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好不好?我是救死扶傷的草藥師。”杜芊芊很不滿,跟韓寶來頂起嘴來。
陳汝慧拉著她的手:“他是故作鎮靜。別理他,我們去衝涼。別跟進來。好好想想,你究竟做下了什麼潑天大案?別看我,我可不知道。”
說別跟進來,韓寶來偏跟進來,他就喜歡給女人脫衣服,特別是拉下內褲,這是他最愛幹的活。杜芊芊看陳汝慧身上傷痕累累,她為陳汝慧鳴不平:“汝慧姐,你是正品牌子夫人吧?可是,他帶李佳敏去韓國美體,將傷痕全祛沒了。怎麼不帶你去做美體、祛傷痕?”
事實上是蔣彤彤哄李佳敏過去的,杜芊芊故意激怒陳汝慧,她好漁翁得利。陳汝慧豈不知她的鬼主意,她笑著說:“我不會去韓國祛傷痕的。我留著給他看的。再說,我怕痛,不想再挨手術刀了。”
“大姐,是韓寶來嚇唬你的。麻醉之後,動手術怎麼會痛呢?要是全身麻醉,你什麼知覺都沒有,任大夫怎麼做手術。大姐,你做過手術,應該知道痛不痛的呀?”杜芊芊撫摸著陳汝慧的傷痕,其實傷痕長得很合攏。當年是劉宇軒做的手術,縫合得很細致,隻是彈片處留下的受創麵比較大,愈合之後,還是有瘢痕。
韓寶來給她們抹著沐浴液,杜芊芊纖美,陳汝慧窈窕,各有千秋。上麵是怎麼搞的,還讓他們三個人同房,韓寶來真是美死了。他是牡丹花下死的,加上又睡了四個小時,現在像打了雞血,在浴室裏幹,在床上幹。昏昏沉沉睡了一覺,有人敲門進來了。韓寶來知道該是告別的時候了,陳汝慧看韓寶來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微微笑,她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撲進韓寶來懷裏,嗚嗚大哭了起來。她擔心這一別是生離死別。杜芊芊嘴巴上說得硬,到了訣別之時,也泣不成聲。
韓寶來久久沒有開門,對方打開門進來了。卻是一名頭梳得光溜溜、穿茄克衫的中年官員,他踱著方步進來了:“你是韓寶來同誌吧?打擾你的美夢了。我是奉命接你過去。收拾好東西。跟我走吧。”
“她們呢?”韓寶來指了指了指兩個女人。
那中年官員頗為詫異:“你帶著兩個女人?這怎麼行呢?”
“她是我妻子陳汝慧,她是我保健醫生杜芊芊。我常犯有急性休克,組織上為了照顧我的病情,一直安排了保健醫生。”韓寶來解釋,他中年官員有點不耐煩:“我做不了主。暫時跟我走吧。我說了不算。”
韓寶來的東西有人幫著收拾,仍然裝進行李箱中。昨晚的便衣送他們上了一台紅旗車,紅旗車在長安大街疾馳,直接駛進中南海!韓寶來知道情況似乎不妙,悔不該帶兩個女人來。這不是明擺著一宗罪嗎?真是利令智昏了。
車進了甬道,開過了一座大理石石橋,緩緩駛進雕梁畫棟的門樓,停在庭院裏。有人過來打開車門,中年官員下了車,低聲命令:“下來吧。別緊張。第一次來吧。跟著我往裏走。”
韓寶來還沒下車,看見綠茵茵的草地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正舞著太極劍。韓寶來驚惶失措:“總理爺爺!怎麼是你?”
總理不理會他,隻管練完他的太極劍,收了劍才說:“昨晚睡好了嗎?”
“不太好。”
“有何感想?”
“就是有點莫明其妙。”韓寶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一頭霧水,禍福難料。
總理對著他做了一個三體式動作:“來。跟我玩玩。”總理要跟韓寶來練太極推手。韓寶來雖然常打太極拳,但從沒跟人練太極推手。他還以為太極拳就是廣播體操呢。
韓寶來隻得學著總理的架勢,跟他對峙。兩人一交手,總理一勾摟,然後一個攪雀尾,韓寶來想撤身,發現他手臂給纏住了,他硬推總理右臂,這叫什麼?韓寶來打的是亂拳,亂拳打死老師傅啊。可是總理不給他機會,他突然一個撞鍾,將韓寶來頂出一丈開外!好大的勁!要不是草坪好,韓寶來肯定摔一個狗搶屎。
總理招手他再來,韓寶來爬起來,再跟總理交手。總理年屆七旬,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將韓寶來推出幾步開外。不過,韓寶來悟性之高,匪人所思,他很快鬧明白了,總理招式的奧妙,他不給總理借力打力,再無法放他的跌。爺倆不知不覺來來回回推了一個鍾。
秘書進來說:“總理,早膳準備好了。請收功吧。”
總理笑道:“小家夥跌了幾回,學乖了,比泥鰍還狡猾了。啊,不中我的招了。”
秘書笑道:“他年輕,當然後勁足。這不是寶來的真功夫。我估計他是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