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把監控調出來一看,果然韓寶來換上李寧牌透氣波鞋手裏抱著籃球躡手躡腳出門了,原來韓寶來打籃球去了。嚇得她們一幫沒見識的女人,差點魂飛天外了!
“想不想整他?”梁曉菁看大夥如釋重負。
“他可能不是故意的。那滴血不是他故意留下的。是我們自己疑神疑鬼猜測罷了。”佳子公主幫他辯解。
“不,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不知道馬王爺幾個眼的?不理我們,還有心思打籃球。說明他根本不把我們當回事。”梁曉菁很鬼地笑道。
“不過,他身體狀況可能很糟糕。”江楚瑤提醒大家,“鼻子發血,這是急火攻心,毛細血管破裂的症狀,說明邱惠蓮兩人的事情對他打擊蠻大的。可能,他想借打籃球紓緩壓力。”
李雨欣還是很懂韓寶來的:“瑤姐說得對,我聽葉書記說,他麵臨空前政治危機,以蔣鬆青為首的常委班子,怕他當權之後,翻他們的老賬,抱成團不許他搞推行政務係統。五月份的人大會,一定會向他發難,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不敢太招搖。葉書記解釋他突然離開是有原因的,當時他隻帶一名特警,這是跟葉書記商量的結果。因為韓寶來在市委常委當中,支持他的隻有葉書記、楊學農副市長、周朝暉秘書長三個,加上他自己,隻有四人,人家擁有十人之多。這個沈四海,他更是弱勢群體。韓寶來匆匆忙忙去瀕州,其實去收服他。那就多了一個幫手。加上他得知邱惠蓮給打擊了,我們又對他冷臉相向,他氣無處出。閉門讀書。他的修為還沒達到出神入化,還是出鼻血了。”
梁曉菁說道:“這口氣不能忍,跟他開個小小的玩笑吧。看他怎麼想。”
韓寶來確實下去打籃球去了,伍敬堯先咚咚跟他單挑,兩人你來我往,都是籃球高手。伍敬堯彈跳力好,能扣籃;韓寶來假動作做得好,他常打組織後衛,球在手中靈活自如,胯下運來運去,左右移動,眼前一晃,身形一閃,便突破了他,直接跨步上籃。然後,楊學農,沈四海兩個老頭來了,他們打半邊籃。沈四海跟伍敬堯配對,韓寶來跟楊學農配對,一老帶一年輕人,雙方勢均力敵。沈四海喂球給伍敬堯,伍敬堯強吃對手,強行上籃。韓寶來則晃過伍敬堯,妙傳楊學農,楊學農在無人盯防的情況下上籃。雙方你來我往,鬥智鬥勇,打得很生猛。估計打到七點鍾,全身汗淋淋,他摟著籃球往家裏走。走到門邊,他心揪緊了,感覺跟往日不一樣。他掏出鑰匙,先開了院門,他裏虛還須表壯,他噓噓吹起口哨來了。
客廳出奇的靜,這些懶鬼不可能還沒起床。韓寶來走到樓梯間嚇了一大跳!怎麼有一塊拖拽的血印!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會有誰下樓摔倒了吧?最近禍事連連!剛才感覺氣血不寧,不會真出事了!
“梁曉菁!”
韓寶來大聲叫她,沒人應他。再叫李雨欣、江楚瑤、佳子、依子、晴子,沒有一個應他。莫非真出事了!韓寶來衝上房間,打開每一間房門,空無一人!她們去哪兒呢?誰出事了?不會又是梁曉菁吧?
韓寶來感覺呼吸有點困難,他竭力讓自己清醒,不停地掌摑自己的耳光,想打醒自己。他頭腦裏一陣發黑,他知道這是暈眩的征兆。他要努力克服它。韓寶來猛地明白了!他為什麼暈眩,是他緊張時,處於呼吸停止狀態,他大口大口呼吸,現在意識相當清楚:如果真出了事情,他卻暈過去了,不是沒有人挑擔子了嗎?他重任在肩負啊,他是男人,不能不管的!對,練倒立。韓寶來突然怒吼一聲,雙手往地板上一撐,雙腿蹬地,借慣性身體豎起倒立在牆上。這樣可以將血液迫向大腦,大腦得到血液的營養,不會關閉係統!
可是沒有想象的靈驗!韓寶來眼前一陣一陣發黑,他意識點應該到了臨界狀態,平時應該暈眩過去了,現在他要自救。韓寶來相信倒掛,血液往大腦灌輸一定有作用,這是他的潛意識告訴他,堅持,務必要堅持。也不知道堅持了多久,後來眼前一黑突然失去了知覺,他蘇醒過來,嗅到一股熟悉的體香。佳子抱著他的頭做人工呼吸,江楚瑤第一次給他嚐試用了銀針紮穴位。李雨欣掐腳,梁曉菁掐手,個個額頭上青筋筋鼓鼓,汗珠滾滾。
韓寶來黯然無神地看著她們在忙碌:“你們沒事嗎?”
他眼光打量三個大肚婆,肚子還圓鼓鼓地,梁曉菁噙著淚花,又笑得胸口亂顫:“你有事嗎?”
“我意識到了,我要暈眩了。我以為倒過來,血液壓迫進頭腦會好一點的,可是倒過來,還是不起作用。我救不了我自己。”
“昨晚,你怎麼能救自己呢?”李雨欣狠狠地掐他,這時候,她好想發泄一通。
“我看了一會兒書,感覺鼻頭有股甜味,用手一抹,原來出鼻血了,我去洗了,然後給自己拍打了一陣子就好了。我然後睡了啊。我是跟你睡的啊。你睡得太死,能怪我嗎?不信,你看你肚皮上,我題了詞呢。”韓寶來掀起她睡袍,雪白的肚皮上,果然有唇膏寫的一行字:“韓寶來到此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