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誠驚歎不已,說道:“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還是公子見多識廣。”
端木拓擺了擺手,說道:“這種蠻夷之地的怪談,原本不值一提。可有人卻說,這碧幽焰跟那黑火極為相似。也不知是真是假?”
吳世誠又緊張起來,附和說道:“碧焰黑心,和江湖傳言中的黑火,是有幾分相像。”
“哦”,端木拓掃了他一眼,低聲問道:“你也看不出來麼?”
吳世誠強作鎮定,“嘿嘿”笑了笑,說道:“我都沒聽說過,如何能看得出來?”
端木拓冷笑一聲,說道:“聽邊城的消息,永福就是用這種火焰自焚的。”
吳世誠心中一驚,深吸了口氣,說道:“永福跟了我們幾十年,沒想到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虧得他還知道自己了斷,也省得我來動手。”
端木拓眼中寒光一閃,臉色隱隱現出黑氣,低聲問道:“你一直都說,永福是大掌櫃的人,對不對?”
吳世誠如遭重擊,再也站不住了,單膝跪了下來,低頭說道:“公子,吳家傾力追隨侯爺,絕對不敢有半點私心。想必大哥也是另有隱情,才會受那黑火脅迫,可如今他已經自盡謝罪了。”
端木拓一動不動,沉默一陣,歎道:“原來你知道,大掌櫃已經走了。”
吳世誠咬了咬牙,答道:“我按公子的吩咐,連夜趕到揚州,布下先手。那一百八十萬兩稅銀,肯定是被江匪劫走的,興許又落到了黑火手中。六扇門卻偏說大哥偷盜官銀,畏罪自殺。如今死無對證了,還請公子明察。”
端木拓盯著吳世誠,周身死氣湧動,卻似是被那鬼火勾出來的惡鬼。
吳世誠心驚肉跳,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卻也不敢輕易說出來。
等了一會,端木拓輕歎一聲,死氣漸漸消散,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沒想到,大掌櫃竟是黑火的鬼奴。”
吳世誠愣了一下,連忙說道:“大哥這麼做,肯定是有苦衷的。那黑火的平等王,為達目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端木拓麵無表情,冷笑幾聲,說道:“大掌櫃去西北之前,跟我談了很久。他總說,當年也沒有問過你,就把吳家祖產拿出來開了銀號,又沒照顧好你,到現在你也沒成家。大掌櫃心裏一直過意不起,隻拜托我多關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