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時候,阮武藝讓胡笳翻譯:“小韓,今天呆在家裏哪裏也不要去。最近,緬軍反撲的勢頭比較猛。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韓寶來說:“我約好杜老,我要過去跟他學紮針的。言而無信,不知其可。”
“約好了,就去吧。你多帶警衛,最好水仙一起去。”
阮水仙卻破天荒地第一次開恩:“讓佳敏跟他去吧。我不是要測試係統?”
“哦,對了。水仙不能去。我們武裝部新裝了一套防禦係統,水仙要負責測試,還是你倆去吧。佳敏要負全部責任,不要滿鎮上瞎逛,山頭山嶺不要去了,一是毒蛇多,二是很容易遭到炮擊。明白嗎?”
韓寶來說:“我們步行出去。就是去一個杜記藥鋪。我就在李佳敏身上紮針。”
“哪一天給你紮死。我身上沒一處沒給你紮過了。”李佳敏恨恨有聲。
“韓寶來你別開玩笑,你不要草菅人命,要害部位可不能亂紮的。我把佳敏交給你,你可要毫無無損地給我帶回家。”
“哪她就別去了。還是跟著你吧。她掉一個頭發,我怎麼可能保證?”韓寶來還是這般耍嘴皮子。邱惠蓮豎起蛾眉:“你別給我添亂了。自從你來了之後,緬軍蠢蠢欲動,一直在尋找我們的死穴。你老實點,別給我惹禍。”
“我老實,是你們不放心,關我什麼事?我不過是找杜老學學紮針,我感覺真的很有用,我身上的毒素驅得差不多了。我要不是來這裏,可能毒發身亡了還不知道。走了。你們慢慢聊吧。我找我師傅去,記得多拍一些鏡頭,晚上好做電視節目用。”
“你倆要小心。”邱惠蓮送他倆出了軍營,派了二十名身手不錯的兄弟緊緊跟隨,他們一行來到杜記藥鋪,韓寶來便拜見了師傅,跟師傅喝茶聊天。杜老戴上眼鏡說:“徒兒,把手給我,我給你號把脈。從氣色來看,確實比第一次來要好很多了。”
杜老屏氣凝神診斷片刻:“嗯,你的脈象有轉變了。你初來之時,脈大而有力,如波濤洶湧,來盛去衰。內熱盛脈道擴張,脈形寬大,因熱盛邪灼,氣盛血湧,使脈有大起大落。今日的脈象,一脈不浮不沉,中取可得;二脈數,一息不滿四,為遲脈;三脈脈管充盈,脈搏幅度大,血氣旺;四脈通暢狀態較好,脈來流利圓滑。現在,有陽氣回春之感。徒兒,你有喜氣啊。”
“師傅,你又開玩笑了。我是男人,怎麼會是喜脈?”韓寶來的話,讓一旁的李佳敏撲哧笑出了聲音。
杜師傅笑道:“傻小子。你這是心裏高興,精氣神好,血氣充盈。”
“不是病症吧?”韓寶來最害怕師傅又診出什麼病來。他現在可有一點諱疾忌醫。
杜師傅道:“徒兒無妨。師傅,今天傳你針刺發泡療法。”
“師傅,這有什麼療效?”
“主要是清掉九個血管的淤塞。這便是合穀、曲池、內關、足三裏、三陰交、大椎、長強、命門、中脘等九大穴位。這九大穴位全部通暢,你斷不會血阻,定然會如江河流轉,循環往複,周而複始。”
“我還是先在她身上試?”
“隨便你。”杜老臉上皺紋跳動了一下,韓寶來心一寒,這老頭明顯藏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以前每次學,都是在李佳敏身上紮針,紮熟了之後,再讓李佳敏給他紮針。邱惠蓮沒來,韓寶來就起了疑心,會不會想借他手除掉李佳敏,這是很有可能的。陳汝慧這個最大的障礙搬掉了,很有可能要對付李佳敏,李佳敏白了他一眼:“紮輕一點,別死勁紮。”
韓寶來拿起針嚇唬她,嘴裏哇哇叫著嚇唬她亂叫知喊。現在沒有邱惠蓮監督,李佳敏神氣多了:“你想紮死我!狗雜種!這輩子落在你手中,我還有好日子過嗎?”
韓寶來桃花眼一閃,眼珠子一轉,叫李佳敏:“你過去守著煎藥。給我叫杜芊芊進來,我紮她。”
“那還是紮我吧。”
“對。對。中藥不好煎,加多少水,煎到什麼程度,可不是做飯、煲燙。這是煎藥。她一個生手,做不來。”
韓寶來徹底試出來,杜老是受了阮武藝的收賣,準備假他之手害死李佳敏。韓寶來當然有辦法,叫一名士兵進來,他紮士兵。杜老臉色舒緩了下來,他認真傳韓寶來的針法,韓寶來紮得很認真,紮完了,這個士兵也沒有不良反應。其實,這針法全掌握在杜老手中,這九處都是要害,杜老要認真教他每一個要領,不得有絲毫差池,相差半分便一針致命!
韓寶來中餐一般是在杜老家用餐,可這次,韓寶來有點怕了。他推說邱惠蓮在家等他吃飯。下午推脫不來了。然後就告辭出門了。他們一行人步行往鎮司令部走。一切歸於平靜。晌午的太陽火辣辣炙烤著大地,柏油路散發出惡心的焦味。李佳敏緊依著韓寶來,兩人撐著一把遮陽傘。韓寶來開些葷玩笑:“李佳敏,你怎麼身上有一股狐狸騷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