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來跟屈老師學哈佛經濟管理學到十點,然後是跟著喬慧園學律法,她不習慣列提納,而是先讓他自己閱讀她提供的資料,然後師生對話,主要探討典型案例。喬慧園的專業知識,不得不讓韓寶來收斂了很多,不敢再對她動手動腳。
喬慧園十一點睡美容覺去了。韓寶來接下來一個小時時間,他自由學習,可能是總理布置的作業,可能是農科院的科研項目。他現在要打開農科院的網站,他要查閱一些資料,了解一些信息動態。
十二點鍾的時候,他帶著伍敬堯和曾青山兩人去見昆哥,昆哥現在就住在原來蔣水的莊院,經過改造,煥然一新,前麵是一個擴建的超市,還有一個上規模的美容美發院。後麵便是一個四合院,住房相當寬闊。韓寶來過去是閉著眼睛也摸得清。
你看,陳滸家的那條藏青色獵狗,還認得出韓村官,呼地一聲竄到他麵前,嗅了又嗅,馬上搖頭擺尾,然後在他褲腿上蹭來蹭去,嗚嗚叫著,意思是說,夥計,你好些時間沒有來了。
莫小桃開了院門,她早就沒有憂傷,她本來與陳滸就沒有那麼深的感情,現在跟著昆哥過高品質生活,你看莫小桃明顯比過去要豐腴多了,簡直可以跟富態的魯麗雲比了。昆哥真會養老婆。莫小桃穿得很清涼,一件皮質豔紅色吊帶抹胸,下身穿一條短得不能再短的蕾絲裙子,腳穿一雙紅色涼鞋。見了韓寶來抬起一對杏眼,那裏麵有恨,有怨,有怒,有嗔,也有喜。
韓寶來見了莫小桃這個樣子,心中不免湧起一種悲傷。這是陳滸賓天以後,他是第一次鼓起勇氣來見她。
韓寶來身後跟著兩條彪形大漢,莫小桃語氣中帶有譏諷:“喲,你是怕人,還是怕鬼,還帶了作伴的?”
“對不起。我有愧於你。”韓寶來一語未了,嘴角抽動一下,帶著哭腔,眼眶有晶瑩的淚水。
“你怕是個神經病,我現在過上了幸福日子。喂,你將心比心。陳汝慧也是我這種情況啊,我怎麼不跑去問她,你前夫那個跛子怎麼怎麼樣?汝慧不一個大耳光扇過來。生活是看活人,不是看死人的。你讀了那麼多書,怎麼這點道理都不懂?”莫小桃反而數落起他來了,韓寶來掏出一塊帕子,沒想到被莫小桃一把搶過去,她驚叫起來:“喲,韓寶來,你還藏著——沒什麼,沒什麼。進來吧。昆哥在下廚。兄弟們是第一次來,你們別見怪。他哭的是我的前夫。我的前夫走了就走了唄。哭也哭不回,再說,我現在有了新家,我都不想他了,你還提他作甚?晚事不要再提。”
昆哥還是叫了兩對夫婦來作陪,他們就是陳桂山陳桂明兩對夫婦,陳桂山老婆駱雁還無所謂,隻是陳桂明老婆陳曉珊可不是好鳥。你看陳曉珊現在也不是村婦打扮了,她編了麻花辮,留著細密的劉海,現出臉蛋的圓潤,一條銀色的項鏈配上束胸的內衣,讓她的胸脯顯得豐滿而又堅挺。下身是一條黑色的西裙,剛剛到膝蓋,黑色的絲襪包裹著結實的大腿,露出誘人的光澤。
韓寶來雖然受過了嚴格的政治熏陶,眼光還是想故地重遊。他太熟悉黑色西裙裏麵的秘密。
“坐呀。”女人們在搓著麻將,男人們在做菜,這是什麼世道?不過,現在不允許打麻將打錢,隻能當作娛樂,打著好玩的,頂多就是拱一拱桌子,回到了打麻將的本源上來了。
莫小桃問:“三缺一,要不要咱們先打幾圈?”
駱雁現在的手好看多了,從前做農活做的,一雙好難看的粗礪的手,現在用護膚霜護出來,可是細皮嫩肉;穿著一件白色小西服,一條藍色緊身牛仔褲,盡顯她的纖美曲線,肩上還挎著一個愛馬仕的包包,看上去簡直就像韓劇裏麵的女明星,哪像是村婦呀。
“你們打吧。我是金盆洗手了,再不碰麻將,也不碰女人。”韓寶來說是太直露,讓她們三個都呸了一聲,有的大實話,反而讓人感覺不真實。
韓寶來嘿嘿笑著,跨進了廚房,大聲說著:“不要搞得太豐盛,主要是兄弟們聚一聚。要是不聚,心裏惦記得慌。”
昆哥主廚,桂山、桂明兩兄弟打下手,已經做了七八個菜,廚房裏那是香霧繚繞,菜香撲鼻,不由喚起韓寶來沉寂已久的唾液分泌。
“你們搞這麼多菜,吃得了嗎?”韓寶來的話,讓劉小昆跟陳桂明一愣,繼而哈哈大笑。
“並非是菜多了,而是你給整風整怕了。”陳桂明不懷好意地說。
“一點不假。中央派一個屈夫子來,已經夠狠的了,現在又配一個女羅刹來,這個女羅刹不是好惹的,你們別看她麵相俊,其實就是當年審寶來兄弟的主審官。據說是來者不善。”陳桂山天天跟著韓寶來,當然知道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