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自認心中有底氣,依言取來陣盤,掰開上半部,哐當一聲,東西就掉在了地上。
陣盤裏,為什麼會有她的羽毛?
“這是栽贓!這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陵羲看了看夜色,不知君兒醒了沒有,白菲菲矢口狡辯,看來還需要不少時間,於是吩咐鐵臂。
“先讓廚房把湯送去,溫著。”
鐵臂嘴角抽搐:這麼嚴肅的時候,主子端著張高貴冷豔的臉,說的竟是這個?
藥膏隻準備一盒看來不夠!
“好,就當那蛟女是閑得慌在陣盤裏放了你的羽毛,沿路跟著我們的斥候鳥是誰放的?”
白菲菲依舊昂著頭:“羽族遍布天下,看見鳥兒就說是我們羽族的斥候不成?”
冥頑不靈!
“白羽斥候隻聽令與你!”
說什麼都不能認!
幾隻斥候鳥被扔在地上,白菲菲的麵前。
她稍稍驚訝了一下:居然被抓住了?
也是,徐子焱都出手了,哪兒有跑的可能,但斥候鳥和一般的信鴿不同,傳信根本不需要書寫,隻要直接彙報,也就是說,沒有證據!
徐子焱看著她麵色不動,心中更氣,為什麼他羽族一個兩個都這麼不爭氣!
怒氣上湧,他直接抬腳就踹了過去。
白菲菲驚叫一聲倒在地上,再沒了剛剛仙氣飄飄的樣子。
被當眾羞辱令她血氣上湧:“你瘋了嗎!沒有證據的罪名,竟往羽族聖女的身上扣!”
她意在提醒徐子焱,她身份高貴,信徒眾多,傷了她,後果嚴重!
誰知此話一出,有道寒光襲來,冰刃一閃而過,白菲菲身子僵直,感到背後一陣鈍痛,她不敢置信的轉過頭,看見染了血的雙翅,正落在地上。
“啊!!”一直擺著張聖潔臉的白菲菲尖叫起來,不知是痛還是懼的扭曲的麵容,“我的翅膀!我的翅膀!”
她蹲下身,將那兩隻純白的羽翼抱進懷裏,這雙翅膀曾經折斷過,她廢了好大的勁才養好,怎麼能!怎麼能!
她轉頭看向動手的陵羲,恨不敢恨,怒不敢怒,隻有淚水迅速染濕了麵龐。
徐子焱似有不忍。
陵羲冷笑一聲,示意鐵臂開口——對於不相幹的人,他一向懶得說話。
“飛鳥、晴雪、絮棉……”他報了一長串的名字,旁人不著頭腦,白菲菲失血的臉色卻漸漸鐵青起來,報完了人名,鐵臂道,“這些都是被你抓去用來‘進補’療傷之人,你認不認?”
陵羲屈指在桌上敲了一下,鐵臂立刻又道:“不認也沒關係,他們幸存的家人就在殿外,大可喊來問問,他們家的孩子是去了哪裏?”
“說是近身伺候,可這都快三年了也沒見女兒回來過!”
“那一日我妻子忽然摔了碗,說感覺不到孩子的氣息了!”
“說是冬日不慎掉進了山崖,就算是冬季,明知道飛不起來他難道還會自己往山崖下跳?”
“還說是邪修幹的!我就說怎麼跟著聖女還會遇到這種事!”
七七八八的指責和痛哭聲,讓安靜的大殿喧鬧起來。
“還要證據嗎?”
這群人下去之後,鐵臂清清嗓子,又喊道。
“帶九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