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楊毅和曉竹2
吃完飯，姐夫問楊毅：“楊毅，聽說你天天都河北北京兩地跑，賣什麼新年紀念品。”以前，他還覺得這小子都被寵壞了，一上了大學，想換了一個人似地，變得懂事起來了。這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楊毅點點頭說：“嗯，我想自己賺錢買個手機，另外也鍛煉鍛煉自己。”
姐姐說：“什麼時候不好鍛煉，剛剛過年的時候好鍛煉。”大冬天的多年啊，也不怕把自己凍壞了。
姐夫說：“這你就不懂了，過年的時候，北京的人多，尤其是來旅遊的，老外的人數也增加了。所以，賣紀念品，過年是最好的時候。而且價格還會比平時高。”
楊毅說：“姐夫，你真厲害。”他趁機再巴結姐夫一下。
姐夫自戀地說：“那還用說，要不，你姐能看上我。”某人一杯誇，立刻飄飄然起來。
姐姐佯裝生氣地說：“你就使勁吹吧，當初追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講啊。”
姐夫說：“這不都結婚了嗎？”
楊毅看到姐姐姐夫的感情這麼好，他想到了張曉竹。“曉竹，你在家裏可有想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忙著，連個電話都沒有打。
楊毅拿起電話，撥通了張曉竹家的號碼。
“喂，請問，是哪位？”張曉竹說。
楊毅說：“是我。”
張曉竹說：“是你啊。”
張曉竹的口氣讓楊毅頗為不爽，她肯定是沒有想過自己咯。聽著剛才的口氣都能猜出格七八分。
楊毅問：“你以為是誰？”
張曉竹問他：“你還好嗎？”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和楊毅說話總是說不到一塊兒。
楊毅興奮地說：“曉竹，我為你準備了一份新年禮物，不過現在還不能給你，到學校之後，你就知道了。”
張曉竹問楊毅：“禮物，什麼禮物？”
楊毅說：“你一定會深感意外。”
張曉竹沒有說話。
楊毅問：“曉竹，曉竹，你聽到我在講話嗎？”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忙音。
楊毅又試著撥了一次，電話裏傳出來的仍然是忙音。
張曉竹拔掉了電話線。
楊毅不是她渴望聽到的聲音。
張曉竹坐在門檻上，望著天空發呆。新年了，早上已經家家戶戶都放鞭炮吃團年飯，慶祝一年的團圓和美滿。空氣中似乎還能聞到鞭炮的香味。
“李楊，你連個電話都不肯給我打嗎？”張曉竹自言自語地說。
溫柔的蔣芳芳站在她的麵前，諷刺地說：“張曉竹，你隻不過是一個鄉下丫頭，你拿什麼和我比。李楊怎麼可能和你這種人在一起，和你在一起，他會覺得丟臉。你還是識趣地放棄好了，他隻不過是因為看你可憐，才不忍心傷害你。你不要得寸進尺了。”
張曉竹聲嘶力竭地喊：“你滾，你滾。”
蔣芳芳大笑著離開。
張曉竹清醒過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她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張曉竹用冰涼的手擦擦額頭，捂著臉大聲地哭了起來。