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孩子們都不戀他,他們跟村裏的一大幫孩子在大池子裏玩遊戲玩得瘋。韓寶來約了昆哥、**、陳桂山過來,陳桂山從明天起又成了韓寶來的跟班,他跟伍敬堯一起做他的警衛工作。
陳桂山跟駱雁一起漫步過來,駱雁的肚皮隆得很高,陳汝慧看了還有點心酸。不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肚子爭氣,想生幾個生幾個。
韓寶來一下水,圍上來的人就多了,開農家樂的孫石寶,老工匠經理劉健和村裏的男人陳浩民、蔣懷遠、蔣玉卿、陳家洛等一夥都在。孩子們一夥,大人一夥。山頭霧氣蒸騰,皎皎月輪籠在虛無縹緲的層層水霧之中,水霧中人聲、水聲喧響,何其快哉。韓寶來回家的時候,與村裏許多女人們不期而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過來與韓寶來打一個照麵,可是陳汝慧和孩子們簇擁在他左右,隻能跟韓寶來打個招呼,隻能含情脈脈地擦身而過。
韓寶來真的要洗衣完全部衣服,還好魯麗雲將全部衣服扔進滾筒洗衣機洗了。韓寶來幫她晾曬就行了,反而創造了兩人單獨說話的機會。
鄉村晾衣服,是在兩樹之間掛一根竹篙,過去直接晾在竹篙上,現在改良了,用衣架掛好,然後掛上竹篙。韓寶來僅僅需要掛上竹篙,韓寶來有意無意,碰觸她的手,魯麗雲故裝不知,院落裏沒有其他人,她悄悄說:“我跟汝慧說了,你今晚滴酒不能沾。呆會兒,她也會跟你說。”
韓寶來嚇了一跳:“嫂子,我可是有酒癆的啊。饒了我吧。”
“別叫我嫂子。再叫我嫂子,我跟你急。我也是寡婦。要不要看一看我們的離婚證?現在他過他的,我過我的。沒看到我倆的東西都搬開了,我搬到你隔壁了,就是為了方便你進出。我跟汝慧說了,她單日子,我雙日子。記住了嗎?別讓我們姐妹鬧矛盾。”
“今晚呢?你們說的是農曆還是公曆,我可記不住。”
“當然是農曆。今天,你屬我,明白嗎?我和她都想要一個健康的寶寶。孫子,我可指望不上,我還是要我的兒子。”
“你還行嗎?”
“行。我有經期。明白嗎?”魯麗雲嘰嘰噥噥。
“你自己想好了。我可不知道。”韓寶來沒想到洗衣服洗出一個鬼來了,還有這檔子事,他不答應不行,答應也不行。看看魯麗雲披散著濕發,穿著無袖吊帶睡袍顯得分外窈窕,她藕嫩的手臂,映著戶外的月光,散發著清冷的月光。清風徐來,樹影溶溶,知了在嘶鳴。魯麗雲彎下腰,吊帶領下,風光無限;特別她彎腰掛衣之時,海豚臀流水線攝人心魄。
“接衣服啊,看什麼?”魯麗雲拍了他的手一下。韓寶來目光曖昧,直落在吊帶領內:“沒有——”
魯麗雲知道壞家夥想要幹什麼,她心撲撲跳,呼吸急促,胸起伏得厲害。要是給人撞見,多麼難為情。她哪知道,就是村民撞見,他們也愛管不管的。你想想看,韓寶來做了那麼多錯事,難道她們老公不知道,他們都不當一回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豈有不知之理?你看劉宇軒當年,做得那麼隱秘,又是趁陳桂明喝酒之時,還是翻牆過去,結果還是給捉了現場。不過,她現在是自由之身,浪漫一下也無所謂。她站著沒動,要是她不同意,知道對方的用意,趕緊跑啊。
“壞東西,你酒癮就那麼大啊。喝了酒之後,可是三天不能上身哦。”
“行。三天就三天。你想啊,我一個月沒跟父老鄉親喝酒了,這酒癮大得不能再大了。我哪忍得住?有好菜,不喝酒,等於沒吃!”韓寶來實在憋不住,實在想豪放一回。
“你不怕蚊子?”
“不怕。村裏的蚊子很善良的。”
“呸,蚊子才不知道你算老幾?”
兩人把衣服晾完,這棵大樟樹,將屋裏的視線會遮擋,那邊又有一棵樟樹把進院子人的視線擋住。現在各忙各的,陳汝慧、丁小豔要做晚餐給孩子們和老人吃,怕餓的話,也可以先吃點墊饑。韓寶來偷偷地溜回房睡了。
魯麗雲略收拾了一下,便出來了,陳汝慧瞅她一眼就明白兩人幹了什麼好事。
“他呢?”
“回房睡了吧。我真怕給人瞧見,這個壞東西,說他又不聽。”
“你當他是你兒子,不就行了?他就這麼淘氣。他骨子裏還是一個孩子。我是當他就是一個淘氣的孩子。”陳汝慧嘻笑著說,沒當一回事。
“我看了表,差不多一個鍾,嚇得我要死。你聞我身上,出了一身臭汗。我趴在樹幹上,樹幹上都有一對水印子了。”
“那就對了。”
“怎麼對了?”
“你肯定會再生一個兒子。”陳汝慧蠻有把握地說。
“這有什麼講究嗎?”
“我聽人說的,越有激情,越有可能生男孩子。因為血氣旺。”
“是嘛?可能有道理。我從書上知道,生男生女就是兩種染色體,一種X染色體,一種Y染色體,生女孩,是一對X染色體;生男孩是XY染色體,可能Y染色體要活躍一點吧。”魯麗雲羞澀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