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誰能讓玉觀音如此仰慕?”王春林對張玉屏表現出少有的熱情。
“淩煙閣。”張玉屏說出三個字,韓寶來笑得嘴巴都合不攏,連連說:“是,是,是。她可是一個集才色藝於一身的大家風範。”
“我通知她過來,你們再想想,還有什麼人?”張玉屏立馬摸出電話,通知淩煙閣過來。韓寶來便讓李雨欣三個人也過來。
淩煙閣一會兒進來了,她走進會客室,感覺會客室亮堂了很多。她雖然已經四十歲了,但是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身材依然是那麼的凹凸有致,麵容依然嬌嫩,皮膚潔白,真可謂“回眸一笑百媚生”“芙蓉國裏出美人”,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酒紅色長發微卷著披瀉下來,顯得有些慵倦和隨意,正好襯托了她的天姿國色。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細長的柳眉被她畫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長睫毛蓋著的黑褐色雙眼閃爍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光,卻深藏著不易察覺的憂傷,用冷酷深深掩著。那筆挺的鼻梁,秀氣中帶著冷漠。咬著幾乎無一絲血色的唇,似雪的臉上顯出幾分蒼白。一條閃著細小水鑽的素絲吊帶長裙搭著一件保暖的針織長披肩,配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高雅不失時尚。
葉薇薇感覺她確實很勾魂。
“淩老師,還沒睡啊?”韓寶來竟然伸出手,捏了捏她軟若無骨的纖手。淩老師假意打開他的手,淡淡一笑:“難為你還記得我。”
“不是他,是我記得你。”張玉屏露出皚齒笑了起來。淩老師臉上便有了一抹緋紅。她眼裏有那種很美的水色,讓人又憐又愛的迷蒙:“謝謝張書記。我不能怪韓寶來,他記得淩煙閣三個字,我就不怪他了。”
“記得,一萬年之後,考古發現,我的顱骨化石還有記憶的殘片。”韓寶來看著淩煙閣貌若止水,他一臉的壞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倆關係不一般。
一會兒李雨欣進來了,她把表妹李佳敏也帶進來了。韓寶來哪敢再跟淩煙閣說那些煙雨蒙蒙的話。
“叫上老楊吧?”韓寶來現在做不了主,長輩唱主角了。
“哪個老楊?”葉薇薇對楊學農還沒印象。
“我們瀟湘市的市委秘書長。”
“看上去,是個有學問的人。”張玉屏幫楊學農說了一句好話,葉薇薇記起來了:“哦,楊秘書長。作風正派,行事一是一,二是二。可以。請上來吧。再想想,還有誰可以去?”
李雨欣笑著說:“我們要迷倒紐約的政客、財閥。我們要讓人家眼睛一亮。韓寶來可有寶貝了。”
韓寶來趕緊說:“我的寶貝是你三個啊。我都獻出來了。”
三個女人給他的是“呸”,要是沒有長輩,會有口水,有長輩在這裏,隻是裝裝樣子。李雨欣掰著指頭數了起來:“徐靜怡、艾美、葉嘉、宋玉、璩美鳳、姚貝娜、胡姬月、柳語嫣、譚雲秀、蔣師師和黃蓉。”
“十一個?”葉薇薇頗為驚訝,“都來了嗎?”
“不在你們的商貿團,是參加巡回演出的。”梁曉菁還沒睡夠,哈欠連天,她現在小心翼翼護著龍胎,再不敢犯無謂的錯誤。你看,她現在什麼都想得開,不跟誰爭,她反而這樣,韓寶來對她格外體貼小心,滿滿的愧疚之情。
“快叫過來給我們看看。”葉薇薇看演出,美女那麼多,她怎麼認得過來。她對十一個演員沒有印象。
淩煙閣鳳眉閃了閃,抬起頭看了韓寶來一眼:“十一個?能不能多一個?”
“淩老師有創意了。加一個不難啊。我表姐李佳敏。”李雨欣拉了一下她的表姐,李佳敏之美,不在李雨欣之下。
“她是客人。我們叫瀟湘十二釵。她不合適吧?”淩煙閣眼裏有洞庭湖月夜的月色水色山色,韓寶來第一眼就給這樣的眼睛給迷惑了,世上竟然有如此美的眼睛!這雙眼睛,真不是少女才有的,這是熟婦的世事凝練,這是搞藝術的涵養,這是大學文化素養的沉澱。
“哪還不如叫韓寶來十二妃?”李雨欣說罷,她自己笑了起來。
“你想把你表姐白白送給韓寶來糟蹋?”江楚瑤點出了李雨欣話裏的破綻。
“不是我送,人家早眉來眼去。別叫我惡心。”李雨欣看了表姐一眼。韓寶來給李雨欣說糊塗了,韓寶來根本是冤枉的,他一直就不怎麼搭理她,真不知道李雨欣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給邱惠蓮打一個電話問一問病情,她給韓寶來臉色看,借鼻子放血,還告到了嶽父嶽母哪裏,給他上了半天政治課,將邱惠蓮妖魔化,硬說成一個極端恐怖分子似的。現在明的把表姐往他懷裏推,她哪敢筋不對勁吧?
韓寶來在長輩麵前,不敢跟李雨欣計較,也沒底氣跟她計較,隻是說:“聽話要聽明白。瀟湘十二釵,沒有你表姐什麼事?我有一個同學,沈園園行不行?這個釵是鳳釵呢?”
李雨欣天性恃強爭勝:“她沈園園能跟我表姐比嗎?我隻聽說金陵十二釵,也沒說什麼瀟湘十二釵,這是牽強附會。”李雨欣說什麼,都要占上風,連藝術家淩煙閣也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