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啊!”阮武藝腳邁進會議室就高聲宣布,現在急需要一個勝利的消息驅散壓在眾人心頭的陰雲。眾人唰地抬起目光注視著將軍,隻見他的銀發似乎根根豎起,閃著銀光,臉膛上泛出紅光,像是從爐膛裏剛抽出來的紅亮的鋼板。
阮武藝高興地讀著戰報:“勳鑒:標下劉宇軒昨晚化整為零潛入八莫街,不但全殲八莫街全部守敵,還以逸待勞,一舉圍殲伊洛瓦底江的緬軍,兩戰兩捷,俘敵三千,繳獲武器裝備不計其數,大略有五架武裝直升機,地對空導彈二十枚,地對地導彈一百枚,自控火炮二十多架,坦克四十輛,裝甲車一百一十輛。了不起啊!”
阮水仙將手頭一份報告收了起來,估計她查到了劉宇軒通敵嫌疑,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這嫌疑顯得多此一舉了。再說他不過跟他俘虜的四個女人打得火熱,一個熱血男人嘛,如韓寶來之輩,怎麼不愛美女?玩幾個美女無可厚非啊。不貪戀女色。他如此賣命打仗幹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嘛,他劉宇軒也不可能過得了這關。他主動來這裏,阮水仙又不是不知道,是為了所謂的美女阿姨,糊裏糊塗給參了軍。
阮水仙鎖緊的眉頭舒展開了,笑靨如花:“宇軒同誌請指示下步行動,是跟克欽友邦死守,還是交給克欽友邦?他請示總部。各位持什麼看法?”
“守啊!好不容易拿下一個八莫,再說他俘敵三千,加上兩千,那是一個整編旅,可以一戰。”黎楠總參謀長持守的觀點,下麵跟風的軍官無數。
吳諒山更是捋袖子亮胳膊、扼腕出拳頭:“守。阮將軍,非守不可!死守下去。可以吸引緬軍的主要火力。我們可以乘虛攻之,讓他顧此失彼。然後,讓我們的盟友全部搔擾式進攻,讓緬政府軍處處被動!”
阮武藝目光瞥向外甥女:“阿茄,你說呢?”
“吳叔說的有道理。但八莫不好守。靠近華夏,要是華夏出手,那可能一天都守不住。”
阮水仙已經有了前車之鑒,當年阮武藝要她放棄孟邦海港城,她就是固執己見,以為這樣可以牽製緬軍,跟獨山子總部遙相呼應,結果害死了父親尻子兄弟黃中凱叔叔。
“阿爸,撤吧,撤回來集中整訓,要為我所用。撤晚了就撤不回來了。有這三千生力軍,加上繳獲的武器,我們可以開辟國際大通道了。在八莫這裏沒有作為,腹背受敵,想在華夏開辟國際通道比登天還難,暫時還是沒有這個條件。算了吧。我們的目的,正如**所說,跟友邦結盟,打通國際大通道,與國際新生派接駁,我們爭取重獲新生。我們縮回來,形成一個拳頭。緬軍才會忌諱,知道我們在瞄準他們哪個死穴,防著我們捅刀子。不是我們跟緬軍打消耗戰,讓我們的盟友去打,我們隔岸觀火。看緬軍露出軟肋,咱們就捅他。伺機而動。”
阮武藝說:“對,當年華夏的軍事家教我們打老美,就是要不爭一地一城,而是機動作戰,尋找戰機,殲滅敵人有生力量。打掉敵人的有生力量,讓他們的進攻減緩下來。死守沒有出路。正如阿茄所說,靠華夏太近,華夏出動軍機轟炸,也就是幾分鍾就全部化為烏有了。撤吧。撤得越快越好。”
“是。堅決執行命令!”阮水仙當即下達了撤的命令。劉宇軒萬沒想到,韓寶來分析如此精確,總部果然讓他撤回去。這次撤回去,他的嫌疑洗刷得差不多了。劉宇軒與四個女人的關係由秘密,轉而變成了半公開了。
可是劉宇軒回家就被迫交出軍權,重回野人山根據地駐紮。三千俘虜全部交給阮水仙洗腦,劉宇軒又喝了一壺老“白幹”了。唯一得到的好處,洗脫嫌疑,可以跟大姐祖瑪卡,二姐吳丹,三妹素喜?尼拉,四妹孟蘭鬼混。孟蘭有三個小孩子,大的快七歲了,劉宇軒還幫她聯係了學校。
劉宇軒還是不敢跟韓寶來通電話,阮水仙現在到處布滿憲兵特務。這個女人現在學會了監視這一狠招,明知道有內鬼,她就不信挖不出來!
阮水仙為特使,李佳敏為副使,帶著由陸戰團團長武俊雄為專員,參謀官胡藩為副專員,兩名本地人連長貌丁昂和甘廷覺為左右幹事。組成一個談判團,開著一輛中巴車,直奔克欽邦的總部拉咱市,要求麵見克欽自治人民軍總司令臘嘉,雙方和平談判。
臘嘉將軍首先感謝阮將軍解了他們八莫和伊洛瓦底江之圍,拱手把奪來的八莫交給他們駐守,這是一份厚禮,深表謝忱。
阮水仙大號耳環流光閃爍:“臘嘉將軍不必客氣。我們不可能見死不救。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實話跟臘嘉將軍講,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方願意跟臘嘉將軍合作,準備在通往公海的海灣,開辟出一條國際通道。不瞞將軍說,我們有大批的貨,想借將軍控製的東羌港出貨,直達安達曼海灣,不知將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