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來衝阿蒙萊夫人詭秘一笑,象征地舉一舉高腳酒杯,卻轉而跟蘇珊娜夫人相聊甚歡,蘇珊娜夫人可不是平凡人物,她丈夫科赫集團董事長舍弗勒先生有歐洲發動機之父的美譽。蘇珊娜夫人說不上冠壓群芳,但也是雍容華貴。
她笑盈盈地說:“韓少,今晚你可是盡顯王者之風?”
“是嗎?我在你心目中有那麼重要嗎?”韓寶來話中有話。
蘇珊娜女士內心起了波瀾,但表麵上是風雨不驚,淡然一笑:“韓少愛開玩笑。少淘氣。來,咱們幹一杯。”
“一切盡在酒中。”韓寶來眼眸含著挑逗,外人看來是輕佻,但看似無情卻有意,韓寶來看來是鍾情於她;蘇珊娜女士伸出一截藕嫩的手臂,酒杯輕輕與韓寶來的酒杯碰在一起,兩人麵目相對,氣息相聞,眼光相觸,若有所思。
“幹。”韓寶來眼不離開她,怕一錯眼,她就化成幻影似的,眼光生香地看著她,輕輕啜飲一小口,歐美人不在乎拚酒。
蘇珊娜夫人搶阿蒙萊夫人的風頭,可把阿蒙萊夫人氣的,她搞了這麼大盛會,難道為她出風頭?阿蒙萊夫人內心隱隱作痛。韓寶來像是渾然不覺,跟蘇珊娜夫人高談闊論,不時發出調笑聲。說到動情處,蘇珊娜夫人還湊近韓寶來耳畔,跟他說悄悄話,似乎有什麼秘密說給他聽。韓寶來聽罷,臉都紅了,桃花眼放射出波詭雲譎的光彩,他萬沒想到如此高貴的夫人還會跟他說這些難於啟齒的事情。兩人咬了一陣耳朵,便出走到了廊柱,看噴泉嘩嘩地衝洗著大力神赫拉克勒斯身上的汙垢。
直到舞會開始了,兩人才步入舞池,相擁著跳了一支國標。這支舞曲跳罷,韓寶來仿佛現在才記起,還有更多的人要應酬,於是,轉而邀斯特芬夫人、喬安娜夫人、瑪薩夫人、瓦希裏夫人、馮芬蘭夫人、安德裏婭夫人、阿妮妲夫人、伊凡娜夫人……跳了一輪又一輪。阿蒙萊夫人不知是出於妒忌,還是高傲,她不可能主動找韓少!
時間過得真快。酒會在晚上十點鍾要謝幕了。韓寶來攜他的助理紫蘭,彬彬有禮地跟女主人道別。阿蒙萊夫人神情黯然,覺得她精心準備的晚禮服今晚太粗俗了,精心畫的妝太媚俗了,精心挑的胸飾毫無光澤,她的表現也太拙劣。她有氣無力地輕輕動了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累極了,說話有氣無力:“晚安,韓少。紫蘭小姐。祝兩位做一個好夢。”
紫蘭拉住阿蒙萊夫人的手:“韓寶來問你,你今晚是不是生氣了?”這是韓寶來跟紫蘭商量好的套路,她要是懂華夏江湖的話,她應該知道這是韓寶來在設相思局,她應該以移情別戀來應對,那就可以破他的局。
阿蒙萊夫人可是當局者迷,臉色難看,說話卻是極度冷漠:“我有嗎?我生韓少的氣幹嗎?再說了,他是誰?他是我夜晚的客人,謝謝你幫我陪客人。看來客人們對你的表現都很滿意。我也挺感謝你的。”
韓寶來審視她表情的變化,對於他這個情場老手,閱人無數的人精,早就看出了阿蒙萊夫人臉上細微的變化,他也學著阿蒙萊夫人的樣,很大度地說:“不用謝。能幫夫人陪客,可是我的榮幸。時間不早了,我們也不便多打擾。告辭了。”
紫蘭要再逗一逗她:“夫人,有什麼話對韓寶來說的,快說呀。不然,天各一方,以後相見,可又不知道何年何月?”
這句話果然讓阿蒙萊夫人方寸大亂,心顫了一下,說話全是顫音:“沒,沒。我沒、沒什麼說的。我——”阿蒙萊夫人低下頭,滑動著手裏的折扇,有什麼想說,卻不知道從何開口。可是,她抬起頭,怔了怔,韓寶來拉著紫蘭小姐的手往宴會大廳往麵走,紫蘭倒是回過頭來揮揮手,韓寶來直到腳跨出大門,他回頭一瞥,看到阿蒙萊夫人還憂傷地著著。他下意識地抬手揮了揮。阿蒙萊夫人因為高傲,因為忌恨,竟然無動於衷,當韓寶來真的消失時,她把那把折扇撕了一個粉碎,摔在地上踩了好幾腳,惡毒地咒著韓寶來。
第二天華夏商貿團與德方貿易團再簽了一千億大單,震驚了其它歐洲國家。特別是西班牙,國王費加羅六世緊急召見了霍梅?馬加諾總理和他的內閣成員。
霍梅?馬加諾總理分析:“陛下,華夏總理是因為破門而入的不禮貌事件,才匆匆結束他的訪問行程。”
費加羅六世怒道:“華夏總理第一站出訪我國,卻一單生意不談,匆忙去了德國。這些項目大多可以跟我們合作,現在讓你們的愚蠢全部搞砸。看你如何拿到訂單,如何扭轉日益惡化的經濟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