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幾步走到桌旁,衝南宮洵拱手說道:“南宮族長,久等了。”
南宮洵拱手回禮,說道:“厲兄弟辛苦,快坐下說話。”
中年漢子正是金獅鏢局現任總鏢頭,據說金獅掌已頗有火候。
唐元龍也跟了過來,與厲總鏢頭一同坐下。
厲總鏢頭掃了木桑真人和唐元龍一眼,拱手說道:“見過木桑真人,唐少門主。”
木桑真人拱手回禮。
唐元龍點了點頭,先問道:“鏢頭不必客套,可查到什麼線索了?”
厲總鏢頭微微一怔,隻看向南宮洵。
南宮洵擺了擺手,笑道:“這裏都是自己人,厲兄弟有話直說。”
厲總鏢頭點了點頭,思量片刻,低聲說道:“回稟南宮族長,那個艄公得了銀子,便娶了個小媳婦躲起來。厲某費了些功夫,才找到他。都問清楚了,船開到津口後,福來賭檔的檔頭陪著一個年輕書生去接的。接下來的事情,隻有那個檔頭才知道。”
唐元龍不以為然,插話說道:“一個賭檔的檔頭,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鏢頭不會弄錯了罷?”
南宮洵冷笑一聲,說道:“錯不了。福來賭檔,是青龍會的產業,在津口幾十年了。接幾船銀子藏起來,絕對神不知鬼不覺。”
木桑真人也點頭附和。
厲總鏢頭“嘿嘿”一笑,說道:“南宮族長高見。那賭檔的檔頭姓丁,尋常江湖漢子,隻會些粗淺功夫。厲某原本也不信,他能經手此事。可一打聽,才知此人來曆非同尋常。”
唐元龍愣了一下,似乎又來了興致,問道:“怎麼不尋常了,哪個名門大派的弟子?”
厲總鏢頭也不答話,掃了三人一眼,笑道:“就是為了打聽此人的底細,我才耽擱了半日工夫,卻讓三位久等了。”
南宮洵心中明白,拱了拱手,說道:“厲總鏢頭為了武林正道盡心盡力,我等都看在眼裏。往後正道盟,還需厲兄弟這般的才俊來維持。”
木桑真人也說道:“今日之事,有勞總鏢頭了。往後鏢局有用得到青城派的地方,隻管開口就是。”
厲總鏢頭大笑出來,拱手說道:“多謝,往後金獅鏢局就仰仗兩位前輩了。”長舒了口氣,又說道:“福來賭檔的老丁,跟青龍會的龍爪丁煩是本家兄弟,兩人交往匪淺。丁煩有許多隱秘的事情,都是交給他去辦。”
唐元龍連連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定是那丁煩帶著他去接銀子的。銀子藏在哪裏,他也一定知道。”
南宮洵還有些不放心,低聲問道:“厲兄弟隻花半日工夫,就將此人底細打聽出來。消息,可靠麼?”
厲總鏢頭“嘿嘿”一笑,說道:“說來也巧,鏢局洛陽分號裏有個鏢師,常年去福來賭檔賭錢,與那老丁交情深厚。這些事,都是他聽老丁親口說出來的。”
木桑真人目光一閃,說道:“是真是假,把那老丁捉來一問便知。”側頭看向厲總鏢頭,問道:“此人的家室行蹤,可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