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例行學習,對於韓寶來說,沒什麼。他讀書不是裝腔作勢,再說屈老的學識,讓韓寶來深為折服。但對於這幫婦人來說,似乎失去了靈魂。好在奧娃有紫蘭陪伴,兩人早早到香樟二號院去了。陳汝慧暗暗好笑,死韓寶來使了什麼妖法,讓紫蘭屁癲屁癲替他解圍。
紫蘭早早走了,屈老落到一身輕鬆,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美美地吃了夜宵,洗洗睡吧。韓寶來睡的時候,肖銳鋒夫婦還在收拾,韓寶來關心地說:“肖大哥、大嫂,辛苦一天,早點睡。明天還要起那麼早,可不要把身體累壞了。”
肖銳鋒憨厚地說;“韓市長早點睡。我們鄉下人忙慣了。睡早了,睡不著。不拾掇拾掇,心裏不踏實。韓市長白天要工作,晚上要學習。比我們可辛苦多了。”
韓寶來看沈亞瓊眼皮子往三樓健身房睃,意思很明顯,記得淩晨早點來幽會。
韓寶來看這麼大一個院子,靠兩夫妻拾掇,還有那麼多多花花草草,雖然他在家,韓寶來自己打理了,紫蘭有時候也幫著澆水,但是韓寶來畢竟在家日子少,還不是沈亞瓊一直在打理。真是靠兩口子忙裏忙外。
“肖哥,你看,現在住的人多。太忙了。要不,你再找一個幫手。我開工資就是了。”
肖銳鋒趕緊說:“唉呀,多大個事?不忙。不忙。我兩口子,這麼高工資。比我在新加坡工資還高。怎麼好意思拿錢不幹活呢?再說,多一個人,多一張嘴,是非就多。還是人小好,關係沒那麼複雜。”
韓寶來聽肖銳鋒說:“那聽肖哥的,忙不過來,你別客氣,逮著誰就安排誰做。我也是,我不能老吃現成的。一家人,都要動手做。別指手劃腳地。我老師都在做。明天,你看誰閑著,你就安排誰做。”
“韓市長,工作為重。家裏這點小事情,我要是做不過來,我還當什麼勤務員?放心吧,韓市長,家裏事,交給我兩口子,你就高枕無憂。”
韓寶來跟肖銳鋒聊了一陣子,進房睡覺去了。當然,說是睡,在床上。夫妻倆要說上半天話,吹吹枕頭風。
“寶來,我們一點不像官宦人家。虧你找了兩個大廚來,不然,我們還要自己動手下廚做菜,政府怎麼不給你配齊呢?我看葉書記什麼都有。勤雜工啊、保姆啊、生活秘書啊、廚師啊、勤務員啊,你就是一個保健醫生,三個安全助理。”
韓寶來批評她:“你看,你看,這種享樂主義思想要不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現在中央配一個政府參事來給我做專職老師,這可比什麼勤雜人員都重要。我是處於學習階段,你懂不懂?”
“什麼參事?分明是欽差大臣。什麼都高高在上。什麼都要你當爺爺供著。什麼了不起,不過就是一個迂腐老學究。”
“不許這麼說。他是挽救我。要不是屈老師在我身邊。中央對我極端不放心,怕我**起來,比那些沒本事的貪官更可怕,還怕我成了貪官的庇護傘。我現在有屈老師指導,有人保駕護航,少了很多政治風險。”
“知道。可是,很多姐妹們沉不住氣,我壓力山大。她們不敢找你,都找我,我可頂不住了。我要是頂不住,她們可要想辦法對付你了。甚至連魯大姐也不好受了,你知道嗎?昆哥真的跟莫小桃好上了,魯大姐雖然跟昆哥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見不到你的麵,她心裏發慌。”
韓寶來也很苦惱:“你現在不管小仙女溫泉山莊,你就幫我排解外圍的工作。你要拿出王熙鳳的手段。我才無後顧之憂。現在為了國事,她們受點委曲也是應該的。國事為大,茲事體大。”
韓寶來愛憐地摟緊陳汝慧,韓寶來知道她不容易,他的女人太多,現在一下子打發她們走,她們人走了,但心還在這裏。她們怕連累韓寶來,不敢直接與他聯係。唯一聯係的渠道,肯定是陳汝慧了。陳汝慧眼眶上淚水晶瑩,很響亮地吸著鼻子說:“寶來,我真不是那種拈酸吃醋的悍婦。我隻要你心裏有我就行了。我知道你心裏還有她們,可是你為了國事,你忍痛割愛。你這樣苦了自己,別人還不能理解。”
韓寶來笑道:“天地不容啊。人活在世上,不隻是你一個人活著,你不能獨霸這個世界。你活著,要與大家共同生存下來。要想與大家共存,你必須遵守公約。你不遵守公約,勢必為社會不容,為他人所不容。今天,屈老師給我講社會倫理,我知道一個人違法亂紀,那是滅絕人倫的。什麼是人倫?我開始理解,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其實,還有深層社會倫理,我做為市長,那就有很多倫理在裏麵,你可以數一數,我受人尊敬,其中有哪些倫理在裏麵呢?過去說是父母官,其實也是有倫理在裏麵;現在我們官民平等,其實還是有倫理在裏邊。沒有這個倫理,就沒有整個行政體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