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來手頭十八座皇居行宮,隨便指一座:“武宮大叔果然豪爽。小侄就亂點鴛鴦譜了。吉野行宮,搞機器人大賽,上野行宮搞動漫節。”
韓寶來有點怕小舅子再搞財團來,於是對悠仁伯爵說:“兄弟,廣交會隻剩四個獨立展位,皇室要一個,隻剩三個。奇貨可居。可不能一口氣全送光。手中留三個,留在手中機動用。”
“一切聽姐夫的。姐夫,要不要請頭牌?”悠仁伯爵得了實惠,興致極高。
可能韓寶來對藝伎並無多大興趣,可能對這種獨特的文化沒有好感:“算了,什麼頭牌不頭牌,不過是自欺欺人。過得去就行了。你看,她們也不都是花枝招展的?何必自討苦吃,非要頭牌不頭牌的。人啊,你越抬高她,她越起價。我不鳥她,她自然尾巴翹不起來了。”
韓寶來看來了一群藝伎,陪大家喝酒,開始陳桂山、武敬堯、曾青山一夥正人君子,看著藝伎在身邊穿花度柳一般走來走去,他們不敢打招呼。藝伎是很矜持的,你不主動邀請,她是不會打擾你的。你看村山富士、武宮片聰、三浦知良、悠仁都邀請到他們中意的藝伎,他們可以跟藝伎對酒、吟詠、對歌、對舞、彈唱等等。
美津子也極力推介:“親王,現在的頭牌跟大明星是一樣的,是大將軍幕府的形象代表,飾演過電視劇《青春物語》的主演蒼井梧。她的名氣可超越了山口惠。”
韓寶來可能對蒼井梧印象不好,隨口那麼一說:“那還舍近求遠。山口惠都在這兒。”
“人家現在是息影多年,退出娛樂圈的家庭主婦,她才不會搭理你。”美津子勸他死了這份心,韓寶來不過隨口這麼一說,一個五十開外過氣的明星,有什麼好玩的。山口惠離這邊並不遠,他們說話那麼大聲,應該能傳過去,她陪丈夫三浦知良坐在一張榻榻米上,榻榻米放一茶幾,茶幾上擺放著小吃,一名藝伎正在彈唱。她跟丈夫說了些什麼,她翩然地過來了。
誰相信山口惠是八十年代就紅極一時的天後,現在看起來就是童顏。韓寶來真想用清水洗淨她臉上的脂粉,看看她是不是天山童姥。
山口惠過來了,先嫣然一笑:“亞代親王,是不是要阿姨帶你體驗一下藝伎文化?”
“是啊,韓寶來剛才真說了。對你仰慕已久。今日一見,他說足慰平生。”杜芊芊捉弄他,她本知道韓寶來剛才不想要頭牌,他們就是坐在這裏感受一下氣氛,哪敢奢望跟藝伎親密接觸?再說,他們都不會說日語。韓寶來暗中掐了她一下,偏是你支嘴弄舌。
山口惠斂袂坐了下來,悠仁伯爵有他所愛:“姐夫,不叫頭牌,叫當紅的混血大明星佐佐木耶利婭怎麼樣?”
韓寶來看這個小舅子已經找了一個藝伎相陪;可能不滿意,讓她走了,還一直攛掇他,如果不滿足他,他以後不跟他出來玩了。畢竟許多事情有這個小舅子在左右,事情好辦多了。於是他不再婉拒:“行。你喜歡就行。我可是外行。我主要是來感受大將軍幕府的娛樂文化。”
“對啊,現在幾部大戲在這裏麵拍攝,這裏是東瀛娛樂圈的頂級俱樂部,相當於美國的好萊塢。”悠仁伯爵這話,明明有點夜郎自大。雖然大將軍幕府氣勢非凡,但與好萊塢相比,比什麼都沒得比。不過,韓寶來也不要笑別人,他不是也在打造瀟湘版的影視城?
韓寶來便想支走悠仁伯爵,他好親近一下山口惠:“那你去請啊,消費的錢包在我身上。我可不敢約束你。”
悠仁伯爵從托盤裏拿過一個花繡請柬,他飛筆寫了恭請佐佐木耶利婭,然後在後麵落款,他還要姐夫簽一個名,他知道姐夫的簽名才值錢。韓寶來還推托,他可不想在這裏留情:“我不會寫日文。這樣行了。”
山口惠笑成一朵極妍的櫻花:“亞代親王,這樣送過去,絕對請不來。”
“我倒要試試看,看我小舅子的影響力如何。”韓寶來就是這種邪少,你說請不來,他偏要請一下試試看。於是,請小藝伎托著漆盤進去請。這當兒,山口惠擠著韓寶來坐下,坐下故意用屁股蹭他一下,此時無聲勝有聲,給女人蹭了一下腰,這感覺十分微妙。韓寶來嗅到了沁人肺腑的花香,唉,可惜不是體膚生香,太不自信了。韓寶來最喜歡天然生香的女子,當然並不是真的有傳說中的香妃那麼香,而是淡若無又不絕於縷的體香,能誘發腺上素凶猛分泌裏比多,這是一種雌蛾對雄蛾的招引,據說雌蛾分泌一種體香,就是幾公裏外的雄蛾都會準確地嗅到這種氣味,尋蹤覓跡而來與雌蛾幽會。
山口惠英文相當好,能與韓寶來自由交談:“親王閣下,請喝茶。”
山口惠伸出剝掉筍殼,嫩筍尖尖的手,捧上一杯香茗。韓寶來接過茶杯之時,他不知是邪念頓生,還是舊習難改,想摸摸這絕代天後的肌膚,竟然輕輕碰觸了一下,山口惠像是觸電一般顫了一下,茶杯咣當掉落,茶水潑撒了出來,兩人都無處可躲,濺濕了兩人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