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老者瞥了他一眼,又看向端木銘心,說道:“贏了我,你就是龍頭,我自會聽你號令。”
端木銘心掃了黑衣蒙麵人一眼,問道:“黎狼堂主,此話當真?”
青袍老者笑了笑,說道:“我若贏了,青龍會就得聽我號令。”
五個青衣人神色微變,都看向端木銘心。
端木銘心接話說道:“一言為定。”
“好”,青袍老者點了點頭,說道:“年紀不大,口氣不小。真當南疆的叔父都老了麼?”說著眼中神光隱現,周身氣勢大盛。
端木銘心陡然感覺一堵厚重的氣牆,朝自己壓過來,漸漸有了千鈞之重。
等到勁勢蓄足,青袍老者雙掌齊出。兩道若有若無的氣勁,透著無盡的吞噬之意,湧向端木銘心。
端木銘心一聲輕歎,頃刻間時空變幻。
周圍變成了百年前正魔相爭的修羅場,地上血流成河,無數冤魂從血泊中探出頭來,發出淒慘的哀嚎。
青袍老者站在血泊之中,大喝一聲,勁氣激增。
“撲”的一聲輕響。端木銘心整個人如泡沫般破碎,身後的椅子也被勁氣震成碎片,如紙屑般散落一地。
時空變幻,血泊和冤魂都消失不見。
青袍老者大口喘息,額頭上滲出冷汗,就像是剛從惡夢中醒來。屋內其他人都是神色大變,目瞪口呆,似乎還置身夢中。
端木銘心調勻內息,長舒了口氣,輕輕拍了一下青袍老者的肩膀。
青袍老者轉過頭來,眼中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問道:“夢蝶之術,你也練成了?”
端木銘心笑了笑,隻問道:“黎狼堂主,可聽見族中先人的話了?”
青袍老者沉默不語,眨眼間卻像老了許多。
“哼”,鍾堂主回過神來,說道:“你輸了,剛才說過的話可別忘了。”
薛堂主盯著青袍老者,也說道:“外堂供奉的銀子,可不是平白撿來的。”
青袍老者搖了搖頭,自顧說道:“老了。看來我們真老了,不甘心也沒辦法。”
兩個青衣漢子也回過神來,盯著端木銘心,喝道,“你幹什麼,放開堂主。”“使的什麼妖法?”
青袍老者抬了抬手,衝端木銘心拱手說道:“黎狼拜見龍頭。”
兩個青衣漢子怔了一下,也跟著拱手行禮。
端木銘心鬆了口氣,拱手回禮,說道:“黎狼堂主不必多禮。兩位兄弟請起。”
青袍老者也不客氣,問道:“中原之事,你有決定了?”
端木銘心點了點頭,答道:“黎狼堂主先在外城歇息兩日,等我辦完幾件事,再與你細細商議。”
青袍老者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我得趕回南疆穩住族人,路上等你的消息。”說完衝端木銘心拱了拱手,徑自走了出去。
兩個青衣漢子也衝端木銘心拱手行禮,跟著走了出去。
青袍老者剛走到門口,黑衣蒙麵人突然出手,扣住他後背心脈,拖過來擋在身前,盯著端木銘心,喝道:“這就想走了?都跟我回去見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