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繩結又動了動,孔英無奈的跟著彈了一下。
陛下最近使用這法器越發頻繁,她已經快要遮掩不下去。
兩年過去,她死守嚴防,卻發現那丫頭至今沒有嚐試過說出女媧之力的事情,甚至,她比自己還渴望將這一切隱藏,孔英冷哼一聲,必定是怕被陛下知道先人被褻瀆後饒不了她,既然如此,諒她也不敢翻天。
可她思來想去,留著廉胥君總是個禍害,因為她,現在連飛兒也不聽自己的了!向來當初就不該悄悄處置她,是她想岔了,隻要陛下他們知道了她的真麵目,難道還會留她一命?
心中一動,她便在那法器上刻畫起來。
這一次,一定要徹底的解決她!
孔英找來了孔飛流,將封在盒子裏的靈犀鎖塞給他。
“去東臨,把這個交給你家公子。”
……
白蓮兒惡狠狠踢開凳子,她都在西婺宮待了多久了!為什麼陵羲那裏還是沒有動靜!小八都失蹤這麼久了,就沒有人和她一樣擔心嗎?
凳子在地上滾了滾,停在一雙皂靴前,看到宣漕,白蓮兒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在他麵前撒潑,立刻紅了臉。
“我,我,我就是太生氣了!”
宣漕彎腰將那凳子扶正,明明是個沒有靈氣的普通人,偏偏一舉一動都帶著不可忽略的貴氣優雅,白蓮兒一不留神就看直了眼,壓根沒聽清楚他的話。
宣漕無奈的牽起嘴角:“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先查一查?”
白蓮兒回過神來,十分喪氣:“要是還在羽族的地盤,我早就把那裏翻個底朝天了!現在人在西婺宮,還能查出什麼來?”
宣漕耐心無限,諄諄教誨。
“羽族的事情你不知道,西婺宮的人不知道,可有人知道啊。”
白蓮兒還在撓頭:“我曉得啊,徐子焱和羽後肯定知道,昆吾那個老匹夫多數也知情,可他們不肯說實話,我有什麼辦法!要是我修為高一點能壓製住他們,早就把他們打到開口了!偏偏父親不肯幫我!”
宣漕一樣一樣將桌上被掃亂的東西放好,漫不經心說了句。
“難道就沒有其他能壓製的了的知情人了嗎?”
白蓮兒若有所思,宣漕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當羽後又在殿前失儀大哭大鬧喊著侍女失蹤的時候,鐵臂已經感受到身後耐心耗盡的西帝陛下瀕臨爆發的怒氣。
偏偏這時候,又有人找到了那侍女染血的衣服,衣服上裹滿黑灰,陵羲瞳孔一縮,咽下了差一點要脫口而出的話,白蓮兒已經緊張的滿屋子轉圈——
“我隻是把那侍女抓來問話而已,怎麼會忽然就死了!我沒殺她!宣漕我真的沒殺她!你要相信我!”
宣漕抬手,將人摟進懷裏輕聲安慰,手掌一下下拍著她的背,又順手抹去指尖不慎沾染的一絲鮮紅。
“我當然相信你……”
是夜,當他再次出現在街頭尋覓獵物,冷不丁斜刺裏襲來一道銀光。
“果然有邪修!”
宣漕捏著手中銀白色的針型法器,微微眯起了眼。
“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