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陳邦柱部長接了總理一個長途,緊急召集地方要員座談。還沒坐下,張鴻銘書記拉著韓寶來的手說:“寶來,準備一下,明天閉幕式還是由你來主持,你主持,大氣、隆重、熱烈。”
陳邦柱部長淡漠地說:“寶來,能者多勞。對別人來說,可能要準備一個月,對你來說,不用準備也行。”
韓寶來摸著腦袋,愁眉苦臉地說:“人家總說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多給機會給專業人士吧。我畢竟是業餘客串的。”
張玉屏吃吃笑著說:“寶來,你是免費的,請人家是要錢的,為國家節約開銷。這是一種創收,懂嗎?”
“玉觀音。真正厲害。”王春林、韓文正幾乎是異口同聲。
“哇,媽,你叫玉觀音!”方小舟表情滑稽,連連咋舌,“寶來兄弟昨天侵犯你的肖像權。昨天他頒發的獎杯,就是玉觀音。其中冠軍杯,他還頒發給東瀛大將軍幕府。這還了得?”
張玉屏麵紅耳赤:“你這孩子也是唯恐天下不亂,跟著人家瞎起什麼哄。二老,二老,就是這麼欺負人。陳部長,你評評理,做為黨政重要幹部能給同事亂起綽號嗎?”
陳邦柱也是湖南方麵上去的首長,他對部下的誚皮話,咧著嘴笑了笑說:“你們啊,作為長輩,要給後輩做楷模。特別是寶來,受你們的影響最深。一些壞習慣,你們要幫他徹底改掉。作為黨政幹部,一定要清清白白,兩袖清風。寶來啊,不要拖泥帶水,感情方麵一定要純正無滓。”
俞正灝書記打邊鼓:“是啊,陳爺爺的話,你要聽。你經濟上不可能有問題,你就是個人私生活上,一定要檢點啊!你年輕,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我們做長輩的,給你捏著一把汗啊。”
韓寶來沉默不語,陳邦柱目光灼灼,語氣沉重:“你,不是代表你一個人,你是代表八千萬三湘父老,甚至十四億華夏炎黃子孫。你是中央樹立起來的一麵旗幟,一定要自重、自愛、自尊、自強、自信。”
韓寶來汗流滿麵:“我——我知錯了。知錯了。”
俞正灝書記加重語氣:“有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要有改錯的行動啊,你還變本加厲,一再挑戰底線。這怎麼行呢?”
“將功折罪,開幕式好好表現一下。”張鴻銘書記念念不忘他的話,隻要韓寶來肯攬下這個活,開幕式就成功了一半。他的氣場,主席肯定讚賞有加。
陳部長沉下臉來:“中央不止一次跟你說,沒有將功折罪。開國大將張子善、劉青山功勞大不大?國法難容,最終罪不可恕!曆史上證明了,很多功臣為什麼給殺?自身的原因也是主要的,居功自傲,自以為有免死牌護身,為所欲為,無法無天。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晚輩受教了。再不敢有越軌的行為。”
“你準備好,怎麼跟主席說吧?我先給你吹個風。”陳部長越說越激動,勃然大怒;一時情緒激動,拂袖而去。
將會客室的一幫官員晾在原地,本來是氣氛很不錯的,陳部長怒形於色,痛心而去。震得全場,隻剩下空氣交換機冒著噝噝地熱氣。眾人麵麵相覷,半天沒人打破沉默。
張玉屏虎地站起來:“我跟你說,凡是跟著你的女人,必須結婚。除了陳汝慧!否則,跟她們劃清界線。這就是政治!”
方小舟出餿主意:“我們組成聯合調查組,以紀委的名義,分別找這些人談話。辦不到的,一律勒令她跟寶來兄弟劃清界線,以後不要再惹她!”
韓文正揣測陳老的話:“陳老是一個慈善出名的老首長,他發這麼大火,拂袖而去,就是不再給你留任何回旋的餘地。肯定知道紙不包住火了。寶來,不可大意,不抱任何幻想。必須快刀斬亂麻,不留任何後患!”
俞正灝書記嚴肅地盯著韓寶來:“寶來,下決心啊。當斷不斷,必受其害!你做別的事情,何其果斷。可是在感情上,一把亂麻,一瓶漿糊。現在必須有個了斷。做決定!”
“好吧。”韓寶來方寸大亂,吃不住幾位長輩的咄咄逼人之勢,他腦海裏運算估計超過一百萬億次了,但還是無計可施,一夜之間,務必要搞定這事,否則,明天閉幕式一結束,主席就找他談話,那就危險了!紫蘭是全部知情的,他想賴也賴不掉,除非命她們全部嫁人,像江楚瑤,有人願意扛。他還得感謝方小舟,幫他扛了一個。還有幹爹的兩個兒子,幫他扛了兩個;韓叔的兒子扛了一個。勾一勾指頭,還有黃蓉、蔣曉菲、簡明珠、葉嘉、宋玉、璩美鳳、姚貝娜、胡姬月、柳語嫣、譚雲秀等二十餘人。走得近的還有四五人,怎麼辦?特別是李雨欣和梁曉菁,你無法推出去。還有剛拉進來的蔣師師,你將她推出去,那可能壞了湘繡推廣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