦處試射了幾槍。“卟、卟、卟”,騰起一陣水花,漩渦翻卷了起來,浪渦中竟然昂起一個黑頭,血染紅了水麵。

“水蟒!”戰士驚叫了起來。

劉宇軒又打了兩發,那水蟒往岸上奔躥,想要複仇似的,它一出水,“卟”地一聲,它的頭部騰起一縷藍煙,劉宇軒準確地將它的頭打成血漿。

聽到槍聲,黎寬葉疾步跑過來,他也看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幕,這是一條體形龐大的水蟒,身體像一根放倒的古樹,橫臥在岸邊。水蟒頭不動彈了,尾部還在水裏卷集著,翻騰起浪花。黎寬葉朝劉宇軒豎起大拇指,招呼其他兄弟:“走!把這條水蟒弄上來,架起火烤,咱們吃一吃天上的龍肉!”

水蟒的肉稱作龍肉,味道之鮮美,難以形容。可是當地有迷信的說法,這是有靈氣的天物,快成精的精靈。是不能殺的。如果有人殺它,是要受到上蒼的懲戒的。當兵的,連萬靈之長——人類都敢殺,區區一頭水蟒算什麼。於是,他們給水蟒開膛破肚,撕下皮,架起大火,將一段段蛇裏脊烤得外焦裏嫩,每人能分得排骨長一段,每個人吃得頰齒留香,恨不得再殺一條,吃過痛快。

剩下的時間,是靜靜地守候,當然這不是潛伏,他們可以吹口哨,也可以扔石子玩,也可以吸煙,也可以胡天海吹……劉宇軒跟瘦子瘦子焦明洋學說簡單的越語,他還得保持高度警惕,學一會兒,便用望遠鏡搜索一遍,看看周圍的動靜,甚至聽聽山上的鳥鳴,看看遠處的景色。他知道,這是關乎生命悠關的大事情,不能視作兒戲。

韓寶來同機抵達台北的除了他身邊的三個女人,還有六個保鏢,除了李雨欣的三個隨身保鏢:楊桃、金標、尹國駒,還增加了三個由嶽父大人李兆濟親自挑選出來的高手:孫濤,蔡三疤,葉子青。孫濤江湖號稱霹靂手,蔡三疤,原來應該不叫蔡三疤,可能現在給人叫訛了,就叫這個綽號,他是特種兵出身。葉子青是排爆專家,也是退役軍人。同機的還有林心茹和她的七個閨蜜,以及她們的大塊頭保鏢。走出桃園機場航站大樓,他們陣容強大,看上去來頭不少。

外麵卻給拉著橫幅標語的兩撥人給包圍了,一撥是**分子,一撥是聲援的愛國進步人士。雙方形成了對峙,但韓寶來帶著一大幫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人群頓時騷動起來。那邊高舉旗幟,用高音喇叭喊:“韓寶來滾出台北!”“趕走花花公子韓寶來!”“采花賊,滾!”“禁止惡少,贓我淨土!”

那邊高舉旗幟,高唱《我愛你,中國》,看到韓寶來,如見了真神!潮水般湧向韓寶來,要跟他握手,場麵一度失控。韓寶來與伸過來的手,熱情相握,不知道誰的手,管他老的、少的、粗的、嫩的、白的、黑的,他一路握過去。那一邊有台北軍警拉起警戒線守護一層,保鏢用人盾防衛一層,還是沒有混進歡迎人群的激擊分子,一路沒有多大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